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的時候，秦歌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電顯示是方程。

　　“喂！程程！”

　　秦歌接通放在耳邊，那邊沒有回答，只有著小小的抽泣聲。

　　“程程，怎么了？”秦歌擔憂的問。

　　那邊還是沒有出聲，只是抽泣聲漸漸大了起來。

　　秦歌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聽出來了，是方程在哭。

　　“程程，到底怎么了？說話啊！你要急死我嗎？”秦歌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方程是律師，律師這個職務，是游走在正義與邪惡的邊緣，世間百態，人情冷暖，奇異怪事她見過的何其多！秦歌不知道為什么一向灑脫利落的她會哭成這樣？

　　“歌兒……我……我，你能來接下我嗎？我……我在……新世紀酒店。”方程終于開腔了，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著。

　　“好！你先別哭了，等我過去，我這就過來。”秦歌說著就掀開了被子，穿著拖鞋走到衣柜前找衣服。

　　“等會！歌兒……你……幫我帶套衣服來！”

　　秦歌震了一驚，酒店，衣服，這些詞聯想在一起，能勾勒出怎樣曖昧的畫面？

　　“好！”秦歌掛了電話找出一套衣服換上。

　　方程比她稍稍高一些，她又找了一套比較寬松的衣服給方程帶去。

　　“秦歌！”秦歌走到樓梯口，正準備下樓，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喚她。

　　她回頭，陸時瑾倚在主臥門口，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手里夾著一支抽了一半的煙。

　　陸時瑾抬手把煙放進嘴里，吸了一口，吐出白霧，嗓音略微有些沙啞，他問：“你要出去？”

　　秦歌點頭，不語。

　　“去哪？”他抬步向秦歌走來。

　　“我……我朋友有急事找我！”秦歌眼神飄忽，解釋道。

　　陸時瑾瞟了一眼秦歌手里的大袋子，黑色的塑料袋，看不出里面裝的是什么。

　　“我送你去吧！有點晚！女孩子晚上獨自出門不安全。”陸時瑾又吸了一口煙，他的五官在煙霧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不用了，讓鐘叔送我去就行。”秦歌說完走下樓梯。

　　剛走兩步就聽到陸時瑾說：“一般這個時候鐘叔都睡了，還是別打擾他了，我送你去。”

　　秦歌想了想，這里也不好打車，便同意了。

　　陸時瑾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后，拿著車鑰匙出門。

　　二十多分鐘后，黑色邁巴赫停在新世紀酒店門口。

　　車一停穩，秦歌就趕忙解開安全帶，拿著袋子，打開車門往酒店里跑。

　　陸時瑾下車靠在車旁，他沒有進酒店，他大概猜到了是出了什么樣的事，也許他去，會不方便。

　　秦歌乘電梯去了方程所在的樓層，她站在房門口，按了按門鈴。

　　不一會兒，里面傳來方程的聲音：“歌兒，是你嗎？”

　　“是我，程程，快開門啊！”

　　房門打開門，秦歌還沒看清方程就被方程一把拉了進去。

　　秦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房間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內衣內-褲，薄紗裙都被撕的稀碎。

　　一片旖旎，空氣里升騰的都是曖昧的因子。

　　她把視線落到方程身上，只見她身上裹著床單。露出來的脖頸，手臂，胸前，都是青紫色的淤痕。

　　這些印記，在方程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特別可怖駭人。

　　方程臉上的淚痕還未干，眼圈通紅，臉色也有些憔悴。

　　秦歌趕忙跑到方程跟前，雙手扶著她的肩甲，帶著哭音：“程程，這到底是怎么了？”

　　“嘶！”方程輕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