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月被黎明辰這動作震驚了,含著滿口泡泡大罵:“尼牛氓!”
低頭看到黎明辰解開的褲頭,一陣氣血上沖,急忙轉過頭去:“尼尼尼尼,尼不要臉!”
黎明辰幽深的眸底滿是笑意:“早就看過了,剛剛還摸過,現在裝什么純潔。”
不提還好,一提,俞月臉更紅了。
面前這個黎明辰還是從前她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的黎明辰嗎?怎么感覺隔了兩年再相處,黎明辰分分鐘都在刷新她的三觀?
人至賤無敵啊!
俞月端起杯子,快速將嘴里的泡泡漱掉,逃也似地出了洗手間。
黎明辰提起褲子,唇角帶笑。
不知為何,當著俞月的面,他好像變得越來越沒臉沒皮,沒了形象。
大概,可能,是因為他和她已經赤果果地“坦誠相待”過,所以相處起來,沒了束縛。
雖然還沒有親密到最后一步,但這個女人是他有記憶的人生中,唯一一個令他心悸不已,想占有的女人。
想起早上被她那雙軟若無骨的手,盈盈一握的觸感,黎明辰的小腹猛地一緊,一股若有似無的燥熱,迅速從心口蔓延開來。
洗了把臉壓下燥熱,黎明辰走出洗手間。
俞月拿著梳子,正對著鏡子扎馬尾,身上已經換好了白T牛仔褲,青春靚麗得讓人眼前一亮。
“很漂亮!”
“關你屁事!”俞月理了理劉海,沒好氣地白黎明辰一眼,走到書桌前去收拾書包,準備上學。
書桌的桌面上鋪著透明的PVC膜,清晰可見下面壓著密密麻麻的數理化公式,紙張早已泛黃。
而在這些雜亂的數理化公式之間,仔仔細細壓著一張褪色的糖紙。
俞月的目光碰到那張糖紙,目光頓了頓,鼻子尖兒不受控制地酸了。
這張糖紙是她初一那年走投無路,第一次遇到黎明辰,他幫助她時,安慰一直哭泣的她給的那顆糖。
糖她吃了,糖紙一直留到現在。
黎明辰站在俞月身后,磁沉的嗓音出聲:“那個……昨晚出了緊急的事,話還沒和你說完我就走了,對不起。”
俞月背對著黎明辰,沒有回應。
黎明辰望著她瘦弱的肩膀,眸色深重:“不過,我警告你,做我大哥的走狗得不到什么好處,倒不如投靠我……”
“閉嘴。”俞月猛地回頭,目光帶著濃濃恨意望著黎明辰,“黎明辰,你還要耍我到什么時候。”
黎明辰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俞月,將他要說的話說完:“投靠我,我拿錢給你母親治病!”
俞月以為自己足夠理性,其實,她不過是高估了自己。
聽著黎明辰慢條斯理地說這句話,她的心口瞬間涌上來無數的情緒,憤怒、難過、悲傷……這些情緒,幾乎要將她溺斃。
她的臉色白了又白,最終苦笑:“黎明辰,你算個什么東西。”
黎明辰黑眸暗了暗,逼近她:“治好你母親的病需要花一百多萬,你的父親不會舍得花大錢治好她,現在只是將你母親的病吊在醫院而已,而我大哥這邊,你任務注定失敗,根本拿不到錢。”
俞月不解地皺眉,怎么黎明辰一次又一次和她強調他大哥,他大哥到底是誰呀?正要開口問,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
“親愛的老婆,老公給你打電話啦!親愛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