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沒了!”
鶴易暫住的客房內,食先將之前所有發生的一切全都描述了一遍。
點了點頭,對于這個結果鶴易并沒有感到意外,開玩笑,龍骨精多硬都給攪得稀碎,
“你先下去休息吧。”
擺了擺手揮退食先,鶴易長出口氣軟倒在床上,兩個大拇指不停地纏繞,多隆三人給的賠償金加上之前販賣門票錢,總共還不到一百兩黃金,對于現在的天額負債來說,無疑于杯水車薪,
沒有錢,客棧的發展停滯,腦海中萬般念頭都沒有施展空間,店面的人手也不夠,幾乎是半點服務都沒有,全靠客人自覺,
“不知道阿倫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算下時間,從阿倫離開也有兩天了。
“倫兄,前面的那個山頭就是我們平青寨了。“
突禿地人聲自一片密林邊響起,月光穿過厚厚疊疊枝葉的縫隙,照進幾束米粒粗細的光線,龐大的身形慢慢走到光線旁變得清晰,
“那就走吧。”
“倫兄,咱們就這么上去嗎,不等夜深再偷偷摸過去,那岳不群可是武藝高超,加上近百個亡命之徒,咱們幾個.....”
立他一旁的為首漢子面浮難色,經過兩天的交流,他認定面前這個大漢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
“沒關系。”
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阿倫大步一開,行向山頭方向。
身后幾人見他如此果斷,相視一眼,只得無奈的跟上,還未走多久,一條靜僻小道隔開深林,眾人的視線也開始明朗,嬉笑怒罵地聲音,自遠方山頭傳來。
“倫兄,待會若是不敵,你就先逃,我們幾個為你斷后。”
為首漢子看著勢頭,越來越覺得不妥,腳步加快走上前來。
“沒關系。”
得到仍是之前那句話,讓他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看著猶自向前的背影,嘆了口氣頓下步子。
“當家的,怎么辦?”
牛二幾人亦是憂心忡忡,原意是想請掌柜的前來,就那城中流言所說,想必對付岳不群不在齒數,沒成想卻是派了個伙計,則大漢雖然強壯的夸張,可其身上沒有半點內力波動,若是對上那伙匪人僅憑蠻力,定是必死無疑。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出事。”
“是。”
陡途路盡踏上山頭,一股撲面而來地血腥伴隨著腐臭令阿倫皺了皺眉,百米外燈火通明,高粗的木樁圍攏著像一座低矮的城墻,剛欲踏步,便感身后有人拽住了自己。
“倫兄莫急,那木墻由百年老木所砌,一旦被他們發現我們可就麻煩了,跟我來。”
為首漢子躲在陰影處,一手拉著他地胳膊小心翼翼道。
“沒關系。”
微笑著掰開他的手掌,阿倫沒有停頓,高大的身形逐漸顯露在黃光下。
“這人怎么這樣啊。”
這一次,他地行為終于激起了眾人的不滿,牛二臉上忿忿不平。
“哎...”
為首漢子正要開口,忽被一聲尖銳的哨音打斷,面色霎時一白,
“糟糕!”
木墻后高塔上的流匪,終于發現阿倫的存在,剛一吹哨卻被一旁的匪頭狠狠地賞了一巴掌,
“吹什么吹!沒看見他就一個人嗎。”
初見阿倫的身形,匪頭不免也被震驚了一把,但見他只是孤身一人,連忙制止了手下的動作,
“驚擾了當家練功,老子都得跟你一起倒霉!”
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腦袋,匪徒一臉委屈,
“那頭,咱們怎么弄?”
“來人!射死他!”
再次打量一眼阿倫的身形,匪頭絕了近身肉搏的念頭,高喝一聲,數十位流匪登時登上高臺。
這幫流匪皆為亡命之徒,一身戾氣,聽到吩咐,個個拉滿懷中弦弓。
然至此時,阿倫仍舊面無表情,猶如身處花園之中,閑庭慢步。
'咻‘
破空聲起,數十道箭矢遁向半空,劃出弧線之后如雨般落下。
阿倫眼都未閉,任由箭雨落在自己的身上。
’叮、叮、叮‘
長箭已至,鋒利的箭刃在打在身上,卻是連白痕都未落下,腳步,依舊繼續。
“怪...怪物!!快!關門!!“
這一幕,震的前后膛目結舌,匪頭還算機敏,立刻反應疾聲大叫。
’嘎...嘭!!‘
沉重寨門帶著讓人牙酸的聲音緩緩關閉,而阿倫也已走到墻下,不理會塔上還在挽弓的匪群,厚大的雙掌搭在門上,用力往前一推,
“砰!!!!”
近噸的木門在他巨力之下,整個脫離寨墻向后飛去,寨中那些剛剛趕到的匪群猝不及防被其壓下,連慘叫都未發出即一命嗚呼。
也在此時,一道嘹亮渾厚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寨子,
“掌柜的說!一個不留!!”
聲音之大,震得兩旁高塔上匪徒的耳朵嗡嗡作響,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只寬大的手掌遮住視野,抹去意識。
寨外的為首漢子幾人,早已傻眼,愣愣暴露在黃燈下,直直地看向寨內的戰況。
阿倫如同虎入羊群,雙掌起落之間便有數道人影飛向半空,響起無數凄慘求饒嚎叫。
匪眾雖為不逞之圖,但也不是與誰都敢對拼,見這漢子驍勇非人,似如地府中走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早已放棄了抵抗的勇氣,丟掉身上一切帶有重量的物品,只恨爹媽沒少生兩條腿,倉促逃往里院。
不足十息,阿倫百米之內已無半人站立,抬眼望去,長龍般的匪群丟盔卸甲地鉆進正中一座最大的院子。
“何人在此放肆!”
長喝嘯起,一道身形宛如輕燕騰空,落于院頂之上舉目看來。
“你就是最能打的?!”
回以暴喝,阿倫腳下重踏震起一陣霧塵,如同炮彈一般直沖而去。
“找死!”
冷喝一聲,岳不群祭出長劍腳踏月光正面迎向。
“呃!!!”
然身形才脫屋頂即雙眼暴凸,卻是阿倫瞬至跟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苦水映著皎月,宛若水花揮散半空,跟著’嘭!‘的一聲,岳不群地身形似如斷線的風箏摔落在地,一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那些剛剛跑進院里的匪眾見得此景,怪叫一聲立刻調頭又跑了出去。
“好漢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