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塊玉佩的氣息,難道小叔是從這里得到那塊玉佩的嗎?”
聶楓第一時間就感應出來,而現在那塊玉佩還存放在自己懷里。
光芒持久不散,時而耀眼,時而暗淡,很久之后,才慢慢的逐漸消失了,隨之消失的,不僅有人影還有聶戰與驚世槍。
“咦,你們在看什么?”
幾人還未回過神來,側前方就傳來了話音聲。
“是你?”
聶楓一轉頭就認出了他是誰,來人是一個落魄的少年,正是在加入神殿之前,那個被剛突破凝骨境為父堅決與聶楓對戰的少年。
“是啊,正是小弟,你們在這里干什么,要小心啊!深淵域的深處又出現人影了,還殺了不少神殿的人。”
人影?
又出現人影了?
難道方才見到的并不是曾經的景象,而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
“那聶戰呢?”
“什么聶戰?我不懂你們說什么。”
落魄少年搖了搖頭。
聶楓追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唉,救治我父親的深淵骨花,只有深淵域的最深處才有,所以我才來到這里。”
他的話還沒說完,姜水柔就插嘴道:“深淵骨花,武道神殿不是有嗎?”
“是的,但是神殿沒有那么久年份的,有位老前輩幫我父親看過傷勢,他說要八百年以上年份的骨花才對我父親的傷勢有奇效。”
“啥咪咪,那花能吃嗎?”小螭好奇的問了出來。
“不能,那是一種毒花,就算是入圣境的圣師也不敢貿然觸碰的一種毒花。”
姜水柔繼續問道:“你……父親中毒了嗎?”
“你怎么知道?”
少年顯得很吃驚,他不明白姜水柔怎么會憑自己來尋找深淵骨花就判定自己中毒了。
“深淵骨花,號稱弒神花,向來被用作以毒攻毒,年月越久的毒性越烈,在神農孤本的記載中,這種花曾經毒死真正的神,你父親需要八百年以上的骨花,那說明他中的也不是一般的毒。”
“而且弒神花是生長在骨骸上的花朵,永久不滅的神骨可以長出永不凋零的弒神花,如果要超越八百年以上的花朵,那就只有找到破神境以上修者的骨骸了。”
弒神花的名字,聶楓曾經聽人提起過,但他沒有想到所謂的弒神花就是少年要尋找的深淵骨花,他問道:“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
少年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們幾個人結伴而行,還沒看到深淵骨花的蹤影,人影就出現了,我們被迫分散逃離。”
“對了,你叫什么?”
“舞絕鎮。”
“你是舞家的人?”
少年點了點頭。
“那舞絕城是你的兄弟?”
問這話的不是聶楓而是關二,他拉著少年的手搖來搖去,親切的問道,舞絕城之名震天下,就是他從神魔殿出來不久亦聽到過這個名字。
“你誤會了,那是先祖的名諱。”
“你先祖?”
關二板著臉明顯不信,他繼續道:“他叫武絕城,你叫武絕鎮,你們不是兄弟?”
“真的不是,父親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能像先祖一樣名震天下。”
“那你父親受的是什么傷?”
“聽那位老前輩所說,父親所受之傷,乃是天傷,非道之物不能治愈。”
“天傷?”
聶楓聽到這兩個字被嚇了一跳,天傷乃是道傷,這是對抗上天的道而受的傷,非絕世強者不能受此重創,他追問道:“那你的父親名諱是?”
“舞絕統。”
“什么,竟然是武絕統前輩,傳言他乃是繼舞絕城之后舞家最強的人,他怎么會受天傷?”
“就是因為父親太強了,想超越先祖,所以才會受傷。”
“原來是這樣。”
聶楓明白了,沒有人想活在祖先的光環之下,特別是像武絕統這樣盛名的強者,他們為了超越前人往往會做出逆天之舉。
“喂,你家的輩分怎么排的,你先祖叫舞絕城,你父親叫武絕統,你叫武絕鎮,以后你的后代不會都是同一個輩吧!”
關二大大咧咧的問了出來,一點也沒有試探的意思。
“漢子說錯了,舞絕家輩分嚴明,況且舞絕乃是一個姓氏,源于先祖之姓。”
“啊,這樣啊!關某還以為你們家族統一一個輩分呢,不過,世上有舞絕這個姓嗎,看來是關某孤陋寡聞了。”
關二也不顯得尷尬,他繼續道:“現在出是出不去了,不如就在這片深淵域逛逛吧!順便幫這小子找弒神花,你們決定怎么樣?”
聶楓略微思索也答應了,畢竟身后有追兵,如果能闖過魔殿的圍追堵截他們也不會踏入這片深淵域了,反正現在閑來無事,不如再幫這個少年一把,他道:“小柔兒,你知道弒神花一般會出現在哪里嗎?”
“據靈盟的長老所說,此花一般都生長在亂葬崗,也只有亂葬崗才有這么多骨骸滋養他們長出來。”
亂葬崗?
弒神花竟然長在亂葬崗,這是聶楓第一個沒有想到的,可接下來又出現了他第二個沒有想到的問題。
姜水柔繼續道:“八百年以上的弒神花,得要破神境之上的骨骸才能長出來,我們又去哪里找這個埋葬這么多強者的亂葬崗呢?”
聶楓點了點頭,道:“也是,這倒是個問題,畢竟要想這么強者同時被埋葬在一個地方也不現實,除非是東方陵園。”
“東方陵園也沒有,我和父親去過了,就是那里的守墓老者告訴我,只有來到這里才能找到年份夠久的骨花。”
“是那個糟老頭告訴你的?”
聶楓很不相信,那個糟老頭會有那么好心嗎?
少年點了點頭。
“這樣啊,這樣說來他還真不簡單,竟然連深淵域這個地方都知道。”
聶楓狐疑了下又釋然了,雖然他對糟老頭的印象不太好,但也不能否認他或許知道很多事。
“那就找找看吧!如果發現不對勁,立馬撤,千萬別浪。”
“是的,二爺就是不懂得猥瑣發育,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經常板著個大紅臉。”
小螭靦著個臉,繼續道:“但是不能否認二爺還是挺有本事的,竟然把小冰棒給拱了。”
“你個小迷糊……。”
……

南嶺孤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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