賭癡嘿嘿一笑道:“假的又如何,反正你是贏不了的...第一關只是測試應變能力,下一關可不是這么單調的測試了...”
酒無塵捂著胸口站了起來,用袖子抹去了嘴角的鮮血,被急速奔跑的青牛撞到胸口,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巔峰力體修士勉強可以在這一擊下活下來,也不一定挨得過接下來的牛蹄踩踏。
酒無塵此刻確實五臟六肺疼痛難忍,勉強站好后,酒無塵極力的讓自己的內心靜下來,因為早課遲到,受到那么多學員的擊打,酒無塵都在短時間內恢復了七八成,那時的狀態,酒無塵想從新找回,好讓自己可以迅速的恢復,酒無塵閉上眼睛,回想著當時的心態,平靜,從容...對,就是這樣的感覺,酒無塵想著,心情平復下來,神情也不在痛苦,而是一臉從容...
片刻后,酒無塵感受到全身熱意盎然,在這平靜從容的狀態下,五臟六肺也不再疼痛...酒無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后繼續向那幾頭歪歪斜斜的青牛走去。
酒無塵剛才看到青牛踩踏修士的枯骨時候,就想到了要給這些追求強大而葬身此地的修士一個安息之地,那么唯一可以達到這樣的目的辦法只有一個:殺死所有的青牛!
酒無塵走到一個原地打轉的青牛身邊,這個青牛牛頭上有幾片白斑,酒無塵輕輕的說道:“修士已死,尸骨不容你們這些畜生踐踏!”說完,酒無塵抬起握緊的拳頭,對著牛頭砸了過去。
青牛悶哼一聲,隨即轟然倒地,一攤黑紅色的血從牛頭位置大片流出。
酒無塵這一拳少說也有五百斤的力道,這青牛頭骨怎可承受。
“啊!我的花花!我的花花,這可是我最美的青牛啊...音癡,快讓他住手,他又向我的黑山走去啦...”賭癡捶胸哀嚎道。
酒無塵走向了一個歪歪斜斜的高大的青牛身邊,這青牛顏色純正,青的發黑,這就是賭癡口中說的黑山了。
酒無塵再起抬起拳頭,想著那些白骨在牛蹄腳下粉碎,沒有猶豫,一拳轟在黑山牛頭上...遠處似乎傳來了一聲哀嚎聲,酒無塵看向天空,心里想到,柯藍兄弟,你還好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測試,還有那位書云女孩,她又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呢,希望她也一切安好吧,還有馬牛牛,一定要活著啊...
酒無塵又轟殺了兩頭青牛后,緩緩的向著山丘走去,他還記得,這一關,要越過山丘!
酒無塵走著,看著一群青牛尸體四肢僵硬的躺在地上,眼睛緩緩閉上,雖然擊殺得是踐踏尸骨的青牛,可是內心處竟然徒然升起一絲悲涼。
酒無塵走到山丘上,前面竟然是斷崖!
酒無塵上前走了兩步,低頭看去,近處由三條手指粗細黑色鐵鏈組成的繩鎖通向對面的山崖。
黑色繩索下面,一片霧靄,根本看不到底部,就在這時,酒無塵的身后猛然響起“咚”的一聲,酒無塵回頭看去,一個約莫千金重的銅鼎似乎是從高空中落了下來,而且,這個銅鼎自己還會移動,現在,正轉著圈向酒無塵慢慢移動過來。
酒無塵納悶的盯著銅鼎看,銅鼎來到一仗外,停了下來,酒無塵這才看清,原來這銅鼎上還刻著幾個字:第二關,到達對面山崖。
酒無塵看后,點了點頭,心想,果然是這樣,通過黑色鐵鏈繩索,到達對面的山崖,剛才我目測下,此處距離對面山崖不過十丈之遠,又有繩索相連,雖然會費一些力氣,只要自己牢牢抓住繩索,通過這關絕對沒有問題,可就這么簡單嗎?
酒無塵正在想著,眼前的銅鼎又轉著圈向自己移動過來,酒無塵明白了,這是逼自己去通過繩索。
銅鼎越來越近,只有兩步之遙,酒無塵冷哼一聲,轉身走向斷崖,隨即一跳,在跳落中,雙手抓住了鎖鏈。就在這時,銅鼎也來到了剛才斷崖的邊緣。
酒無塵雙手抓著鎖鏈,懸掛在半空中,他移動右手,抓住了前面的鎖鏈,隨即左手一松,在身體向前擺動下,左手又抓抓了右手前側的鎖鏈,就這樣酒無塵來到了鎖鏈的中間位置,就在這時,酒無塵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落在了自己雙手上。
酒無塵現在懸掛在鎖鏈的中央,在兩側懸崖中間隨著山風微微蕩著,此時感到有什么東西落在了自己手上,酒無塵感覺不妙,雙手發力,身體上移,酒無塵的腦袋越過了自己的雙手,此時定睛一看手上的東西,心里一驚:黃油!是黃油!這黃油不僅落在自己手上,還落在鎖鏈上!
