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死者妻子的奇怪態(tài)度,引起了韓菲他們的高度懷疑,他們總感覺哪里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明明就是眼前這個人,為什么總感覺不是她。韓菲的直覺告訴她現在坐在她們對面的這個人不是她。可還沒有什么有指向性的證據?!拔覀冃枰杉愕腄NA進行比對,沒有意見吧?”韓菲看著這個女人,不管她是誰,DNA是不會說謊的。“可以。”死者妻子答應得很干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韓菲示意民警進行DNAn樣本采集。之后讓她在休息室待著。沒有結果之前,不打算放她走。沒想到這樣的決定她也心甘情愿接受。還真是淡定的有些怪異。
拿到樣本之后,韓菲他們直接送去鑒證科。希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證據。
雷軍站在不遠處一直在看著死者妻子。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觀察了很久以后,雷軍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想要告訴韓菲。于是來到鑒證科門口??蛇€沒走近,就聽見陳文澤的話。
“韓菲,我總感覺第一次我們見到的人不是眼前這個人。”“怎么說?”“你看,即使夫妻感情在不好,聽見自己老公死了,還面目全非,多多少少都會難過,就像上次那樣。這才時隔幾天,情緒怎么會恢復得那么快,而且現在的態(tài)度完全不像是家里有了變故該有的狀態(tài)。就算是裝也該像點樣子。但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完全沒有悲傷情緒,甚至都不愿意裝一下。不是很奇怪么?”“你的意思是之前那個是真的死者妻子,現在這個事假的?那她倆樣貌一樣怎么解釋?不是證實了沒有姐妹么?”“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明明沒有姐妹,卻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薄坝腥苏f謊?”韓菲意識到這一點,突然想到了她的母親。最有可能說謊的人就是她的家人。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么死者妻子的不在場證明就一定有問題。
兩個人對案件的分析讓雷軍聽見了,嘴角微微上揚,他們果然是夠聰明,能夠想到這不容易。接下來,就要看他們怎么拆穿真假女人了。現在這里不需要自己了。雷軍轉身離開了。
等了一會,鑒證科的人出來遞給他們一分檢驗報告,上面的結果是這個DNA沒有涉毒痕跡,說明這個女人沒有吸毒。而且她的DNA不曾出現在現場。所以可以排除嫌疑。
韓菲看著這個檢驗報告。心里打定主意。
“你想引她們自己出來?”“是的,如果我們的猜測成立,真的有兩個樣貌一樣的女人涉案。那么現在我們手里的DNA樣本就一定是那個出來頂包人的,也就是說現在在休息室里的女人不是涉案人。那么真正有問題的女人一定會密切關注她。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形象那個在暗處的女人。想要把她引出來,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了這個。我相信,她一定會去找那個進行串供。我們只要負責監(jiān)視就可以?!薄斑@個辦法好是好,可她不去找那個女人怎么辦?沒辦法在她身上按監(jiān)聽器啊?!标愇臐傻膯栴}問的很關鍵。監(jiān)視嘛就該全面一些。至于這個監(jiān)聽裝置的安裝,找明哥就可以。那可是警局計算機扛把子。想到這,兩個人對視一笑。
小磊他們了解了一下那里的情況,就打道回府了。在車上小段整理著搜集來的證詞。尋找突破點。那些鄰居的話透露了幾個關鍵的細節(jié),一個是不滿超市生意好的原超市老板。一個是想要買超市被拒的混混。還有好幾個說法。小段打算先找到他們說的這兩個人進行詢問。之后再研究其他的。小段想案子想的入神,沒有聽見小磊叫他。直到小磊用手掐他。他因為疼反應過來??粗±谏敌ΑJ前。谧约合矚g的人面前,她怎么對自己都可以。男人有時候傻起來也挺好笑的。“你覺得這個案子到底是誰做的?為什么下手這么狠?!薄皼]有證據,不能瞎猜。會擾亂思緒的。你忘了?”小段拉著小磊的手,提醒她警察不可以猜案子。要有事實依據才可以。
被小段教育,小磊心情不太好。甩開他的手自己靠向另一邊。小段無奈的搖搖頭。女人的情緒真的是善變啊。
一路驅車回了警局,將那里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小磊將帶回來的指紋等證物直接送到鑒證科。等結果時間有點長,小磊先回了辦公室??吹剿腥硕荚谀菄《?。還以為怎么了,走近了才發(fā)現原來是小段將現場拍攝了下來,他們在看現場視頻。
“這個案子你們繼續(xù)跟進,有什么新的線索要及時匯報?!表n菲將這個案子交給了小段和小磊,小磊頓時變得喜笑顏開,這還是第一次獨立辦案。想想都興奮。
交代完這邊以后,韓菲和陳文澤互通眼神,決定按照計劃引蛇出洞。她提前跟明哥打好招呼,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把監(jiān)聽器安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方便監(jiān)聽。之后就把那個女人放了。
然后一路驅車跟著她。見她在自己家小區(qū)下車然后上了樓。韓菲跟陳文澤將車停在不遠處,正好可以看見在屋里的女人。
在監(jiān)聽的過程中,耳機里沒有傳來什么聲音,這時陳文澤看著韓菲的側臉,深情款款的說著“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哪怕是我自己也不可以。”陳文澤話說的很小聲,以至于沒有全部傳到韓菲耳朵里,韓菲回頭問他說了什么,他也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但是心里在想“沒聽到沒關系,我記住就好。”這是一個男人心里最重的承諾,可以不被聽清,但是一定要做到。這是陳文澤心里的責任和補償。沒有人知道的補償。
一連監(jiān)聽了二十四個小時,都沒有聽見她打電話,更沒有出門。韓菲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們想錯了。也許這個女人本就是無情呢,即是無情,幾天就回復如初也是可以的。
好幾個問號在腦子里轉來轉去。找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