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看著面前花花綠綠的欠條,云珠感覺自己快瘋了,“你……你竟然又去賭錢了?”
焦旬雙手插在袖口,蹲坐在門檻上,“我這不是想贏錢嗎?”
他從別人口中得知城南新開了一家賭局,老板好賭,卻不擅長賭,所到之人逢賭必贏。
自從離開將軍府后,焦旬日日窩在這破落的小院里游手好閑,聽說有這樣的美事,內心蠢蠢欲動。
猶豫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揣著兜里僅剩的銀子鬼使神差地走進了賭局。
別說,開始幾天他確實贏了不少錢,在眾人的吹噓追捧下開始飄飄然起來。
膽子也水漲船高,賭注也是越下越大。
結果手氣越來越差,輸的銀子也是越來越多。
越輸心里越不服氣,越想把本錢撈回來,幾天下來已經高債累累。
“贏錢?”云珠氣的肚子都疼了,“這么容易贏錢,賭局的門檻早被擠破了。”
“我這么做不還是為了咱們得將來嘛!”焦旬一腳將旁邊的夜壺踹翻,整個小院都充斥著刺鼻的腥臊味兒。
云珠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你若真為我們的將來做打算,就該去找份正經工作,而不是等著女人養活。”
“你終于說出心里話了,”焦旬咬牙冷笑起來,“這就是你處心積慮將我趕出將軍府的原因吧!”
“你說什么呢?”
“我說錯話了嗎?”焦旬一把掐住她的脖頸,“那天你明明可以不用出現,打發一個下人過來就好了,為什么要親自出現,是不是怕老夫人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
“你……”云珠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擔憂慌亂無措竟然是他眼中的處心積慮,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那么陌生的人,豆大的淚水不爭氣地滾落下來。
“被我說中了吧!”焦旬冷笑一聲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想趕我出將軍府,然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當他的小妾,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
“你知道我沒有。”
“少在這裝了,”焦旬拿起積滿灰塵的茶碗,喝了一口早已涼透的水,咂了咂嘴,“別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你休想。”
“焦旬哥,”云珠上前拉住他的雙手,“賭債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要振作起來,沒有了將軍府,你還可以找別的活計。”
“做什么?給人當木凳子嗎?”
云珠臉色一變收回手,他這是在報復自己。
焦旬一把奪過她腰間的錢袋,“我的事你少管。”
“焦旬,焦旬……”
看著頭也不回的人,云珠只有暗暗流淚的份,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以前積極向上的人,怎么就淪落到這番天地。
“恒公子,是琉瑛夫人,”趙恒一如既往端坐在亭臺看書,立在身后的內侍看見遠遠走過來的人,小心通秉。
“你們先下去吧!”清秀的臉頰泛起一抹笑意,眼神卻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竹簡。
“如此天寒地凍,公子就不怕受涼嗎?”琉瑛怔怔地看了片刻,俯身抽走他手中的竹簡,眼睛極盡挑逗地看著他。
“琉瑛”
“你為何不叫我夫人?”
“子恒覺得,美人這個稱謂不足以彰顯你的美,”趙恒眉眼含笑,定定地看著柔媚的雙眼,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的羞澀不安。
年輕貌美,琉瑛被他的話逗樂了,“你的小嘴吃了蜜嗎?這么甜。”
“有沒有吃蜜,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你……”琉瑛臉色一變,“你竟然對我如此無禮。”
“是又如何?”趙恒直起身向她靠過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琉瑛面頰一熱轉過臉去。
趙恒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你不這么認為嗎?”
“公子請自重,我是你父王的女人。”
“父王能滿足你嗎?”
“你……”琉瑛看著他清澈的雙眼,一瞬間有些恍惚。
“父王年邁體弱,后宮佳麗三千,即使有心恐怕也無力吧!姑娘豆蔻年華,恐怕不甘心一生孤苦無依老死在這王宮吧!”
琉瑛看著他忽的笑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
“你沒有說錯,”琉瑛壓低身子,“你對我說這些話,就不怕我告訴你父王嗎?”
“你會嗎?”趙恒挑釁地望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嘴,指尖輕輕從上面拂過。
“我……不會,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公子可有解決之法?”琉瑛整個身子前傾,露出傲人的上圍。
“真是巧了,子恒有一處冬日暖居正好空著,姑娘不介意的話……”
“這樣不太好吧?”指尖輕輕劃過他腰帶上的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