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黃菊花開了,它們就長在去教學樓的路邊。也不知道那花到底叫什么,看起來像菊花,鄒凡就叫它黃菊花。
黃色的花朵從擁擠的綠葉中脫穎而出,它們綿延在路旁,成百上千朵花爭先恐后的向你展示生命的活力。其中有些花朵被摘了,只留下花枝突兀的立在那里,還好花夠多,摘不完。
“嘿。你的菊花開了。”鄒凡對張梁毅說。
“不,是你的菊花。”張梁毅反駁道。
鄒凡看著張梁毅,好像發現什么,“你拿的什么書?”
張梁毅說:“流體力學啊。”然后他把手中的書拿起來一看,“我靠,拿錯了。”
“你把流體力學和線性代數搞反了吧。”程明笑著說。
因為流體力學和線性代數的封面都是藍色,張梁毅沒仔細看所以拿錯了,他說要回去拿書,鄒凡說事多,你上課又不聽,拿哪本書都一樣。張梁毅拿書指著鄒凡說:“你為什么要誣陷我的清白,沒有人比我更認真聽講了,你懂個屁!”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張梁毅同志,你是在認真學習移動終端技術吧。(意思是玩手機)”
“哦,親愛的鄒凡同志,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我很欣慰啊。”張梁毅拍拍鄒凡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奉獻一聲不吭,只是咧著嘴笑。
奉獻基本不參與鄒凡和張梁毅這種搞笑的對話,他就在旁邊聽著就好,雖然他內心也想像他們一樣逗比,但好像被軀殼牢牢鎖住了,做不來這種事,所以就當個觀眾好了。
“哦,小同志,請把你的臟手從我身上拿開。”鄒凡對張梁毅說道。
“切。”張梁毅不屑地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陽光明媚,春光燦爛。”鄒凡望著晴空說。
“哪天天氣不好?最近不都是晴天嗎。”
鄒凡看著張梁毅說:“你是舉重冠軍——杠精吧,我跟你說話了嗎?”
“我在跟狗說話。”張梁毅得意地說。
“我在聽狗說話。”
張梁毅正要懟他,又看到前面的女生有些眼熟,說:“鄒凡,前面那個是不是你打望的那個妹子?”
鄒凡定睛一看,還真是,他說:“不是,你看錯了。”
“啊,不是啊,就是她吧。”
鄒凡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看看就好了,看看就行了。
“還說不是,眼珠子都快出來了!”張梁毅突然提高幾個聲調,引得周圍同學望了他們一眼。
前面的江夢玥也回頭看,看到鄒凡在身后,望著他笑了笑。
鄒凡卻害羞起來,低頭看著地下。
“嘿。”張梁毅用胳膊碰碰鄒凡,“她剛才在對你笑,鄒凡,你走桃花運了。”
“你想多了。”鄒凡眼睛依然看著地下。
“去要QQ。”程明說,“勇敢一點,小伙子。”
“就是,程明說的對,好機會,去啊。”張梁毅見鄒凡無動于衷,故意把鄒凡往前面擠。
鄒凡則繞到奉獻旁邊,沒有理會。
鄒凡他們上樓時看到有個男生身披外套,腿穿短褲,腳踏拖鞋,令人眼前一亮,真神仙也。這種穿著實在厲害,這個季節穿短褲還是有點冷吧,估計是醒了套個外套就出門了。在學校看見這些另類的穿著也很正常,因為見多了:有在三伏天穿毛衣的,有三九天穿一件薄薄的外套里面加短袖的,他們在人群中很顯眼,鄒凡覺得不單單是個性問題,應該還有體質因素,不然這么穿早生病了。
日子這么一天天的混過去,轉眼又到了星期五,放學后鄒凡他們打算回寢室開黑,忽然電話一響,鄒凡打開看是媽媽打的。他放下電話,臉色有些難看,把手中的書遞給程明叫程明幫忙拿回去,程明問他怎么了,鄒凡說家里有事,要請假回去,隨后直奔輔導員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