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葉城,如陽林城一般,是蒼國內(nèi)的邊陲小城,很多人之前都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座小城,沒有絲毫起眼之處。
但最近幾天,尖葉城這個名字突然變得炙手可熱了起來,涌入了大量的外來人士。
這些人士,大抵都是江湖當中武者,而且三教九流都有,可以說魚龍混雜。
而據(jù)傳言,之所以有如此異象,是因為,尖葉城中,傳出一則消息,一個尖葉城本地小家族,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幾十年前那一位身在江湖卻能力壓宗門天才的絕世天才靈犀神刀的刀冢!
靈犀神刀是何等人物?宗門乃是聚集全青龍東域所有天才的地方,連一國皇室都只能屈身于宗門之下,四大宗門當中隨便出來一個弟子都可以說能橫壓一方,蒼國上下,所有武者無不以進入宗門為榮。
而那靈犀神刀卻因為當初被宗門所拒,就此發(fā)誓一生不入宗門,一人一刀,縱橫天下,連宗門里那些眼高于頂?shù)奶觳哦急黄浯虻梅?p> 這樣的一位可以說是無數(shù)武者的偶像,是說書先生嘴里傳頌數(shù)十年的傳奇!
這些魚龍混雜的外來人士,就統(tǒng)統(tǒng)都是沖著這位傳奇絕代天才的刀冢而來的!
且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尖葉城內(nèi)的老百姓,這幾天里可都一個個高興得合不攏嘴,外來人員代表著財富的流入和本地的發(fā)展,城里的百姓手里的錢不知不覺地多了起來。
要是李玄劍知道了腦中肯定會浮現(xiàn)旅游業(yè)帶動當?shù)亟?jīng)濟發(fā)展的字樣。
尤其是酒樓客棧的老板,更是樂得合不攏嘴,那些外來武者,各路人士統(tǒng)統(tǒng)都是口袋里有錢,性子又豪爽的主兒,只要伺候的好了,那銀子,就只管‘嘩嘩’的從他們的口袋里流入自己的手中。
僅僅是這幾天的生意,其收入,就當?shù)牧送諑讉€月的入賬。
是故,這些酒樓的老板,甚至都客竄起了小二的角色,親自上陣,忙里忙外,伺候周到。
只是,外來人士的涌入,因其身份復雜,不僅帶來了利益與好處,也帶來了一些麻煩。
大福客棧的掌柜,殷勤的躬身站在一桌衣著華貴的客人身前,滿臉諂媚,生怕自己出了一點差錯。
這一隊客人各個配刀,衣著雖然不甚華麗,卻干凈利落,刀鞘上除了刻了一個小小的筆劃銳利的“金”字,便再沒有絲毫裝飾、安靜地掛在這些的腰間,內(nèi)斂無比,這顯然是常行走江湖的人士。
在江湖上行走,不管修為再高,除非你是凝氣境的超級高手、否則低調(diào)總是對的。
“掌柜的,你這客棧,我們包下來了。”這一隊客人當中領頭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大福客棧的掌柜一聽心中就笑開了花,連忙應聲,就招呼這一隊客人上樓,搬進房間。
“還好咱們金刀門沒有來遲,靈犀神刀的刀冢還未出世。”這一隊客人當中有人慶幸道。
大福客棧的掌柜一聽,心中一驚,他聽到了“金刀門”三個字。
金刀門乃是江湖中的門派,門中弟子全部使刀,門下掌握了蒼國水路繁多的南方所有碼頭塘口生意,但凡靠水吃飯的人幾乎都得敬金刀門為主,堪稱蒼國一大勢力,雖然比不得那高高在上的四大宗門,對小小的大福客棧掌柜來說卻也是龐然大物了。
“那靈犀神刀是一代橫空出世的刀道天才,與我金刀門乃是有著刀法淵源,此次靈犀神刀刀冢出世就是為我金刀門所準備,任何敢于我等爭奪者,便是我金刀門之敵!你們都記住了,到時候不要落了我們金刀門的面子!”金刀門的領頭中年男子對著自己身后的人說道。
中年男子乃是金刀門的一個堂主,因為離尖葉城最近,便最先趕來了。
“是!堂主。”身后金刀門的一票弟子精神無比亢奮地說道。
唯有其中一個年紀最輕的少年,眉心有一道奇特紋路胎記的少年,不屑地看了自己這一幫人,心中暗道:“來搶個機緣也要先要給自己找個名正言順的由頭,真是一幫蠢物。刀冢就在眼前了,希望那刀冢當中遺留有那靈犀神刀的貼身兵器所在吧,那靈犀神刀一代強者,所持的兵器不知道會是什么級別?我若是將其吞噬后能不能助我步入凝氣境呢?”
這金刀門弟子中不起眼的一位少年此時心中所想相當?shù)捏@世駭俗,似乎其身上有著莫大的秘密。
金刀門的弟子正要進入房間,此時門口卻又步入了一行人,正是長青莊的呂氏兄妹、那風云鏢局大鏢頭的兒子風嘯,還有一個和呂氏兄妹站在一起的老頭。
這個老頭正是呂氏兄妹背后長青莊的兩個凝氣境強者之一,也就是之前呂青口中的谷老。
“掌柜的,駐店!”
