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本質色女
“嘶--”傅子煜吸了口氣,臉色突然一變,一把按住顏芳菲作亂的手,啞著嗓子道,“小東西,別亂捏。”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兒?!
顏芳菲眼睛一亮,以為抓到了他的軟肋,那肯罷手,傲嬌的哼哼,“就亂捏,就亂捏,誰讓你挑釁我的?!?p> 心里竊喜不已,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好好,我投降,行了吧?”傅子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緩緩的舒了口氣,穩住心神,松開了禁錮著顏芳菲的手臂,放她出來。
顏芳菲抬起腦袋,頂著凌亂的發絲,沖他得意一笑,心情甚好,傲嬌的哼道:“怎么樣?還敢挑釁我不?”
看著她紅撲撲的俏臉,傅子煜嘴角帶著淺淺的笑,“你威力這么大,我哪里還敢?甘拜下風?!?p> 原本想讓她鬧一鬧,心情暢快些,卻不曾想自己定力不夠,差點沒忍住。
顏芳菲以為她的魔爪起了作用,從傅子煜懷里爬出來,退到方桌另一邊,坐好,比了比拳頭,翹嘴一笑,“剛才要不是我大意,你能把我拽過去?姑娘我也是練過的?!?p> “呵呵。”
傅子煜莞爾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寵溺的看著她,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亮的堪比星辰,小東西果然沒聽出他的弦外音。不過,沒關系,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話。
想到這兒,心尖不由癢了癢,他很期待她懂得以后再撩撥他的那天。
贏了一局,對象還是傅子煜,顏芳菲心情好的不得了,又拿起一顆青果,‘咔嚓’咬了一口,哼著小曲,掀開簾子,心情美美的欣賞外面的風景。
春天,萬物復蘇的季節,輕輕的吸一口氣,滿鼻翼間都是滿滿的青草香味,自由的香味,她從小就不喜歡被束縛,一聽到她家母上大人讓她學刺繡,就手腳發軟,頭皮發麻,但若是帶她出去玩,那就不一樣了,學她母上大人的話,那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
比起豬她寧愿當一塊墨,比起金絲雀她寧愿當一匹野馬。
嗯,這話沒毛??!
無意間瞥到傅子煜又拿了一本兵書在手,顏芳菲撇了撇嘴,‘咔嚓’一聲咬了口青果,轉了眸子看向車窗外,剛巧看到一顆樹上開滿了盈盈紅紅的小花朵,忽然間有什么東西從腦海里一閃而過。
顏芳菲瞬間僵住了身子,睜圓了眼睛,手一松,拿著的青果也隨之掉到了馬車上,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不敢相信方才想到的事情。
莫非她之前捏到的那顆圓豆豆是傅子煜的……
‘轟’的一下,顏芳菲的臉頰紅了個透底,吶吶的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神色驚恐,原來她內心深處是個色女,她居然又調戲了傅子煜!
不會,不會,一定是她想多了!
可是……可是除了那個以外,別的也沒什么了?。?p> 唔,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老天爺啊,快顯顯靈,把她收走了吧!
顏芳菲捂著怦怦直跳的小心臟,偷偷的瞥了眼傅子煜,見他正聚精會神的看兵書,沒發現她的異常,不由輕輕的松了口氣,娘哎,緊張死她了!
把紅透了的臉頰悄悄的探出車外,任由微風拂著,吹散渾身往外冒的熱氣。現在回想,不由暗暗松了口氣,幸好之前傅子煜沒有挑明,她也沒反應過來,不然她哪還顏面和傅子煜同坐在一個馬車里。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當面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截然不同的兩種體驗。不過要是讓她選,她也絕對會堅定不移的選擇第一種的。
她和傅子煜又不是以后老死不相往來,為了避免尷尬,最好是默默的藏在心里,然后慢慢的忘掉。
現在想想不由一陣膽戰心驚,她也是膽大包天了,又沒喝醉,居然會想到扒傅子煜的衣裳,幸好他現在沒有媳婦兒,沒有未婚妻,也沒聽說有喜歡的姑娘,她多少減輕些負罪感,不然若是被旁人知道,她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對了,還有母上大人,一定會親手掐死她的!
想到顏母猙獰著臉瞪著她,顏芳菲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哎嘛,太驚悚了!
不行,這急脾氣必須得該了,不然以后還不定怎么調戲傅子煜呢?!
‘呸呸呸,’想到調戲傅子煜的畫面,顏芳菲懊惱的拍了下嘴巴,也不知道最近撞了什么邪,總是和傅子煜在撲倒和反撲倒中進行交流。
莫不是老天爺憐她兩年沒見過傅子煜,特意安排成這樣好讓他們聯絡感情的?
想到這兒,不由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好吧,現在她的思維有些發散。不過,經過這樣天馬行空一想,剛才窒息般的緊張感倒是消散了不少。
冷靜下來的顏芳菲,偷偷看著傅子煜,總覺得心里有負罪感,堂堂鳳于王朝的少將軍,居然三番兩次被她……調戲,不做點什么,總覺得虧心。
她不想被扔爛菜葉子臭雞蛋?。?p> “子煜哥哥,渴了吧,你喝茶?!?p> 顏芳菲動作流暢的倒了杯水,遞過去,一臉諂媚的看著傅子煜笑。別的大事做不了,像端茶倒水這樣的小事還是可以做一做的,當彌補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傅子煜垂眸沉吟了片刻,才將兵書擱下,伸手接過茶盞,掀開蓋子,輕啜了一口,挑了眉梢看她,“說吧,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
顏芳菲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眨眨眼睛,反問。
不就是倒了杯水給他,能有什么事?難不成還擔心她在水里放了巴豆不成?
傅子煜嘴角噙著淺淺的笑,一雙睿亮的眸子里含著挪掖,睨著她,“這么殷勤,難道不是有事求我?不是說無事獻殷勤,非……”
“不許說后面的?!?p> 顏芳菲瞪圓了眼睛,拳頭緊了緊,咬了咬牙……真想一拳頭砸到他臉上!
不知怎么的,經過剛才的事情,現在的她聽不得任何羞恥之言,聽到那些話就仿佛在提醒她之前都干了什么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