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喝酒別醉死了，醉死了老子不給你收尸。”

　　“小子別哭了，你沒哭死，老子煩死了。”

　　相逢一笑，哭的哭，不像哭，喝的喝，小口嘬，劍在腰間挎，人在城樓臥。

　　“天下事，不過一劍事。這誰說的，老鬼？”

　　“你他娘別和老子鄒鄒這些東西，什么事明天說。”

　　“老鬼，你明天能和我好好說話？”

　　“屁話，我明天不能和你好好說話？”

　　“是是是，摟著酒瓶子和我講夢話。”

　　“你小子哭什么，傻不拉幾的，練劍的要有練劍的樣子。”

　　“我把這個月的銀子用完了。”

　　城樓上又多了一個眼含淚水的傻子。

　　“孽障，我的銀子，看我把你抽筋扒皮，吊起來打。”

　　“我被甩人了，老鬼”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快人心。”

　　“然后我酒樓買醉銀子花完了。”

　　老人嘴角抽了抽，摸索腰邊的劍。

　　“沒事沒事，小子，人生不免有大起大落，放平心態。”

　　一邊說一邊納悶，我劍呢。

　　那少年把玩這一把古樸的劍。

　　“老鬼，你這劍能賣多少？”

　　“賣你媽，老子的劍是能賣的？”

　　“一千兩賣？”

　　“不...不賣”

　　“哦哦，兩千兩”

　　“賣，這他媽不賣？”

　　“哈哈哈，就你這破玩意有人買？”

　　老人沒有言語，在夜風沒有言語，殘月沒有言語，樹驟靜，蟬不鳴，水不流。風靜，人靜，無處不靜，只有一個少年絮絮叨叨。

　　老人笑了笑，罵到

　　“小子，本事大了是吧。”

　　“呦呦呦，我不殺人賺錢，您老人家吃屁去？”

　　“別打攪我了，我養精蓄銳明天干票大的”

　　“不哭了？小子”

　　“劍客，都是無情客，老鬼不懂了吧，一個女人而已，明天就好了，我睡了”

　　那老人，笑了笑，默默飲酒。

　　???記憶中，一個少年被一個少女抓住

　　少年腰間挎著木劍，衣衫襤褸，少女拿著包子，景緞綢羅

　　??少年告訴少女，他是練劍的，以后我打遍天下劍客，舉世無敵，罩著她。

　　少女笑了笑，揪著少年的耳朵說

　　“那把我的包子還我”

　　“姑娘你這是在投資，以后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說著狠狠咬了一口包子

　　少女被他逗樂了。把手里的另一個包子也給了他。

　　“好，以后你罩著我，不許反悔”

　　笑著說著，露出來小小的虎牙。

　　歲月消磨，少年忘了很多事，那個包子的味道，依然記憶猶新。

　　生死成敗，那個約定他始終記得。

　　紅塵滾滾，那個虎牙，不曾一刻忘過。

　　“劍客，持無情之器，行人情之事。”

　　月，垂下輕紗。風，帶著涼意。樹，帶著言語，老人沉沉睡下，抱著那把劍，抱著那個酒壺。睜著眼，發出了鼾聲。或許老人醉了，或許他不曾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