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生拉著俞幼涵一路來到二樓,因為大家都在露臺,所以辦公室區沒什么人。
“蔡姐的辦公室在哪兒?”祁小生急匆匆地問。
“在最里面。”俞幼涵回答,“你問這個干什么?”
“是這間嗎?”
“嗯。”
祁小生拿出鑰匙開門。
俞幼涵吃驚地問:“你怎么有蔡姐辦公室鑰匙的?”
祁小生把她推了進去,反手關上門。
“她剛給我的。”
“嗯?她什么時候給你……”俞幼涵話還沒說完,祁小生就把她抱住了,擁吻她。
他的吻太熱烈了,以至于她都有點喘不上氣。
“小生……”她推開他,“是不是剛才你跟她握手的時候?”
祁小生笑了笑,默認了。
俞幼涵皺起眉頭,這個蔡姐明擺著是給他倆創造獨處機會呢,這未免也太……
“幼涵,你今天好美!”祁小生動情地說,“但是以后不許這樣穿了,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我受不了!”
俞幼涵看著她笑了。
“你笑什么?”
她伸出手擦了擦沾在他嘴上的口紅。這個無意間的動作反而更加撩動他的心。他把她打橫抱起,放在松軟的沙發上。
俞幼涵推開他,“小生……”
祁小生停下動作,看著她,“還不可以嗎?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我,那個又來了。”她撒了個謊。
“怎么又來了?”祁小生說,“你沒騙我吧?”
“騙你干嘛,這不又一個月了么!”她不敢正視他。
“這次沒事吧?”
“嗯,這次比較正常。”
“哎!”祁小生嘆了口氣,“你真是把我折磨死了。”
“小生,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她埋怨道。
“變成什么樣子了?老想占你便宜?”他把埋在她肩窩的頭抬了起來,色瞇瞇地看著她,“我本來就是個覬覦你美色的臭男人!”說著又開始親吻她。
“好了小生,”感覺到他有些不能自持,俞幼涵叫住他,“咱們上去吧,我怕蔡姐忙不過來。”
“不去。”他回道,“才這么一會兒就上去,蔡姐會以為我不行的。”
俞幼涵被他說的臉都紅了,“小生,以前沒發現,你怎么這么不正經!”
俞幼涵推開他,坐了起來,整理了衣服和頭發,補了補妝,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跟之前無異。祁小生從后面抱住她。“幼涵,我等不及要擁有你了。我每次想到你要回那個家,跟那個男人生活在一起,我就受不了!”
聽到祁小生這話,俞幼涵心里震動了一下。無論一個男人多么體諒你,多么站在你的立場為你著想,但在熱烈的愛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對于他的愛和急切的占有欲,她還是感到了壓力。
“你換件衣服吧。”祁小生看著她的后背說。
“這不是我的衣服,是蔡姐借我穿的。”說到蔡姐,俞幼涵轉過身問:“小生,蔡姐是不是跟林先生?”
“我總聽他說起蔡姐,不過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她。”祁小生接著說:“林先生說,蔡姐還很年輕的時候就跟他了。林先生也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蔡姐一直都在默默地陪伴他、幫他。”
“那他們結婚了嗎?”
祁小生搖了搖頭,“沒有。林先生有家室,他們是政治婚姻。雖然林先生對他太太沒感情,但是也不能因為蔡姐而離婚。”
“蔡姐就沒有怨言嗎?”
“幼涵,感情的事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正因為這樣,林先生一直覺得虧欠她。”
俞幼涵沉默了。
“想什么呢?”祁小生見她想得出神,問她。
“沒什么。我們上去吧。”她說。
祁小生把蔡姐辦公室的鑰匙遞給她,笑著說,“一會兒你把鑰匙還給蔡姐。”
俞幼涵推開他的手,“她給你的,你自己還。”
回到party,天已經黑了。露臺上亮起了事先安裝好的燈,桌子上也點起了蠟燭。光線并不太明亮,但氣氛剛好。
蔡姐看到他們上來,沖祁小生會意地一笑,俞幼涵因為不好意思,裝作沒看到她。祁小生走到蔡姐跟前,俞幼涵看到他悄悄地把鑰匙塞到她手里。蔡姐接過鑰匙,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祁小生對蔡姐笑了笑,沒說話,兩人同時往俞幼涵這邊看過來。嚇得她趕忙轉過身不看他們。
“小俞,你這半天去哪兒了?我來就沒看到你。”俞幼涵轉頭看去,姜總正站在她身后。
“姜總。好久不見了。”
姜總從上到下打量著她,看的她都不自在了。
“小俞,你今天很漂亮!”姜總稱贊道。
俞幼涵笑了笑,她向來不會應對別人對她的贊美。
“姜總,我還沒來得及跟您說,以后您那邊的工作還是由我來繼續負責了。”俞幼涵想,剛好趁這個機會跟他打個招呼。
“我知道。”姜總點頭,面帶愉悅,“你們新上任的這個總監可不簡單。在她手下,恐怕壓力還是會有的。”
“嗯,蔡姐的要求是很高。我覺得她挺有能力的。”
姜總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時間去我那兒坐坐,你好久沒去了。”
“聊什么呢?”她跟姜總正說著,祁小生過來了,“姜總,最近怎么樣?”
姜總笑了笑,“不錯!”
“抱歉,姜總,我找俞小姐說點事情,失陪。”說著,伸出手來攬住俞幼涵的肩,帶著她一起離開。姜總很尷尬地被晾在那里,俞幼涵覺得祁小生這樣著實失禮,但又不好說什么。她回頭看著姜總,跟他笑著點了點頭,以示抱歉。
“我跟你說過,你離他遠點兒。”祁小生用低沉的聲音跟她說。
“小生,你剛才太不給他面子了。你們以后生意上還會有來往的。”
“這個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祁小生說。
俞幼涵沒說話,也沒敢跟他說蔡姐又讓她繼續負責姜總那邊的工作。她始終不明白,祁小生為什么不讓她靠近姜總,難道就是因為他以為姜總對她有意思?如果單憑猜測就做出這樣的舉動,那他未免也太狹隘和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