“不好意思,此店已經(jīng)被我們金刀門包下了,幾位去別處吧。”金刀門的一位弟子說道。
“你們才這么幾個人,肯定都住不下,憑什么不讓我們住啊!”呂慧口直心快,直接出口說道。
“小妹!不得無禮!”呂青皺眉道。
“日后我們門內(nèi)還會有人趕來,自然要提前做準備。”金刀門的弟子好聲好氣地回應道,當然這是因為呂慧是個靚麗的女子,若是一個漢子,怕是金刀門的弟子已經(jīng)把對方當成找茬的拔刀了。
低調(diào)是為了不惹事,而不是代表了遇事退縮。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去別處吧。”呂青抱拳說道。
“哎呀,那刀冢到底什么時候出現(xiàn)啊?出沒出現(xiàn)我們怎么了解呢?”
“這......我也不太清楚,總之跟著眾人便知道了。”
“我倒是了解一些,那刀冢似乎有陣法守護,在陣法沒有開啟之前,是無法進入了,強行進入只會破壞法陣,將刀冢毀于一旦。而當其激發(fā)時,會有異象出現(xiàn),那時自然相當于給予了我們消息。”風嘯溫和道。
“哇,風嘯大哥你懂得好多啊!不像我哥,除了滿口規(guī)矩,什么都不知道。”呂慧雙眼冒光,完全依據(jù)淪為了風嘯的迷妹。
呂青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是女大不中留,對一個第一次相見的人,便胳膊肘使勁往外拐。
不過對于風嘯他也是真的佩服,不僅武道修為精深,而且氣度非凡,讓他佩服之余還有點自卑。
突然,呂慧似乎看見了誰,訝異地說道:“咦?是你?”
一個人跨步走了進來,正是之前那她在馬車上所見的那灰塵撲撲地背劍青年,也就是是李玄劍。
風嘯看著李玄劍,眉頭一皺,問道:“慧姑娘,這位小兄弟你認識?”
呂慧連忙擺手,生怕風嘯誤會:“不不不,我只是來的路上遇上了這個人,看他年紀輕輕,又只有一點點修為,也敢湊熱鬧,于是為了他好,沒讓他搭上馬車,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是跑來了。”
李玄劍看著這幾人,有一些疑惑,這幾人在說什么?
卻只見呂慧和風嘯解釋完后,轉(zhuǎn)過來對著李玄劍一副為你好的樣子說道:
“我說你年紀不大、武道修為也不高,怕是連煉體六重的小坎都沒過去,怎么也跑來這里湊熱鬧?而且背著的還是劍,你不知道這里即將出現(xiàn)的是刀冢嗎?小弟弟,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江湖險惡,你還是長大點再出來闖蕩吧。”說這句話時,呂慧渾然忘了她比李玄劍大不了兩歲。
李玄劍一連懵逼,你誰啊?大姐,我和你很熟嗎?
而且他知道是這里是刀冢,但是刀劍同為刃兵,初為同源,輕易便可觸類旁通。
而且這刀冢乃是一位可以匹敵聚元境強者的遺留,此次前來的諸多武者甚至根本不用兵器,不也跑來爭奪這機緣了?
李玄劍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便不理這自說自話的古怪姑娘了。
呂慧一哽,不屑道:“還挺有脾氣,到時候死在外面也就罷了,不想想自家父母怎么辦。”
李玄劍對此淡然無比,當初在李家,那些李家族人罵的可比這狠毒多了,這不過是小意思罷了,在他看來呂慧不過是那種被慣壞了的孩子,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孩子置什么氣。
風嘯聽完便沒有理會李玄劍了,他此次出來,刀冢機緣倒是其次,因為他知道有不少凝氣境對著刀冢也有十分的興趣,雖然那些凝氣境不過只是一些不通內(nèi)氣御使法門的最弱一層次的凝氣境,但那也好歹是凝氣境!
從很久之前,風嘯就明白一件很無奈的事情,世界是不公平的,他曾經(jīng)也想進入那傳說中的四大宗門當中,卻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資質(zhì)連進入宗門的最低條件都達不到。
所以風嘯沒有奢望自己能得到那刀冢機緣,只是希望能夠在此多結(jié)識一些江湖中的勢力,拓展自己的人脈,為未來他接下父親的鏢局做準備。
呂氏兄妹所在的長青莊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勢力,擁有兩位凝氣境,而眼前的這個背劍少年,他根本沒有放一份心思。
在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突然!
一道奇特而銳利無比的波動從山上散發(fā)而出擴散傳出,一直擴散出了數(shù)里地之遠,而且只有五感最敏銳的武者才能感知到這一股波動。
尖葉城自然被囊括在這道波動的范圍內(nèi),尋常人只是感覺渾身一個激靈,基本不會感到有什么異常,而武者們則都被那一道波動刺激得渾身汗毛炸立,就仿佛有一個人拿著把寒光凜凜的快刀從他們身上輕輕擦過一般。
這股波動,讓所有武者的心中都升起一個詞:刀意。
“是刀冢!刀冢出世了!”
“快快!拿上兵器!咱們要第一個抵達刀冢!把機緣搶下!”
“哈哈哈!這刀冢里的寶貝我要定了!”
瞬間,尖葉城內(nèi)的武者如同看見了絕世美女的光棍一般,發(fā)瘋似的竄出了城,向著那尖葉城外不遠,刀意散發(fā)的源頭,一座荒涼的山頭奔去。
李玄劍等人自然也匆匆忙忙地趕往了那刀冢出世之處。

天字一號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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