酒無塵暗道不好,就知道這通關鎖鏈沒這么簡單,可是真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猥瑣的手段,這種黃油如果涂抹在自己手中和鎖鏈上,就算自己有無上臂力,也毫無作用啊。
想到這里,酒無塵趕緊加快了移動的速度,一定要趕在黃油落滿鎖鏈之前到達對面山崖!否則自己真的要掉落懸崖了。
酒無塵咬牙,雙手由剛才的緊握鎖鏈,就是把鎖鏈握在掌心里,變成了現在的抓,五個手指分別抓向不同的三條鐵鏈,力圖避開落上黃油的鎖鏈,這樣做,自然更加耗費了酒無塵的體能,但回報是,酒無塵的速度沒有因為滴落的黃油影響速度。
“嘿嘿,這小子的手指還真有力量...不錯啊。”賭癡把一個骰子拋道半空中說道,然后看著落下的骰子道:“落!”
酒無塵此刻距離對面懸崖還有四仗的距離,就在酒無塵左手繼續抓向前面的鎖鏈時,卻抓了一個空!鎖鏈在酒無塵的前面斷裂開,酒無塵大驚,怒喊道:“無恥!”
酒無塵立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急速下墜,下墜中,酒無塵左手又抓回后面的鎖鏈,雙手抓著鎖鏈的酒無塵知道,接下來,不僅要承受撞擊山體的疼痛,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雙手一定不能有絲毫放松,這樣想著,酒無塵感覺眼前一黑,撞在了斷崖中的山體上。
酒無塵現在是面部清淤一片,胸口發悶,好在的是,這一撞擊要比青牛撞在他胸口輕了許多。
“音癡,你說這小子是下去,還是爬上去呢?”賭癡瞇著眼,幸災樂禍的說道。
“自然是上去!如果想下到懸崖底部,在去爬對面的懸崖峭壁,那幾乎就是死路一條了,下去了就永遠上不來了...”音癡略帶憂愁的說道。
“哈哈,那就看吧,即便他上去又能如何!”賭癡說完,繼續盤著手中的骰子。
酒無塵此刻抓著鎖鏈,貼在斷崖上,他想著,這關口是要到達對面懸崖上,可是現在鎖鏈已經斷開,我該怎樣到達對面懸崖上呢。
保險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憑著自己的力量,徒手順著斷崖下到底部,然后再去爬對面的懸崖,這樣想著,酒無塵就要順著鎖鏈下去,就在他移動的時候,蹭到一個風化裂開的石壁,上面的一塊石頭落了下去,酒無塵看著落石消失在下面的霧靄中,久久沒有回音...
這懸崖底部竟然這么深...可是上去又有什么用呢?想到這里,又想到了這兩個關口,都是狠辣猥瑣手段,這不正是要逼迫自己下到懸崖底部嗎,如果下去,豈不是正好中了這布置關口之人的詭計?
酒無塵決定,爬上去!酒無塵雙爪發力,腳蹬石壁,很快又回到了出發的位置。酒無塵看著眼前的銅鼎,然后又看著對面懸崖面上還在蕩漾的鎖鏈,說道:“原來是這樣!”
酒無塵算計著,以前在器師廟村,曾經給村里的四五的孩子有過上樹,采摘槐花的經驗,自己在樹上扔下去的槐花,會落的更遠一些....年少的酒無塵,自然不知道這是有風的緣故...
對面鎖鏈彈起后大約有四仗長,而自己這樣縱身下跳后,應該可以躍出三丈的距離,如果,自己后退,助跑,然后雙腳完全發力蹬開斷崖面,又可以多前進多少呢?一仗?還是兩仗?
“呵呵,賭癡,該起風了...”音癡,說著輕輕撫動琴弦。
“哼,沒那么簡單,舉起銅鼎再說,該起風的時候,風自然會來。”賭癡嚴肅的說道。
酒無塵算計完后,心想,下到懸崖底部,正好中了詭計,肯定是死,現在有這千金銅鼎在此,我身為力體修士,怎能不舉起一試呢?
可是舉起這千金銅鼎容易,可是要砸過去,就沒那么簡單了...想到這里,酒無塵無助的看向深遠湛藍的天空,此刻的他無比平靜,這是,他抬頭仰望的明明是如洗的天空,可是雙眼里卻出現了閃爍的星河,那個久遠古老的聲音,似遠似近響在耳邊,酒無塵內心氣息一片火熱升騰,燃燒的力量似乎在他血液里燃燒...
酒無塵神情肅然,蹲下身子,雙手握住銅鼎的一腳,大喊一聲“起~”,銅鼎隨著酒無塵的雙臂用力,徒然倒下,貼著地面,隨著酒無塵轉動身子,在地上摩擦著,隨著酒無塵轉動的越來越快,銅鼎離開地面,升到了一尺的高度。
酒無塵快速轉動著身子,手中的銅鼎被酒無塵舞得很快,和氣流的摩擦形成了“嗡嗡”的聲響,就在這時,酒無塵大叫一聲“啊~”
隨即把銅鼎向著對面懸崖的鎖鏈扔去!
“賭癡,這小子的力量,是不是遠遠超過了你了解的力體巔峰修士?”
“怎么,難道說沒有超過你了解的力體巔峰修士嗎?我更看重的不是他的力量...”
“可惜了,懸崖下的那些孩子沒有一個嘗試這樣做的,他們少的是面對必死之局,也要有拼命一搏的氣魄,這才是力體師該有的氣魄,可惜了,懸崖下的那些孩子天資也有不錯者,可是沒有一個嘗試這樣做的...”音癡說著,琴音略代哀傷。
“那群偽力體修士,沒要了他們的命就不錯了,音癡不必惋惜,否則我們十二癡院早就廢物一群,哪還能遇到今天這個酒無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