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白子墨指的方向看過去,米曉君差點嚇一大跳,白天易正坐在另一個角落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雖然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別人看到她跟白子墨的關系,可真被白天易那么瞧著,心里還是有些不大自在。
“知道嗎我會看手相,而且還看得挺準的,”白子墨說著拉過米曉君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她想掙脫出來,可卻聽他說道,“別動,大家都看著呢。”
真是后悔死了,干嘛答應這家伙這么無聊的提議?
“你的手相顯示你的早年會有些磨難,可在你二十多歲的時候會遇到一位英俊瀟灑、多才又多金的有為青年,他會愛你呵護你并把你娶進家門。”白子墨說得煞有介事。
“玩夠了沒有?”米曉君把手從白子墨的手里抽了出來,這種公子哥兒最會的就是編織這種美妙的童話故事去騙無知的小姑娘,可是現實世界里哪有什么童話故事?她米曉君從小就生活在現實的磨難中,從來就不相信什么童話故事。
“你這些把戲還是留著去騙那些小姑娘去吧,對我沒用!”
“說得就好像你多老似的,”就好像米曉君說了個多好笑的笑話似的,白子墨笑得前仰后合,直拍米曉君的大腿。
“干什么,這里是公共場合,注意點影響。”米曉君往旁邊挪了挪,確保逃離白子墨的魔爪。
“你說什么?”白子墨眼睛瞪得老大,“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不在公共場合,咱們就可以不注意影響,就可以做一些私底下才可以做的事?”
“白子墨!”米曉君咬著牙,狠狠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過去告訴你父親,我們是假扮的情侶!”
“好,好,我不再胡說了,火氣別那么大嘛,也太經不起逗了!”白子墨連連道歉,做求饒狀,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再去打一會兒。”
去球場時,米曉君四處看了看,可到處都沒看到白天易的身影。
“你爸走啦?”她悄聲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回家生悶氣去了,或者去哪兒想轍了也說不定。”白子墨一臉的無所謂。
“我說你是你爸親生的嗎?”
“我也一直懷疑呢,”白子墨玩世不恭地,“要不什么時候跟老頭子一起去做個親子鑒定?或者你想辦法拔他一根頭發下來?”
“噗,”米曉君被他逗樂了,“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還知道拔頭發呢?”
“我這不是為了迎合你的知識面嘛,知道你肯定是那種狗血電視劇看得不少。”
球場的門被打開,米曉君剛一進去就驚得呆住了。一男一女在里面的場地上,正打得熱汗淋漓。
記得有一年放學后去找陸遠時看到他正跟他們同班的一個女同學在打球,氣得回去飯都不肯吃。最后還是陸遠跑了很遠給她買來了皮蛋瘦肉粥,又一再地保證從此以后除了她之外,絕不跟其他任何女性打球。
“你要保證,只要是女的都不可以!”
“行,就算是母蚊子要跟我打球,我都會拒絕的!”
“討厭!”
“好了,趕快把粥吃了,放涼了就不好吃了。”陸遠寵溺地幫她把遮在眼睛上的頭發撥開……
“采薇,陸總,你們也過來打球了?”白子墨熱情地跟陸遠還有沈采薇打著招呼。
看似好像是無意中的相遇,可米曉君知道這絕不是什么意外。“”看到陸遠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眉頭緊緊皺起,這往往是他生氣的標志。
沈采薇在一旁則是悠閑自在的,神情非常愉悅和輕松,看來這次的巧遇很有可能也有她的功勞呢。
“采薇,陸總,要不我們來個混合雙打,怎么樣?”白子墨又裝作很紳士很體貼地轉頭向米曉君征求意見,
“你看可以嗎?”
“我沒什么意見,只是我的水平太差了,恐怕陸總還有沈經理跟我一起打球,會覺得不盡興啊。”
“怎么會呢,小米,”沈采薇笑了笑,“我比你大一點,叫你小米你不介意吧?”
“怎么會介意呢,”看著沈采薇的笑臉,米曉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我們跟子墨都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以前經常在一起玩的,如今你是他的女朋友了,”沈采薇微微轉頭瞟了一眼陸遠,“真希望你以后也能加入我們這個圈子,不要跟我們太見外才好。”
沈采薇說得挺熱絡,跟她以前高冷的形象簡直是大相徑庭。也難怪,她畢竟出生在商賈之家,藝術就也是玩玩而已,骨子里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就這樣四個人開始了混合雙打,從頭到尾陸遠一句話都沒說,只有白子墨和沈采薇兩個人就像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似的特別熱情。四個男女各懷心事,各自暗藏鬼胎,表面上卻風平浪靜特別和諧。
打球結束后,本來白子墨提議四個人一起吃飯,可是陸遠說他還有事要做,沈采薇說爺爺今天給她做了她愛吃的等著她回家吃飯的。
“我們到哪兒吃飯?”白子墨發動車子問道。
“飯桶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要吃你自己吃去吧,我要回家休息了。”
“才做了這一點點運動就累了?更劇烈的運動咱還沒做呢,誰要是娶了你這個廢柴老婆有什么用?”白子墨語氣里壞壞的,氣得米曉君顧不得他正在開車,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捶了一拳。
“呀,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啊?可你也不能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吧!”白子墨說得越來越離譜了,米曉君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家門外猶豫了很久她才打開門,此刻她既想看到那個人又有些害怕看到。推開門,并沒有陸遠的身影。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他的電話和信息進來。
倒是白子墨,發了好幾條信息表達他今天愉悅的心情。還有,白子墨的父親白天易,打了電話來詢問她和白子墨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