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距離青陽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為了藥材的品質,所以也就搬到了周圍的山上。
“這里就是我們的藥田了,周圍一片山上,都是種著各種各樣的藥材,光是田七就已經有三四畝。”藥童說著,自己的語氣里面充滿著驕傲。
“這里的藥圃一共有五十多畝,一共有十幾家一起耕地,每年的收入也有三千多兩,這十幾家的生活算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金少秋看著這一片土地,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徒弟也是一個大財主啊!金家就是土地,以前一百多畝,如果按照糧食收入的話,也不過就是兩千多兩,沒有想到種藥居然這么賺錢,這個徒弟也是一個財主啊!必須要好好地敲打。
“少爺,這個時候藥農都不出來干活的嗎?”小李子問道。
金少秋陡然意識到,從路上到這里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甚至田里面到處農具都沒有人收拾,這個莊子里面充滿著寂靜。
“莊子里面最近是有什么忌諱嗎?”金少秋問道。
“沒有啊!最近也是播種的時候,一般這個時候,藥農們都是極為重視的,藥物種子和糧食不一樣,嬌貴的很,一旦錯過了時節,就不是那么容易有產量的。”藥童說著,遠處卻是傳來了一聲鐘聲,吸引人全部人的注意力。
“這是什么?”金少秋問道。
“這是藥田村民開會時候用的種,一般只是在征糧征兵的時候,才會敲上兩下子,但是現在敲起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藥童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要不我們就上去看看?”
“上去看看,都到這里了,肯定是上去的啊!”金少秋對小李子看了看,小李子從自己的腰間掏出開三兩銀子,放在了藥童的手里,說道:“這就是你今天的領路費了。”
“好嘞,我這就帶你們上去。”藥童看見了幾兩銀子,也是歡快了許多,小李子對于他來說和陌生人沒有什么區別也不需要顧忌這個面子的。
藥田上面就是人家,用石頭堆砌的走道,臺階直接就是網上走著,周圍的房屋基本上都是木制結構,在墻角處多半也被煙熏黑了,而在山頂上,則是有一個明顯的牌坊,上面寫著貞德夫人。
“這是咱們藥田唯一出來的大人物,當年貞德夫人一個人帶領著鄉親們抗擊流匪,皇帝聽說之后,也就給他立了牌坊,就擺在這里了,以后也就成為藥田里面最重要的議事場所。”藥童解釋道。
三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這個牌坊面前,牌坊后面則是一個巨大的坑底,里面將近兩百號人,都在里面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就宛如是一個熱鬧的集市。
“看來是在開會了,想必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我們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去就可以了!”藥童說道,三人找一個人比較少,也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地方,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蔣大夫在那!”小李子一指臺子,只見蔣中正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面,手里面攥著一張紙,看起來像是特別憤怒,手上的青筋都不斷地露出,蔣中是一個極為有涵養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生氣,但是現在這個模樣,顯然是被氣到了。
“人沒事就好,先看看周圍是什么情況吧!”金少秋看了周圍的人,這一百多號人,個個穿著都是極為簡樸,但是每個人都是身體素質都是極為不錯,哪怕是孩子也沒有出現營養不良的情況,這可是極為難得的。
“各位父老鄉親,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原因了,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所以請大家過來談談。”一個中年人站在了幾百號人前面,向著眾人喊到,:“現在大家有什么想法就趕緊說出來。”
“大家都知道,我們種地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多賺幾個錢嗎?現在藥材生意這么好,我們自然是要多賺一點,所以我支持跟著吳老板。”
“我也是,我也要跟著吳老板。”
臺下面說話的人起碼有一半人另外一半人似乎也有蠢蠢欲動。
“好像是有人要和蔣大夫搶藥材。”小李子說道。
“難怪把自己的藥鋪子關了,原來是因為有人要過來和他搶藥材啊!”金少秋看著下面的人影攢動,就知道這個形勢對于蔣中并不是特別好。
“難道是來了什么大戶了?”藥童說道。
“蔣中別的價格已經很高了嗎?”金少秋問道。
“蔣大夫給的價格的確已經很高了,價格再高就是賠本賺吆喝了。”藥童搖了搖頭,他的表情也不是特別輕松。
“看來是有人想要針對他嘛!”金少秋說道,不一會兒人群就分成了兩部分了,但是蔣中這邊的人并不多,大概也就是三分之一模樣。
“我來說一句吧!”從人群里面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對著眾人說道:“今天我在這里,就是給大家帶來好消息的,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從來都是對的,我實在是感謝眾人對于我吳某人地信任,日后大家一起發財,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這里便是帶給大家的見面禮,只要大家把手中的藥材交給我,我愿意高出一點價格,與各位做生意。”吳姓商人說著,拍了拍手一旁的人直接就拿出來二百兩的銀票放在了眾人的面前。
人群再一次沸騰起來了,在蔣中那邊的人心也是相當浮躁。
“蔣大夫,你有什么好說的嗎?”那個主持人看向了蔣中眼中帶有著一絲無奈。
“老夫行醫十幾年,這幾年在城中開設醫堂,行賣藥救人之事,對于在場的各位從未有不公道之說,賣的幾分錢貨,從來也未曾獨吞一毫,良心也算是過得去,但是今日各位所做之事,實在是令在下心寒,不過是一介得志小人,就不顧往日之恩怨,蔣某人心痛啊!”
“蔣大夫,你可不能這么說,還以為我欺負你呢!自古行商皆為錢財,不為情緣,今日我再次就是來行貨商的,價高者得之,便是此理,蔣大夫不要賣慘,讓各位兄弟難做。”吳姓商人說著,得意的神情看著金少秋極為憤怒。
“對于你,我也有話要問,你這么做,不過就是賠本賺吆喝,藥材定價從來就未曾如此之高,何首烏都要一兩多一兩,閣下究竟想要做什么?”
“求財,僅此而已,閣下無能,莫以為在下也是。”吳姓老板說著,向蔣大夫拜了拜,但是挑釁的囂張樣子極為可氣。
“好吧!你們都去吧!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往日情分皆不算!”蔣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掃視著眾人,卻沒有一人挽留,擺了一下衣袖,離去。
“等下,他饒了你們,我可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