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走到慕庭深身前,露出甜甜的笑容,不答反問:“哥,你怎么那么早就過來了?吃早飯了嗎?”
陸時瑾和秦歌目前是隱婚的狀態,只是領了個證,其他儀式全都沒有,所以也沒有通知當時在外地出差的慕庭深。
慕庭深看著秦歌眼下的烏青,眉峰皺的更深,這丫頭明明覺都睡不好,但是在他面前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這樣的一個女孩他怎么不心疼?
南城的三月,天氣還是很冷,尤其是早上和晚上,秦歌穿著一件卡其色大衣,扣子沒扣,里面的白色針織衫領口略低,寒風從脖頸處灌進胸口,冷的刺骨。
寒風陣陣,將秦歌及肩的長發吹的凌亂,慕庭深伸出手將秦歌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攏到耳后,動作輕柔緩慢。
“你還笑的出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嫁給陸時瑾,你忘了他當年是怎么對你的嗎?是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慕庭深冷著臉問道。
慕庭深看似是在訓斥秦歌,可秦歌還是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心疼,她不怒反笑道:“哥,你別擔心我了,我這么大的人了,我有分寸的。”
慕庭深對于秦歌來說,是個比親哥還親的人,她六歲跟著她母親進入慕家,對于陌生的環境她無疑是恐懼的,但慕庭深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拉著她的手,和她母親一樣親切的稱呼她為歌兒。
他是慕家第一個給秦歌溫暖的人,他的溫和笑意,他的關心,他的陪伴,填滿了她整個童年。
見慕庭深臉色緩和了些,秦歌又拉著慕庭深的手晃來晃去,撒嬌一般,“好了,哥,不說這個了,既然你來了就送我去上班吧!站在這里夠冷的。”
顯然秦歌的撒嬌對于慕庭深來說很是受用,本來一肚子的不悅,瞬間煙消云散,他揉了揉秦歌的頭,笑了,“你這丫頭,就仗著我疼你是吧?”
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秦歌緊了緊大衣,上車,關上門后他繞過
車頭坐到駕駛座,啟動車子離去。
別墅二樓落地窗后,陸時瑾抬手把煙放進嘴里猛吸了一口,瞇著眸子看著黑色奔馳離去的方向,半晌,原本淡漠的眸子變得陰鷙冷冽。
秦歌,你可真該死,已經嫁為人婦就不知道與其他異性保持距離嗎?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慕庭深把秦歌送到醫院后,就離開了。
二樓護士臺前,三四個護士擠在一堆,笑嘻嘻的不知在聊著什么,秦歌走到她們跟前,微笑的說:“聊什么呢?老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了。”
護士瀟瀟轉過頭來,看到秦歌后把秦歌拉到她們一堆,看著另外幾個護士說道:“說吧!剛剛你們說的什么江什么醫生,叫什么來著,也許歌兒認識呢?”
幾個護士臉上露出燦爛的笑,護士小雅率先開口:
“我們也只是聽說的,說是我們婦產科新任主任是從國外學醫回來的,在國外得過很多醫學獎,叫什么名字倒不知道,只聽說姓江。”
“你們看,我們之前被郭變態壓榨的多慘,終于等到她離開了,我原本已經很知足了,誰知道老天眷顧我們,看我們科室女的太多,太無趣,派了個大帥哥過來給我們解悶,這真是太幸福了。”護士小婷也開始滔滔不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