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屋子之中流露出的是帶著物質的物欲橫流的誘惑,任何心存欲望的人來進入這個房間都會被吸引,它可以誘惑任何一個想要被誘惑的女人。
包括男人。
一個叫陌小梗的男人。
誘惑他的不是這里的奢華,而是奢華之下對感情的渴望。
最渴望的感情莫過于奢華之下還能得到的感情。
可是這樣的感情并不屬于這個叫陌小梗都是男人,所以他只能渴望,帶著誘惑的渴望。
也許,如論如何奢華得物欲橫流,都在每時每刻不去告訴他,自己在坐著一個渴望卻不可得夢,在夢中,他從來沒有夢到過這些,而夢到這些,正是他心中最深處的渴望。
每個人都會渴望這種感情還有物質。
他看著舞嶺之下無數舞者,看著他們在太陽底下熱情而洋溢的釋放自己的能量,說著最街舞的話,穿著最古典的衣服,盡情展示著世界文化的差異性與包容性,陌小梗一時看得癡了。
這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世界。
陌小梗收回了目光,他突然很想畫畫了很想畫畫,他沒有想武殊君,也許只是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敢想武殊君,為什么會不敢去想她,因為他以前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過武殊君,因為他那個時候就根本不知道武殊君這號人物。
現在的他無疑是最悲哀的。
武殊君沉默著,她總是一個人呆著,之前身邊呆著過陌小梗,可現在陌小梗卻沒有呆在她的身邊。
他現在想要退縮了嗎?
武殊君想不會。
那現在帶給他的打擊又有什么意義?
本來就是她安排吳沓授權的,而現在也正如她所想陌小梗受到了一種來自精神層面的打擊,難道這樣就足夠了嗎?也許對陌小梗來說已經足夠了,可對武殊君來說,還遠遠不夠,因為從來都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會要什么。
陌小梗還會繼續下去嗎?
答案是肯定的,武殊君也知道會只有這個答案。
她只是存有一點兒的僥幸,說來也是好笑,她武殊君居然會有這種僥幸的心理,這種僥幸的心理她希望陌小梗就這樣放棄得了,重新回到自己生活的軌道上,而不是上來她的車。
可她又不能把人踢下去。
蹋他下去,可他還沒上來,
不踢他,他又得寸進尺。
踢他,又不能被他發現。
好煩。
武殊君現在是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因為她遇到了對手,是一個在感情上可以和她平分秋色的對手,她不得不承認,也許她自己在情感方面的掌控并不像她自己想象那么高明。
關了屏幕,陌小梗畫紙上“舞嶺”的畫面消失,武殊君又安靜下來,處理自己手上的文件,新天拍賣的事交給慕景,她手上也還有武家方面的工作要處理,也許她該找一個幫她管理君邚的人了,慕景現在卻接手了白氏,她只能另找他人了,希望接下來可以找到像慕景一樣出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