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又被國師大人抓走了了。”
怎么?聽他這話的意思,宋天蔚和國師還是老對頭了。
回天女的話,這國師大人是這微九國的國師賀蘭令。
年一十九,子承父業(yè),便是微九國的國師大人。
聽這名字,肯定天女覺得他是個女子,可他的的確確是個男人,而且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處男。
也是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黃金單身漢,平時喜歡欺男霸女,尤其是欺負向來有尿失禁的堂主。
可墨姝兒聽著,這國師怎么似乎像是自己的同道之人呢?墨姝兒不禁覺得,這賀蘭令惡毒的模樣,我特別欣賞。
但竟然還敢欺負我的男人,看我不盤到你親爹都不認識。
“等等,你剛說什么?尿失禁?”
“是啊,我家主子從小就患有這惡疾,犯起病來疼痛難忍非得尿了褲子才舒服些,主子每次犯病都像丟了半條命,因為這個多年來遭人嘲笑、冷眼,從未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尤其是國師大人,最喜歡欺辱主子,老是罵他騷貨……”
哦!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他時他一臉難受,
怪不得第一次見他時他滿世界找茅房,
怪不得他聽到死騷貨三個字反應那么大,
原來……墨姝兒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走,擺天女儀仗,去國師府。”
自從奪舍魂穿到這微九國,她還沒擺出這么大的陣仗,百人長隊,數(shù)十人守衛(wèi),八抬大轎,一路聲勢浩大向國師府進發(fā)。
在國師府,后院。
宋天蔚正遭受著非人的嘲笑,
賀蘭令看著面前這個濕了褲子,辱罵著,
“死騷貨,又尿褲子了,你騷不騷啊?我要是你早就抹脖子自我了斷了,還在這里丟人?”
宋天蔚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將手心攥出了血,眼神兇惡;
“賀蘭令,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
“哦,果然娶了我微九國天女的人就是不一樣,如今說話都這么硬氣!”
賀蘭令自然知道墨姝兒并不在意他,便伺機嘲笑他,
“呸!我說宋天蔚你就別裝了,你討不討天女歡心,我還不知道嗎?就算你今日死在這里我想天女都不會在意,反而會感謝我替她收拾你這個騷貨吧!”
說曹操曹操到!
嘩!
二道門被推開,賀蘭令看著走進的女子問道,
“姑娘如此冒昧是何故?”
呵呵,墨姝兒輕蔑一笑,墨姝兒看了眼宋天蔚,今日的他與平日很不一樣,他沒有平時的傲嬌,沒有平時的任性,彷如一個丟了魂魄的可憐人,可能這是他難得的落魄模樣了。
“臭小子,打狗還得看主人,欺負人欺負到我墨姝兒頭上了,容七,盤他!”
宋天蔚氣的瞪了一眼墨姝兒,她這把自己當狗了嗎?
“是,主子,錦鳳朝凰左右護法金牌護身司徒容七遵命。”
話音未落容七一頓“如花似玉拳”,將賀蘭令打的如花似玉,不堪入目,國師府無一人敢阻攔。
滿臉傷痕的賀蘭令用衣袖擦了擦血,看著墨姝兒問道,
“天女,宋天蔚這等廢物配不上您,他空有刺客堂堂主之位,卻無半分用處。若是您不嫌棄,我愿用盡一切給你幸福。”
宋天蔚緊緊盯著墨姝兒,
墨姝兒嘩然一笑,望著宋天蔚說道,“有鳥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沖天,我一直都相信宋天蔚自有一日會傲世天下!”
宋天蔚猛然抬眸,眸目含淚,原來這個天下還是有人相信他,還是有人對他有期待。
“天女,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
墨姝兒怒斥,
“賀蘭令,我如今用微九國天女之名命令你,馬上給駙馬道歉,否則讓你斷根兒!”
怎么會?傳言不是說天女與駙馬離心嗎?他們二人不是勢同水火嗎?怎么會?
墨姝兒看著久久呆滯的賀蘭令破口大罵,
“賀蘭令,還想什么?還不趕快給你宋爺爺?shù)狼福 ?p> “宋爺爺,孫子知錯了,知錯了,求爺爺饒命!”
在這一刻,雖然墨姝兒言語惡毒,舉止粗魯,可宋天蔚卻覺得此刻的她很美,她從來沒有這么美過。
這可能是這二十年來宋天蔚在眾人面前第一次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