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你現在是白家老三的女朋友?”陸遠冷冷的,很不確定地質疑。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如果你今天急乎乎地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那你可以走了,我懶得回答你!而且你就不怕在這兒待久了會影響你跟沈采薇的婚事嗎?”
米曉君說著轉身就要進臥室,卻被陸遠一把拉住摟在懷里緊緊地抱住。
“你為什么老是要折磨我?不是叫你再等我一段時間的嗎?”
陸遠沙啞又無力的聲音徹底擊碎了米曉君,她也緊緊地回抱住他,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以前每次在她感到特別累或者特別想爸爸媽媽的時候,只要撲到他的懷里聽著這種心跳聲,就會感到心里很安定,失去的力量也會重新回到體內。
“為什么要等?我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且這種跟我有關的事情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她一連幾個‘為什么’地拋向陸遠。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君君,你為什么就不能什么都不問地,只做到聽我的話?”
陸遠抓住又要轉身離去的她的手,聲音里既有哀求又有責備。
“不好意思,陸總,我不是機器人,我是有心有思想的人,不是你的玩物,想要就要,想丟開就丟開!”
這次米曉君大力地甩開陸遠的手,跑進臥室重重地關上門。
她坐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像小時候一樣一有心事就會蜷縮起身體自己抱住自己。
她就那樣呆呆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外面陸遠離開時頹廢的關門聲。
終于,她用被子蒙住頭,失聲痛哭。
如果說當初她進辰新,是為了弄清楚陸遠到底還記不記得她,她和他之間的關系到底算什么?那現在已經有了答案,陸遠記得她,而且他也是把她和他之前的感情看得很是珍貴。
可是,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孩子間的玩鬧?只是青春年少時可以一輩子懷念的初戀,而不是一生相守、至死不渝的愛情?
這個問題實在是不能去想,一想就會頭痛且頭痛欲裂。
“睡了沒,有沒有在想我啊?”突然白子墨的信息跳了出來,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想象得到他正擺著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米曉君把這條信息刪了,想直接不理他,可是很快另一條信息又跳了出來,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上班!”
白子墨的用意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他這是要把她們之間的關系在更大的范圍內昭告天下。其實本來就他那幾個朋友的宣傳力度,要想達到他們的目的已經足夠了。
如今白子墨要弄得全公司人盡皆知,這是想讓她逃無可逃啊。米曉君想要發條信息拒絕,可是想到剛才陸遠的固執,她真的很想看看他會是什么反應?
“好!”她只給白子墨回了這么一個字。
白子墨拿著手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沒想過那丫頭會回信息,而且回得這么干脆利落。
他的嘴角逐漸彎起,臉上和眼睛里全是笑意。從第一次在宴會上看到那個如受驚的小兔子般戰戰兢兢又強自裝作鎮定的女孩子,他就對她產生了探究的興趣。
隨著一次次的接觸,這種興趣是越來越濃烈,直到如今的欲罷不能。
第二天早上,白子墨準時開著他那輛黑色奧迪出現在米曉君的樓下。
“你怎么現在開始開這種低調的車了?還以為昨天你是心血來潮開著玩的呢。”
“為了你,從現在開始我要學會低調了。”
“嘖嘖,真難得!”話語中聽得出有一些挖苦的味道,人的本性是那么容易改變的?“既然要低調,你一個老總怎么還親自送我一個小職員上班?”
“這不是正體現了我對你的愛意綿綿嗎?要不然完全可以叫一個司機接送你啊。”真夠肉麻的,牙都快酸倒了。
“我看你是想偽造昨晚我們在一起過夜的假象吧?”
“就知道你很聰明,果然是冰雪聰明,哈哈……”看著他那張笑得甚是得意的臉,突然覺得真是有些欠扁。
白子墨一直把車開到辰新的樓下,正是上班高峰期,米曉君就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白子墨的車上下來,還要硬是在臉上擠出笑容對著他故意從車窗里伸出來的腦袋。
之前對她和陸遠之間的關系還只是捕風捉影時,那些人就已經說得很難聽了。如今親眼看到她大早上從白子墨的車上下來,兩人又像情侶一般的樣子,真不知道那些人會怎么說?
米曉君即使是裝作目不斜視地一路走進大廳,都能明顯地感覺到身邊很多的目光像鋒芒一般射了過來,她知道這其中大多是女性同胞的。
“小米,小米……”在這種時候能夠毫無顧忌地公開喊她的人,除了丹丹,恐怕是沒有第二個了。
“丹丹,”米曉君回過頭等她,丹丹跟往常一樣拿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邊走邊吃,一點都不在意是否會破壞自己的淑女形象。
“小米,剛才怎么回事?你跟小白總你們在一起了?”因為公司樓上不允許帶包子之類有氣味的食物進去,再加上她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問這個問題,丹丹就拉著米曉君跑到一邊沒什么人的地方。
早就知道丹丹要問這個問題,也想了很久是如實相告還是也瞞著丹丹以免節外生枝?最終米曉君的回答是,
“我跟小白總是假的,至于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丹丹,原諒我,這些我只能以后告訴你。”
丹丹沒有再追問,而是有些惋惜地,“小米,我就是覺得小白總這個人真是挺好的,如果他是真心對你的,你就不能考慮一下?灰姑娘的故事雖然有些太夢幻了,可現實生活中也不是沒有過灰姑娘不是?”
“我明白的,丹丹,可是現實生活中畢竟沒有幾個灰姑娘,先拋開感情的因素不說,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到最后又不只是兩個人的事,要牽扯的東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