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令人窒息的吻
“真氣增增減減,時而狂風暴雨,時而不知所蹤。更奇怪的是,有那一瞬,竟然感應不到妖丹所在。”天澤皺著眉頭,眉心仿佛快打結,這是只有他在遇到疑難雜癥時才能出現的表情。
而如今,他也只遇到過兩次疑難雜癥,這是第三次。
灼炎雖不懂醫術,但這些癥狀在自己體內,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身為妖王的自尊,讓他并不著急,只是耐心的聽著。
“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冷月懶得理會天澤說的一大堆話。
“冷月,你別急。”果然是個慫包,冷月一發話,天澤急忙解釋。“陰陽之道,天地之常道,萬物之綱紀。”
“妖王體內時而陽氣過盛,時而陰氣過盛,陰陽不協調,病之根本。我這有丹藥可以調節內里,緩解發病,卻無法醫治病之根本。怪我學醫不精。”天澤面露遺憾,倒不是為了報復灼炎的一擊之仇,實在是無能為力。
洛水癱坐在地上,從方才知道天澤是妖界第一神醫無心上人時的喜悅到現在聽到天澤說無藥可醫時心情跌落谷底。
連第一神醫都這么說,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房內一時寂靜無聲,過了許久,洛水才緩緩開口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妖玉石,然而妖玉石在哪?”
“其實,我還有一辦法。”天澤面有難色,關于這個辦法,他也沒有把握可行。
“快說!”冷月咆哮!
“妖界有神秘一族,每三百年誕生一位有預知之術的圣人。不過,他們上一位圣女已在三百年前就失蹤了,順帶著這神秘一族也消失了。”
“你下回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冷月舉起右手,竭力克制想要一掌拍死天澤的沖動。“這一族上哪去找?!”
“這我就不知道了。。。”
轟!天澤又一口血噴出。。。
夜晚,山谷內繁星密布一輪圓月高掛,涼爽的微風從身旁拂過,帶走了一天的煩惱。
洛水站在曼陀羅花堆中,吹奏著星辰笛,笛聲宛轉悠揚,在山谷內顯得格外清脆動人。
這鮮紅欲滴的曼陀羅如同灼炎一般,危險而又讓人難以抗拒。
腳步聲逐漸接近,洛水回頭卻發現是灼炎信步走來。火紅的秀發輕撫著臉龐,雙眼略帶著迷離。“主上。”
“噓!”一陣荷爾蒙氣息撲來,淡淡的青草香讓人暈眩。
“唔~”雙唇碰撞,口齒間的氣味交叉,洛水被灼炎緊緊地錮在懷中。“謝謝!”
難道這就是愛嗎。。。繁星依舊閃耀,風兒依然溫柔。
“砰砰砰!”
“誰啊!大清早的!”昨日被冷月揍的不輕,療傷了一晚上的天澤此時才剛睡下不久。難道是冷月心疼自己,來看下自己的傷勢。
想至此,天澤顧不得穿衣服,興奮的穿著貼身衣物就狂奔至門口。“你直接進來~還敲什么門~”
打開房門,卻見到頂著一頭雞窩,眼睛腫的跟魚泡眼似的洛水。“抱歉,我覺得以我們的關系還是先敲個門比較好。”
昨晚那一吻,害的自己一晚上都沒睡著!一會哭一會笑的,活脫脫一懷春少女!洛水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不過那又怎么樣!
“怎么是你!”
“是我!”
“教我醫術!”治灼炎!雖無法根治,但不至于像上次那般手忙腳亂!
“不!我要睡覺!”嘭!門被重重的關上!
洛水揉了揉被撞到的鼻子,也太狠了!要不是昨日給天澤松綁!天澤現在早就血流成河,一命嗚呼了!
‘吱嘎!’門就被輕輕打開,“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天澤腦袋上的耳朵甩了甩,瞪著一雙無辜天藍色大眼睛。洛水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不行!”天澤竟然讓自己把冷月騙來他房內!這么喪心病狂,泯滅人性的事情可做不得!最主要是自己怕被冷月打死。
“你就把她弄到你房間,然后你走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天澤一聽洛水說不行,急了。
洛水挑了挑眉頭,“你說!你想做什么!你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洛水看得出天澤是真心愛著冷月,即使冷月出手傷了他,他也毫無怨言。怕只怕,這家伙起了色心。
“我天澤對天發誓!只要我敢碰冷月一根手指頭,就天打五雷轟。”天澤嚴肅的豎起三根手指,一臉堅毅的對天起誓!
“洛水!有些事我一定得跟冷月解釋清楚!”
“你說歸說,你別湊這么近啊!”洛水推開湊到自己眼跟前的天澤的大腦袋,順帶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大耳朵。
“我是想讓你看清楚我真誠的眼神!”天澤揉了揉被捏痛的耳朵,也不生氣。
“真誠的眼神也沒有用!你想跟他解釋什么?”
“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一千年前,已是一代神醫的天澤外出游歷時,遇到了還是男兒身的冷月。冷月當時身受重傷,幾近喪命,在天澤的耐心醫治和悉心照顧下,得以恢復。
兩人在湖心小筑度過了開心美好的一年。有一天,冷月消失了,天澤發瘋一般的找他,卻一無所知。
天澤只能再次出山,一邊看診,一邊打聽冷月的下落。過了兩年,冷月再次出現。不同的是,她變成了女兒身。
沒有了世俗的障礙,兩人在月下起誓,生生世世一雙人。
但是對這兩年的消失,冷月只字不提,天澤也不愿再過多問。
可是有一天,平靜幸福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湖心小筑闖入了一女子,女子妖丹盡碎,險些喪命。冷月心地善良,將女子收留了下來。
雖然妖丹保住了,但是妖力全散,女子也不傷心,只求留在湖心小筑報恩。
一日,冷月外出采藥,竟在一處懸崖找到了許多珍貴藥材,滿心歡喜的她一直到了日落時分才趕回湖心小筑。
卻見到屋內不堪入目的一幕。天澤赤裸著身體,一臉慌張的站在,而地上是那同樣赤裸著身子的女子,已昏迷不醒。
憤怒之下,冷月一走了之。不愿再和天澤多說一句話。
此后八百年,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