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米曉君,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信用呢?”剛掛掉孫阿姨的電話,白子墨的電話就火氣沖沖地打了過來。
“我怎么就不講信用了?我不過是答應你父親跟你分手,又沒有把我們之間的真實關系給泄露出去!”自知理虧,可還是得為自己找點說得過去的理由。
“你這就有理啦?”白子墨氣得不行,可又拿米曉君沒辦法,“我說你怎么那么傻呢?我們家老頭子能辦到的事,我怎么可能辦不到?你有必要為了求他,賣友求榮嗎?”
好吧,整個把她說成了一個為了富貴,不惜犧牲別人的勢力女人。
“你就別吹了,你爸用了不到半天的事情就把事情全都解決了,可你呢,到現在是哪撥人搞的鬼恐怕你還沒搞清楚呢吧?我們那可是高利貸,利滾利非常厲害的,多拖一天對我們這樣的人都是承受不起的。”
“你怎么那么小瞧人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到半天時間解決?”白子墨說這話時明顯是底氣不足,可這方面的事情老頭子向來不怎么讓他插手,說是以后白家要逐漸洗清這方面的業務。做為白氏今后的掌舵人,他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精力。
“隨你怎么說吧,我只按事實說話!”
“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容易輕信別人呢?像我們家老頭子那種狡猾的人,這會兒他是幫你解決了問題,但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誰知道等達到了目的他又會怎么做呢?”
白子墨的話說得是沒錯,但總覺得像白天易那種人沒必要把她們這些小人物放在眼里,尋機捉弄她們吧?
“你想多了,等我離開辰新離開這座城市,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都會把我忘得干干凈凈,再過個幾年說不定連我是誰都記不起來呢。”
“離開?你要去哪里啊?”白子墨在電話那頭叫了起來,聲音之大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你又沒關系!”米曉君趕緊掛斷電話,電話那頭聲音的焦急與擔憂可以說是傾泄而出,可她只想最后毫無掛念地離開這里。
就知道沒那么容易地說不見就不見,下班后在公司樓下還是被白子墨“逮到”,被他霸道地拉上法拉利。
“干嘛呀,這大庭廣眾之下的,”白子墨的手勁兒特別大,生生地把米曉君的手腕勒出了一道紅印兒,“這是要綁架啊,使這么大的手勁兒。”
她揉了揉被勒痛的手腕,抬眼見白子墨只管沉著臉開車卻是一聲不吱。從來沒見過白子墨這種嚴肅的樣子,一時還真是感到有些不適應,便也不再說話。
白子墨把車停在一個像是酒吧的建筑前,下車前臉上又恢復了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樣,
“下車吧,這里環境不錯,帶你來放松一下。”
“我都已經答應你父親跟你分手了,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見面的好。”米曉君只得賴在車上,心想他總不能又硬拉自己下車吧,那多不好看。
“我們本來就不存在分手與不分手的事,再說這是公共場合,兩個普通朋友過來坐一坐,是很正常的吧?”白子墨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快下車吧,你自己下車別人倒不會覺得有什么,要是被我拽下車才是有問題。”
白子墨的“威脅”果然起了作用,本來還堅決抵抗的米曉君終于繳械投降自己走下車。
跟著白子墨一直往里走,果然是一個酒吧,只是時間尚早里面還沒有幾個人。只有幾個人零散“”地坐在各個角落,音樂聲也不像晚上那么吵鬧。
“想要知道你的身世之謎,打開你的郵箱查收郵件!”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信息。
“什么鬼東西?真是無聊!”米曉君嘟囔了一聲,把手機丟到一邊。
“想要喝點什么?”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白子墨先給自己點了份雞尾酒又轉頭問米曉君。
“你還沒吃飯空肚子喝什么酒?不知道這樣很傷身體的嗎?”盡管一再阻攔,白子墨還是點了雞尾酒,又給米曉君點了份套餐和一杯紅粉佳人。
“那你就吃點飯再喝酒,我這會兒不餓沒胃口。”
“你不聽那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把我拉到這里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喝酒的吧?”
“要不然呢?到酒吧來不喝酒還能是做什么?”白子墨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雞尾酒杯輕輕啜了一口。
“你有什么心事?是你父親又逼你娶沈家大小姐了?還是我先違背我們之間的協議,讓你心里不痛快?”
“都有!但煩心的事遠不只這些!”白子墨深沉的樣子真讓人有些不習慣,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酒,不發神經的白子墨身上流露出迷人的瀟灑風姿,引得好幾個年輕女孩子朝他們這邊頻頻注目。
看來白子墨吸引女孩子靠的也不完全是驚人的財富,這讓她想起上次吳菲菲看著他的迷一樣的眼神。
“你有想好去哪里了嗎?”過了好一會兒,白子墨突然問道。
“算是吧!”
“如果想好了就早點離開,這種是非之地不待也好,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忘記所有煩惱去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很意外地,白子墨會說出這種話,而且看他的樣子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白子墨,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嗎,怎么還沒怎么喝就開始發酒瘋說胡話啦?”
“你才發酒瘋說胡話呢,好不容易跟你正經一回你還不領情,哎,做人真難啊,”白子墨嘆了口氣,好像很委屈似的。
“行,我領情,會早點離開的!”米曉君端起酒杯剛想喝,才想起來這粉嫩嫩的液體并不是飲料而是酒,又趕緊放了下來。
“呀,這不是子墨哥哥嗎?”一個化著煙熏妝的年輕短發女孩突然跳到他們跟前,一屁股坐到白子墨的身邊。雖然她的眼睛被濃墨重彩的顏色包裹,卻一點都不能遮掩那眼睛原本美麗的色彩。
“你是?”白子墨愣了半天都沒想起來眼前的女孩子是誰,他雖然風流可從來都不會濫交。而眼前的女孩子一身嘻哈裝扮,臉上的妝畫得跟個鬼似的,他不可能跟這種女孩子有過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