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猶如驚雷在夜無冬的耳邊炸響,眸漸生冷,緩緩地扭過頭來。
看見他的眼神,鶴易心中有些懼怕升起一絲悔意,幾天的處事,將自己的自信豎立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真特么有夠膨脹的,剛才偷偷開黑槍給他撂倒不就完事了嗎,非要出來裝個大比。
’嘭!嘭!嘭!‘
槍聲響起,對面的夜無冬突然臉顯痛苦之色,胸前衣物似被巨力裹挾深陷了進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鶴易當場癡板,直到子彈‘叮、叮’的落地聲將他拉回現(xiàn)實。
“沒...沒用!”
看著地面上幾顆扭曲的子彈,鶴易一顆心到了嗓子眼,肉身擋子彈,這也太玄幻了吧!
氣同冰川,夜無冬如劍般的眼鋒看向錢柜后雙手把著手槍顫抖地食先,卻未有何動作道,
”什么意思?“
迎著他那讓人刺痛的目光,鶴易竭力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地坐到板凳上,拿起一盞瓷杯,倒上花茶。
‘叮’
長劍飛來,將他手上的瓷杯穿得粉碎,身前的客桌亦被劈成兩半。
“我問你,什么意思?”
“可惜。”
面對夜無冬的質問,鶴易仍是不答,抹了把飛濺到臉上地茶水,痛惜地看著插在自己腳旁的寶劍。
“可惜什么?”
對于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的神態(tài),夜無冬感到一絲訝異,這個掌柜,身上明明沒有內力波動,居然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
“可惜這茶,可惜這劍。”
緩緩起身,鶴易將手背在身后,目光直視毫不避讓的迎上夜無冬。
在他身后的食先忽然雙眼大瞪,因為他看見掌柜背在身后的雙手,抖的像得了癲癇一樣。
“隨意丟擲自己的劍,究其之意,只是將它看成了兵器,聽說你自幼癡迷劍道,今日看來,怕是旁人會錯了意,對于劍道,你是一竅不通。“
鶴易侃侃而談,眼光之中沒有絲毫退縮。
此番言論,令夜無冬的臉上攀起怒意,平生自傲,便是自己的劍道,
“整個大盛,論劍道之深,幾乎無人能與我相提,我不懂,難道你懂?”
“你看這是什么?“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鶴易伸手入懷,掏出一根銀白的電棍。
觀那不足一米的長度,外面包裹著一層金屬,在它的前段,還有著一個圓型的鐵片,夜無冬想都未想,
“不過是一根奇怪的木棍。”
“所以說你不懂劍道!”
聽他回答,鶴易臉上露出不屑冷笑,
“所謂劍道,乃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心中有劍,即萬物都可為劍,一花一草一木一枝,在我眼里,手里,都是劍!就像這根棍子,它!就是劍!一把可以劈開你劍的劍!”
“哈哈哈!”
不知是怒極還是為何,夜烏冬突然大笑,
“哈哈!我真是個白癡,居然聽你一個不懂武功的凡夫俗子胡扯,今日不管你說什么,都得死。“
“你怕了?”
“怕什么?”
“不敢與我對劍,怕我的劍,斬開你的劍!”
“你!”
面對鶴易的一再詆毀,夜無冬已然怒不可竭,
“好!怎么對!”
這句話,驟然讓食先感到無比的熟悉,自己好像也曾聽到過這番話?
“用你的劍鋒,抵上我的劍鋒!”
端他模樣,臉色淡然的鶴易心中竊喜同時有點沒底,不知道電棍的電擊力度夠不夠,畢竟子彈都未傷得了他。
‘鏘’的一聲拔出長劍,夜無冬目光深邃,鶴易先前的一番話,讓他有著不小的觸動。
一劍一棍于半空相抵,鶴易手心冒汗,深吸口氣道,
“準備好了!我數(shù)到三,咱們同時發(fā)力,三!”
音還未落,鶴易急忙按下棍上的按鈕,強烈的熒光如同一條電莽,瞬間攀上夜無冬的劍刃,
后者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一道酥麻感從劍柄處傳遞全身,通體麻痹,強烈的刺痛淹沒了他的腦海,吞噬了他的意識,
“臥臥臥臥臥臥臥臥臥!!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在近乎下意識地電音謾罵中,夜無冬雙眼吊得老高,整個人筆直地向后倒去,嘴中吐出一道黑煙。
“臥草!”
跟了一句,鶴易震驚的看著手上的電棍,這玩意的電量也太夸張了吧,都快趕上發(fā)電站了,瞅給人孩子電的,方才骨頭都電出來了。
“師傅,他怎么了。”
食先一溜煙地跑了過來,看著地上如同從煤窯中解救出來烏黑的夜無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白少俠!”
看見一旁的白展堂已然重傷昏迷,鶴易急忙將電棍丟給食先跑了過去。
“鶴....掌柜....沒...事...”
在他地一陣晃悠下,白展堂徐徐蘇醒。
“沒事了!你別說話,我先給你治傷!”
看他醒來,鶴易一陣喜悅,轉過頭打算喊食先一起先將他搬到客房,
“你特么!!”
只見身后的食先正蹲在地上,拿著電棍對著昏厥的夜無冬一陣捅咕,電得他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