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她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秦歌,“秦歌,你忘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嗎?時瑾還沒碰過你吧?你如今已是不潔之身,你覺得他心里還有你嗎?”
沈蔓清說完,冷冷的掃了秦歌一眼,抬手端起了面前的咖啡。
秦歌心間一顫,沈蔓清的話真真的戳中了她,試問,這個世上有哪個男人在被自己的另一半背叛后,還能對她一心一意?
她也不知道陸時瑾現(xiàn)在還有沒有在聽,沈蔓清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如今心里最重要的人,或許他根本都懶得聽秦歌所謂的“真相”。
畢竟,在他心里是她負(fù)了他。
秦歌收起思緒,臉上一派的風(fēng)輕云淡,她抬手拿起小勺,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帶著醇香的熱氣氤氳而起,充斥在秦歌的鼻息間。
“沈蔓清,看來你還不知道,當(dāng)年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得逞,他沒告訴你嗎?哦!也對,若他告訴你了,就要不到那余下一半的酬勞了。”
沈蔓清的臉色由黑變綠,再由綠變成紅,連帶著眼眸都紅了起來。
她現(xiàn)在想起來,那天后那個男人去找她,他頭上還纏著紗布,他說是秦歌太能折騰,不小心磕到的,當(dāng)時她也信了,真的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現(xiàn)在秦歌告訴她這些,她怎么也接受不了,她潛意識里已經(jīng)覺得秦歌是個不貞的女人了,陸時瑾以后都不會再愛她了!
沈蔓清的臉色切換了好一會兒,才又把視線落到秦歌臉上,她通紅的眸子里好似在冒著火光,連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秦歌,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那天,我分明都把門反鎖了,你怎么可能逃脫?你以為我會信?”
沈蔓清不知道,當(dāng)時在那個男人欲圖對秦歌不軌時,秦歌表面已經(jīng)同意了,只是讓那個男人先去洗澡。
而在那個男人洗澡的時候,秦歌在陽臺上找到了一根鋼鐵棍,是晾衣服用的,她拿著那根棍子,站在浴室門口,等那個男人一出來她就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棍。
那個男人被打暈后,她又打電話給慕庭深,慕庭深帶來了一位開鎖師傅,秦歌就這樣逃過了一劫。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我也不關(guān)心,還有,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陸時瑾的人了。”秦歌露出一抹笑意。
坐在一張桌子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氣的五官都扭曲了,一個則彎著唇角,淺淺微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蔓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指著秦歌,破口大罵,那氣勢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潑婦:“秦歌,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叫你勾引時瑾,看我不撕了你的臉。”
說著就傾身,雙手朝秦歌伸來,秦歌后退了幾步,讓她撲了個空。
因為太過激動,她動作幅度很大,咖啡杯被她碰倒,那些流出來的咖啡全都灑在了她的褲子上。
“沈蔓清,你看看你此時哪里還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家換褲子吧!”秦歌說完從包里拿出兩百塊錢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離去。
沈蔓清本還想去追秦歌的,可是白色的褲子被咖啡弄得一大片污漬,要是追出去被人家拍到的話……她可不想那么狼狽的出現(xiàn)在新聞上。
咬咬牙,跺了跺腳,拿著包灰溜溜的離開了咖啡廳。
秦歌一出門,就掏出手機,果然手機已經(jīng)被掛斷了,她低頭苦澀一笑,笑自己傻,竟然還妄想著陸時瑾會聽她來告訴他沈蔓清是哪樣的人?
或許在沈蔓清剛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
想著就到了醫(yī)院門口,這時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勉。
可能是因為單親家庭,秦勉從小就比較懂事,學(xué)習(xí)也很認(rèn)真,這點秦歌比較欣慰。
“姐,你吃飯了嗎?”秦勉歡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不想弟弟擔(dān)心,秦歌說:“吃過了,你呢?聽你聲音好像很開心,有什么好事說給姐聽聽。”
秦勉還沒說,又在那邊笑了兩聲后才緩緩開口:“姐,我有女朋友了!”
什么,這小子什么時候有喜歡的女孩的,她怎么一點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么突然的告訴她他有女朋友了。
秦勉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也可以交女朋友了,但是那女孩是個什么樣的人,秦歌一點也不知道,她弟弟那么單純,這是他的初戀,如果被傷害了,他肯定會傷心好一陣子。
“你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瞞的夠緊啊!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我這個姐姐?”
秦歌故意不開心的埋怨道,只聽那邊開始了一個勁的認(rèn)錯模式。
“姐,我現(xiàn)在不是正告訴你嗎?是我不對,我應(yīng)該在喜歡她的時候就告訴你的,可是我沒想到她也會喜歡我啊,我以為不會有結(jié)果,所以沒說,姐,我錯了!你別生氣啊!”
秦勉認(rèn)真認(rèn)錯的語氣,一下子把秦歌逗樂了,她“撲哧”一笑:“傻孩子,我怎么可能會真的怪你,我不反對你戀愛,但是我要告訴你,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能開花結(jié)果的,你要做好心里準(zhǔn)備!還有,什么時候把那女孩帶來我見見?”
“好的,姐,我跟她說,看她什么時候有空,到時候再約你!”秦勉見秦歌不生氣了,語氣又變得歡快起來。
秦歌怕沈蔓清會找秦勉的麻煩,所以又叮囑了他晚上不要離開學(xué)校,一切小心注意安全什么的,就掛了電話。
她看了看手機時間,距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肚子有些餓了,便去了醫(yī)院食堂。
——
勝達(dá)集團。
陸時瑾坐在老板椅上,皺著眉頭,一臉沉思,他剛剛把秦歌和沈蔓清的對話聽完了,且一字不落。
沒想到,秦歌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整整四年,她過得該有多煎熬,想到這里,他的心都要疼死了。
沈蔓清這個罪魁禍?zhǔn)祝屗颓馗鑱G失了四年在一起的時光,并讓他怪了她四年,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陳旭走了進來,見陸時瑾臉色凝重,便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陸時瑾回過神來,淡淡看了他一眼,搖頭:“沒事,張總監(jiān)的職務(wù)應(yīng)該由誰來接管,你心里可有人選?”
勝達(dá)集團的一位策劃總監(jiān),干的好好的,前兩天忽然辭職,說是家里有急事,但是又不說是什么急事。
張總監(jiān)也算是勝達(dá)的老員工了,工作能力也很不錯,雖然不愿意放他走,可人家里有事,陸時瑾也沒辦法,只得批了,現(xiàn)在總監(jiān)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時陽陽
今天只有一更,這一更有兩千多字,算起來也算有兩更了,今天就這樣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