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小炎。怎么還在聊天,趕緊下去吃早餐,待會涼了。”金璇已用完早餐,久久不見兩人下來,只得親自上來叫
“喲,丫頭怎么哭了?是不是小炎欺負你了?”眼看田恬哭成淚人,金璇心疼不已
“沒事,我剛才撞到了,有點疼。”田恬輕拭一下臉上的淚水
“沒事就好,快下去吧。”金璇撫摸一下田恬的臉
“哎呀,田美人,快點走了,來不及了。”端木蓉莽莽撞撞地沖進來
“我不去,我要回法國現在就走。”說罷,田恬跑出了那個房間
“???”
“咋滴啦?我去看看。”端木蓉摸一摸后腦勺,跟出去
“你們……吵架了?”金璇探問
“好了,媽,我們下去,我先送你去學校,然后去上班。”端木炎推著金璇下了樓
趁著金璇去拿包的空隙,端木炎鍵出一條信息:不惜一切扣下田恬,帶到半山公寓
一說半山公寓,那是在城郊半山腰上的一棟三層公寓,很少有人過去,只有傭人定期過去打掃。平時端木炎都是在家住,節假日或者周末偶爾過去小住
對方回復:明白
房間內,田恬一聲不吭,不停收拾行李
“恬恬,怎么了?是不是我哥惹你了?”
端木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從小玩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見田恬這樣子
“不是。”田恬竭力掩飾,“我爸催我,好像有急事。”
這借口果然天衣無縫,畢竟她家老爸寵女成狂
“哦,下次記得來看我。”
端木蓉露出失落的笑容,蹲下身子,幫田恬整理行李
時間一點點過去,行李箱已然塞滿,帶來的東西通通收拾干凈。端木蓉并沒有出去打網球,獨自去了后院。她每次不開心就會有一個人躲進后院的花房
田恬整裝待發,拖著箱子出了門,原本端木蓉讓司機送她去機場,她非要自己去。她拖著笨重的行李箱,一邊抱怨一邊前行著
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喜歡端木炎,他愛的是別人
正郁悶著,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面前
“小姑娘,要打車嗎?”
司機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白色夾克陪著微微泛白的藍色牛仔褲,看上去挺陽光
“嗯,送我去機場。”
“好嘞。”司機打開了后備箱
田恬沒再多說,放好行李,鉆進車里,靜靜靠著玻璃,臉上彌漫著憂思
不經意間瞥見后視鏡中,司機戴上了口罩,她意識到路線不對。正想提醒司機,車內所有玻璃突然升起來。她試圖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已被鎖住
“你……你想干嘛?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道嗎?”田恬開始慌亂,胸口的小鹿開始亂撞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只要乖乖睡一覺,我送你去個地方。”
聲音越來越模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暈眩,四肢漸漸沒了力氣。最后,眼前一黑,田恬整個倒在后座上
再度睜開眼睛已是夜晚,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清新的水果香味。田恬回來不喜歡香水熏香之類的東西,房間素來只用水果熏
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里,晚餐已被人端到床頭柜上。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成了粉色的公主裙,雖然有些幼稚,卻也不是典雅
看一下地板,鞋子被人拿走,就連拖鞋也沒有,她赤著腳下了床。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出去,走廊沒有開燈,只有樓下的光線照射上來,整個樓道陰暗冰冷
一階一階,她放輕動作蜷縮在連接一樓和二樓的平臺上。心里琢磨著怎么逃出去
“不能讓他離開公寓半步。”
端木炎的聲音穿入耳中,曾經這是她覺得最美最動聽的聲音,此刻聽起家卻那么冰冷那么扎心
“是。”十幾名黑色制度男紛紛走出去
“少爺,少夫人的東西都整理好了。”這是端木家的女管家
想必是端木炎安排她準備的衣服和食物
只是她這一句“少夫人”一出口,角落里的田恬幾乎笑噴。然而端木炎沒有否認,為了牽制住田恬,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要換在平時,別人這樣說,他早已反駁
“砰。”一個沒站穩,田恬摔在地上,頭撞到了墻壁
沒等她反應,端木炎已來到面前,向她伸出一只手,試圖拉起他
看一眼端木炎那僵硬的臉,回想白天兩人的對話,然后又是安排人把她綁過來,田恬不禁有些窩火
她抓過端木炎的手臂,使出渾身解數咬下去
“嘶。”端木炎悶哼一聲扯開手,兩排整齊的牙印留在他的手背,一片青紫映入眼簾
田恬別過頭,坐在地板上
端木炎忍住怒氣,一把揪起田恬,像扛沙包一樣,把她扛回了房間。最后,田恬像個洋娃娃一樣,被重重地扔在床上,稍微反彈起來一些
“你以為可以關我一輩子?”此刻田恬已經咬牙切齒
“一輩子自然做不到,三四年還是辦得到的。”端木炎的怒氣消失殆盡,揉一揉被咬傷的地方
“你無恥,我不是你什么人,你憑什么軟禁我?”
“公寓里的電腦手機已經被人搬走,你別再想去通風報信。”端木炎走到門邊,停住
“你想把我弄成精神病嗎?”
是啊,一個把世界頂級黑客當做偶像的人,沒了電腦手機,當然是會瘋的
“我給你買了書,每天會有老師來給你上課。”
“端木炎,你瘋了吧?真的打算囚禁我啊?”
“對,你最好別想逃跑。”
端木炎的聲音伴隨著關門時的碰撞聲,消失在空氣中
“看書~上課~”田大小姐最痛恨的事情,如今竟然被逼著去做
“啊!端木炎,神經病,變態。”聲音在莫大的房間中行回蕩,然而門外沒有任何動靜
同一時間點,慕芯莜和田穿藝受到了同樣的手機,來源都是“田恬”
內容很簡短:我暫時不回法國了,我打算把進修課好好上完,讓你們看到不一樣的我
田傳藝絞盡腦汁逼著田恬上進修課,然而沒有一次成功。現在田恬主動說要上課,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而慕芯莜和田恬相識不過一年,又能了解多少,如此冠冕堂皇的由頭,又怎會惹人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