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答應(yīng)了,那我就先走了?!币箿\緩緩離開,她根本就不知道朋友是何物,最多了解的,也就是表面上的名義而已。
“誒……等等……”男人連忙追了上去。
“又有何事?”
“姑娘不是說要和我做朋友嗎?為什么直接離去?”
“與你做了朋友,現(xiàn)在我們就是朋友了,那我為何不能走?”
“可我連姑娘的名字還不清楚啊?!蹦腥藷o奈的說道。
“為何要知道我的名字?”
“你……姑娘你既然要和我做朋友的話,怎么能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連名字都不知道還算什么朋友啊。”
“要告訴名字的嗎?好吧,你可以叫我夜淺。”
“夜淺?這名字還真是符合你的性格呢!謝謝,對了,我叫獯鬻。夜淺姑娘有沒有興趣去我那里玩上一會兒?”獯鬻笑道。
“哦?”
“我那可是很寬大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什么就給你什么,應(yīng)有盡有,誰叫你是我的朋友呢。”
“這倒是有點趣,那就帶路吧。”
……
白釋承吃完早餐后,偷偷的躲到了樹林里,靜靜的等待所等之人的到來。因為其余人已經(jīng)回去了,所以他已經(jīng)不能再混到人群里面。
“額……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他們來的話,這群村民早就已經(jīng)回去了,我還傻了傻了的混進去幫他們挖土,活受罪。還不如一直在這里等,蠢!難受!”白釋承爬到樹上,靠在樹枝叉上,嘴里叼著根草根無奈的說道。
“正時午分,太陽高高掛,應(yīng)該差不多就要來了吧?難道還要我等幾天嗎?看個人而已怎么那么煩?”
“你是何人?”剛發(fā)完牢騷,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白釋承連忙往樹下看去。
那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年紀似乎和他差不多,她身穿青色衣,身上十分華貴,一眼就看得出這是一個宮里的人,而且至少是妃子,公主之內(nèi)的。
“這女人是宮里的,不好惹……”
白釋承連忙從樹下跳了來,但卻沒有向之前一樣,對士兵都恭恭敬敬。
“就她一個人,我怕什么,莫非還能抓住我不成?敬禮什么的可不是我該干的事!何必在一個女人面前低聲下氣的?!卑揍尦行南胫?,雖然傲氣但也沒有狂傲。
“你是誰?”
“你這人倒是不行禮,也不懼與我,你可知我是誰?”女人用那好聽的聲音說道。
“就是不知道你是誰,所以我才不怕你,況且你一屆女輩,我一大男人為何要怕你?莫不是妖精?”白釋承說道。
聽到這話,女人似乎并沒有生氣,反倒是遮臉一笑,也不知道罵她妖精有什么好笑的。
“你很像我小時候的朋友,他曾經(jīng)也是罵我妖精?!迸诵Φ馈?p> 沒有宮中低賤之分的架子,穿的臟兮兮的白釋承,她也沒有感到嫌棄,反倒是開心的聊起天來。
也就是因為這樣,白釋承對她的印象很好,和她聊天很輕松。
“你為何會在這里的樹上睡覺?你可知旁邊是皇帝修建的酒池,要是打擾到他們了,可是要被殺的。”女人詢問道。
“知道啊,但我不怕,我在這是為了看一個人,見識一下就打算離開。”白釋承沒有任何戒備心的回道。而這也是有原因的,對于一個沒有朋友的人,他只向往朋友直接的美好,而不知道其中充滿的險惡。
他是天真的,無暇的,還沒有被社會的種種給污染,但也了解了許多,畢竟電腦也不是擺設(shè),不止邪惡還有美好,但他似乎并不喜歡什么美好,不在乎這些事情,因為他知道美好的事情總會在下一秒被破壞,緩緩染黑,最后殘破不堪。美好的事物是需要代價的,而這代價卻是沉重的,所以到自己死亡的時候,也不悲傷,不嘆息,這些都與自己無關(guān),只是一場意外,只不過是早死了而已。
“等人?誰?是宮里的人?”女人疑惑的問道。
“嗯,是一個叫妹喜的女人,聽聞她很漂亮,所以就想見識一下?!卑揍尦姓f道。
女人微微一笑,道:“是嘛,可是妹喜現(xiàn)在可不打算來這里,還要過三天,才會來這里舉行大的游樂會,所以你還打算在這等三天?”
“三天之后???我都等了一個上午了,很不耐煩,還要我等三天,豈不是會餓死?算了,我還是早地方去混個三天吧?!卑揍尦袩o奈的說道。
“混?你沒有家嗎?”女人疑惑的問道。
“額……”‘家’對他來說是一個沉痛的字眼?!皼]有,我沒有家?!?p> “為何?”
“不為何,沒有就是沒有?!?p> 女人感受到了氣氛的沉重,便停止了追問。
“那你為什么要在這里等妹喜?就是因為漂亮?”
“那當(dāng)然不是,怎么說呢,應(yīng)該算見見世面吧?我以前一直在房子里,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床,對于外面的事情不清楚,不了解,現(xiàn)在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所以就想出來看看?!?p> “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
“那你是哪里的?”
“一個很遠的地方,一個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女人沉默了幾秒,表同情的嘆了口氣:“看來你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你現(xiàn)在沒有地方住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宮里?”
“和你去宮里?”
“嗯,包吃包住,但還是要干活,你不是想看妹喜嘛,我?guī)闳タ础!迸苏f道。
“等等……我想先問你的名字,之后再決定要不要去。”如果她是一個什么重要的歷史人物,而自己去搭上了她,從而改變了歷史的話,那和她說話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女人沉思了幾秒……“一個宰相的女兒,因被皇上看上,所以住在宮里。”
“宰相的女兒?被皇上看上?也就是皇上的老婆,一個妃子?,F(xiàn)在皇上只寵妹喜,其他妃子理都不理,跟她去宮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吧?”白釋承心想道。
“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去,不過我是要離開的,什么時候離開都是飄忽不定的,也許明天就離開了,當(dāng)然我離開的時候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卑揍尦姓f道。
“嗯,隨你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