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是否有什么變故才導致明璟女士出走呢?”
“請問你們家庭內部是否存在什么問題啊?”
“昨天有人在商場看到你們帶孩子逛街,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
“明璟女士您真實身份究竟是什么?您究竟是慕芯莜還是明璟?”
記者又開始提問。
“艾米麗處理好這里。”
左胤瞥一眼艾米麗,拉起慕芯莜走開。
眼巴巴看著左胤帶著慕芯莜離開,艾米麗整個大腦都空白了,緊緊攥著話筒,一言不發。
“好了好了,舞會馬上開始了,準備音樂。”
艾米麗的助理到是挺會審時度勢,如魚得水地應對著。
記者們終于舍得安靜下來,體會著音樂和舞蹈帶來的輕松和歡樂。
艾米麗是主辦人不能退場,無奈,她拖著僵硬的身子坐到了休息區,等待舞會結束,整顆心都快被冰封。
左胤沒有任何話語,拖著慕芯莜進了電梯,電梯上數字在22定格。
要知道麗人雜志本部在美國,這里只是分部。雖然麗人在國內算得上是頂級的雜志社,規模卻不是很大,只占據了海濱大廈的的其中四層。除了一到三層是商場以外,其他樓層都是酒店或者健身房。
左胤的臉已經陰云密布,丹鳳眸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煞氣。一股陰鷙幽怨的氣息,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
慕芯莜深刻的了解,這個男人越是平靜,心中就越是浮躁不安的。那個記者的話無疑是在他傷口上撒鹽,逼他去相起那些傷痛的過往。
呵,明璟女士,有人看到您和端木總裁抱在一起……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回旋在左胤耳邊。
左胤本就已經男女,竟然還有這么一個記者過來神補刀。
明璟女士你和端木總裁是情侶嗎?你和左總裁是熟識嗎?
這些話哪句不是在挖他的傷,哪句不是戳他的心窩子。
過去的四年對他本就是一種隱形的傷害,如今倒好,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揭開舊事。這明擺著是把他已經結痂的傷疤再次揭開啊。
一樁樁一件件,痛上加痛,潑了涼水還要加冰,再怎么強大的心也會動搖也會痛吧。
“左胤,你先放手好嗎?待會兒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是啊,四年過去了,左再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紈绔太子爺。現在的他是萬人矚目的亞洲金融王子,隨時隨地都可能被偷拍
左胤依舊沒有回應她,硬是拖著她進了酒店的房間。
房間里裝飾很樸素,擺放著左胤專用的日用品,衣架子上還掛著幾套日常出行的衣服。顯然他是這個房間的常客,想必這是他和艾米麗的甜蜜小窩了。
慕芯莜不禁有些失落。
“這里是你們的溫馨小窩吧?”
這里的你們指的的正是他和艾米麗,雖然她語氣平和,整顆心早已揪在一起。
“你很希望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言外之意是這里只是他的私人地盤么?
慕芯莜表情輕松了許多,心里竟然莫名的欣喜。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她不安地看一眼門口,尋思著怎么從這里出去。
“門已經上鎖,這是密碼鎖你出不去。”
“……”
左總裁不用這么絕吧,竟然用這招,是要金屋藏嬌嗎?
“這里是22樓,下面是荊棘叢,我不介意你跳下去。”
“……”
天,這點小心思也能被他猜到,他是會讀心術嗎?
“你到底要干嘛,有事直說!”
慕芯莜干脆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坐到床頭的沙發上。
“我為什要告訴你?”
