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MS吳,我自己回去就行,”米曉君也明白自己今天是沒法繼續工作了。
“小米,你就別逞能了,你這個樣子怎么能自己回家呢?”丹丹著急地直朝米曉君使眼色,心想好不容易開恩放半天假啊。
米曉君對丹丹的心思也是立即心領神會,由著丹丹扶她離開,此刻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有他的地方。
“小米,我們打個車吧,我看你這個樣子是沒法擠地鐵的了,”丹丹說著就伸手攔車。
只是中午時間公司大廈附近出租車特別少,兩人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鐘都沒能攔到一輛車,強烈的陽光曬得她們頭頂上孜孜地冒熱氣。
“這是要去哪兒啊?要不要我順路捎你們一段兒?”白子墨像個幽靈似的不知道又從哪兒冒了出來,米曉君都覺得奇了怪了,怎么每次在自己心情低落的時候就會碰到他?這到底是結了什么緣還是結了什么怨啊?
“謝謝你啊,我們不需要!”見白子墨一直在那兒等著,米曉君只得開口回絕。
“我看你沒必要那么逞強吧?這個時間是很難打到車的,而且我看你那個樣子在這里再曬上兩分鐘就得去醫院了,”白子墨半瞇著眼睛,眼角帶著狡詐的笑意,
“我只不過是學做雷鋒,想做個好人好事而已,你不會是想歪了吧?”
“是啊,小米,我看你是真的不能再在這里硬撐了,”丹丹笑嘻嘻地向白子墨鞠了個躬,再三地道了感謝,把米曉君硬拉上白子墨的車,
“謝謝你啊,小白總,今天要不是你我們可就慘了,”可能因為不是自己的老板,丹丹在白子墨的面前倒沒有在陸遠面前的那種拘束。
白子墨一向開車又快又穩,上了車沒怎么受顛簸就到了米曉君租住的房子。
“謝謝!”雖然知道白子墨可能意有所圖,可畢竟人家幫了自己,下車時米曉君還是客氣地道了聲謝。
“呵呵,我還以為你永遠只會把我當做大色狼,永遠不會說謝謝兩個字呢,”白子墨嘻嘻哈哈,伸手從車里拿出一張名片交給丹丹,
“以后再有這種事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我很愿意助人為樂的!”
“哦,哦,好的!”盡管明白白子墨專指的是對米曉君助人為樂,丹丹還是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名片,連連道謝。
“小米,其實我覺得小白總人挺好的,”直到扶著米曉君在床上躺下,丹丹一直都在夸獎小白總。
“不管是好還是不好,跟我都沒有也不會有任何關系,因為他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做為未來的集團總裁,你以為跟這種人會有什么結果嗎?”
說到這里,米曉君就想到了陸遠,其實陸遠也是白子墨那個世界的人啊,甚至他比白子墨還要更優秀,自己怎么還對他一直地癡心妄想?其實她跟他之間的感情,早在陸家奶奶把陸遠從星光領回去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只是自己一直沉迷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而已。
“對了,小米,剛才走得急,都忘了跟你們部門領導請假了,”丹丹把手機遞給米曉君,“你是不是打個電話先請個假?”
“不用了,明天再說吧,”米曉君把電話擱到一旁,她不打算請假,也許現在該是做決斷的時候了。上次因為陸遠的一鍋皮蛋瘦肉粥,讓她本來想離去的心淡了下去。可今日不同往日,人家已經要結婚了,還有什么理由能讓她繼續留下?
此刻,辰新集團總裁辦公室,褚俊才匯報了一半,陸遠的臉上已經陰暗得一片烏云籠罩。他抓起抽屜里的車鑰匙,直接奔向地下車庫。
這些天他一直在忍耐,不,確切地說這些年他都一直在忍耐,可是得到的結果是什么?是所有他心愛的人都無法見到,到如今還要可能面臨生離死別。
從小被拋棄,成為沒有父母的孤兒,如今,不但是父母沒了,恐怕連一直支撐著他在這個世上活下去的支柱都要沒了。為什么?為什么奮斗隱忍了十年,仍舊是不能擺脫命運的桎梏?
花園似的陸家老宅前,陸遠點燃一支煙坐在車里,一路狂飆之后,他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也許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而且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去做。
“褚俊,出來陪我喝酒!”
“喝酒?”褚俊看了看表,時間還早,一向嚴于律己的總裁大人在這個時間出去喝酒,是從未有過的事。
褚俊最早是在美國華爾街認識陸遠的,他們是同校的師兄弟。當時陸遠自己在華爾街開了家投資公司,褚俊做為仰慕者加入那家公司。后來陸遠回國接管陸家的辰新集團,褚俊都是一路跟隨。
在褚俊看來陸遠就是個工作狂,是個胸懷大志的人,他的身上永遠有一種魅力讓人不得不去仰視他,是個神一般存在的人物,跟在他的身后永遠都不會迷失方向。可自從回國之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陸總裁的身上好像也有了凡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
放下手里的文件,褚俊趕緊開車前往陸遠所說的會所。
等褚俊趕到時,會所包房里的陸總裁正在埋頭灌酒,
“你來啦,給!”
一個酒杯被推到褚俊面前,接著又給倒上了滿滿一杯紅酒。
“陸總,別喝了,再喝就該醉了,”看著桌上已經有一個酒瓶被倒得空空的,而陸總裁還在不停地倒酒不停地喝。
“傻小子,醉了又怎么樣,一醉解千愁啊!”一聲傻小子,讓褚俊想起了最初在美國創業時的情形,那時候大家都是那么地意氣風發,而現在……
“好,我陪你喝!”褚俊脫下外套,擼起袖子,端起桌上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三個鐘頭后,會所服務生進入包房內看到的就是兩個大男人像兩灘爛泥一樣癱倒在沙發上。
“陸總,陸總……”陸遠是這家會所的超級VIP,服務生都是認識的。他們翻出陸遠當初的登記記錄,找到緊急聯絡人一項,電話剛撥通,卻是另一個癱倒在沙發上的男人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