丹鳳眸開始變得深邃,眼里映著慕芯莜的輪廓,目光停留在慕芯莜精致圓潤的小臉上。
慕芯莜不禁挪動一下身子,逃開那誘人的眸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生怕被那眸子吸了進去。
左胤將外套掛在衣架上,一步步走向慕芯莜,眼神犀利篤定。
慕芯莜整個一愣,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第一次進左家的場景。那天左胤一襲白衣,順著樓梯緩緩走下來,如同童話故事里的白馬王子一般。
這是在懷念嗎?不行,慕芯莜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你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清醒點吧。
“既然回來了,就別想再離開我!”左胤正一正衣領,語氣霸道,渾身透著不容違抗的王者之氣。
呃!這是在警告嗎,難不成你還能把我關在這里一輩子啊?本姑娘可是軍校畢業的,想關住我,再去修煉幾百年吧。
“左胤,我們四年前就結束了,相安無事做朋友不好嗎?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那天在尚雅見到他時,就想問這句話,現在問出來,只覺得心里突然很舒坦了很多。
“放過?憑什么?既然當初嫁給我,你這一輩子就只能跟著我。”
“左胤,既然你已經有了艾米麗,為什么還要讓我留在你身邊?”
慕芯莜將淚水憋回去,淡漠地問一句,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左胤啊左胤,既然你有了別人,既然一切早已變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子呢?我們早就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來不及了。
他怒了,他嫉妒,他心痛,可是,這臭丫頭什么時候能明白呢?
“慕芯莜,我說過你這一生注定是我老婆。”
他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聲音很低,帶著絲絲苦澀和憤怒。
慕芯莜不再說話,也不看左胤,靜靜坐在那里。
“你是我老婆,永遠是!”
左胤刻意加重后半句的語調,看似寵溺實則警告。
慕芯莜腦海里回旋著一段話:
對不起,對不起,說一千道一萬,只有一句對不起。若時光重來,惟愿你我不識,情未開始愛未扎根。
慕芯莜在笑,悔恨的惋惜的愧疚的笑,心中千絲萬縷愁緒,剪不斷理還亂。
清晨時分,慕芯莜醒來時,左胤已經做好了早餐。
“醒了?把東西吃了。”
左胤換了衣服出來,見慕芯莜已經醒了,儒雅地說一句。
慕芯莜沒有搭話,稍微動一下昨天被左胤拽的青紫的手腕,掀開被子下床。
看一眼慕芯莜,她手臂上被他捏出的淤青很明顯,左胤心里不禁有些愧疚。昨晚他確實是吃醋了,心里嫉妒的要死,拉她的時候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
他坐抬步走過去握住慕芯莜的手,在手腕青紫的地方呼一下,輕聲說到:“對不起,我給你上藥。”
“不用。”慕芯莜一副面癱臉,直接越過他進了衛生間,似乎很不愿意看見他一般。
“衣服。”左胤拿過那套小西服,敲一敲門。
幾秒后,浴室里伸出一只手,取走了衣服。
眼看慕芯莜換好衣服出來,左胤拿了紅藥水,跨上前,想去拉起她的手替她涂藥。
“不需要。”慕芯莜冷冷說一句,后退一下避開她。
左胤眉頭微微動一下,嘴角下拉些許:“我載你去公司。”
“不用。”慕芯莜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端起床頭柜上的牛奶一飲而盡,走向門口。
“等等,門鎖密碼是你生日。”身后傳來左胤深沉短促的聲音。
慕芯莜停滯一下,按動密碼開門出去。左胤跟了出去,剛到門口就撞見了艾米麗。
“你們昨晚在一起?”
艾米麗端出一副正室抓小三的架勢。
“需要和你報備?”左胤冷不丁問一句,眸子里射出幾道不耐煩地厲光,仿佛在說:“我的事好像和你無關吧?”
“你別忘了,現在在才是你女朋友。”艾米麗氣得冒煙,整個臉扭曲的像一副抽象派的畫。
“名義上的。”左胤又開口。
“……”
這一句話,足夠艾米麗吐幾百毫升血了吧。
“讓開,我要去公司了。”左胤推開艾米麗,快步走開。
來到停車位時慕芯莜的車已不見了,她已先一步離開。

靈忘初
愛之深責之切,曾經有多么愛你現在就有多恨。我終究還是忘不了,也放不下,這一生我在你面前終究是敗了,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