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洗了手準備去外面公廁,就聽門前響起敲門聲,清寧想著是王燕過來了就拉開門說:“進來吧,”
沒有人進來,也沒人?清寧探頭發現門外沒人,只有看到一個背影出了院子像是田阿姨。拿了衛生紙帶上門,向院門走去。
公廁就在院子斜對面,也就是對門西四點交警家屬院門南邊,這條胡同的住戶就這一個公廁。公廁門邊上站著田阿姨,一邊舉著電話一邊對清寧眼波流轉。清寧明白,不動聲色的上完廁所出來,田阿姨剛好放下電話,王大爺也剛好坐在大門邊上,趙峰的老媽和大哥還端著碗蹲在一邊低聲說著什么。王大爺插不上話轉過頭就說:“你上個廁所也能忙的電話不斷,真不愧是機要局秘書。”
“有什么辦法啊。這不是同事約我說一會兒去平安里幫她家孩子找個樂器零件嗎?我這還想去后海消消食呢。”
“田阿姨,您要是去后海消食我也和您去,要是去平安里,就算了。我走不動!”清寧撒嬌的挽住田阿姨的胳膊。
“喲,怎么走不動了?我的大小姐,怎么我一晚上沒回來全都有事啊?!”這話聽著像是疑問其實都知道昨夜的事,只是人家不好八卦。但也不能阻止大家熊熊的八卦之心。
“這小丫頭感冒了,你還是別帶她走那么遠了。”王大爺適時的表示關心。
“怎么感冒了?”田阿姨關心的摸摸清寧的頭,又試試自己的溫度說:“不熱啊!”
“當領導當的都傻了,要老是燒著人還受得了嗎?下午回來時提著一兜子藥,那藥白吃的啊,還燒!”王大爺不屑的白了一眼田阿姨。
“是不是前幾天下雨著涼的?”田阿姨擔擾的問。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空調病吧,必竟辦公室有空調,庫房沒有,這一進去半天半天的沒病都得悶出病來了。”清寧應咐著。
“就你們那公司老板,庫房不裝空調誰去了不熱出病來啊。”王大爺很不平的說。
“呵呵,您老裝個試試,兩千多平方,得裝多少臺啊?”清寧笑呵呵的。
“那么大呢?”
“不愧是大公司,一個庫房就那么大。”趙峰的大哥說“你們庫房那么大有廢品沒有?”
哈哈……
田阿姨和王大爺爆發一串笑聲,清寧也輕輕的笑了說:“有啊,只是包裝箱都要回收的,不允許流向市場,包裝袋都是防偽再利用的。有專門的回收人員。”清寧覺得可能太傷人了:“如果辦公室有廢品我可以留給你們,只是這么遠我也帶不回來啊。你們去,也太遠了。”
“別理他,就說傻話。”趙峰的老媽接過話。
清寧搖搖頭回了院子里進屋的時候回頭看田阿姨也進來并對清寧打了個手勢。清寧回以OK的手勢,回屋關上門換好一身輕便的運動裝,穿上運動鞋,然后拿了手機鎖上門直接出門。
在院子門口王大爺還特意關照清寧別轉時間久了早點回來。不知情的以為是父親關心女兒呢,其實清寧也只是租住在這里,她的房東是王燕的父親。因為王燕的父親和清寧的爸爸是病友,雖然清寧不想租這里,但是為了讓爸爸放心也只好應下租住。房租不貴只有350元每月,但是對于清寧的時間來講她完全可以趕末班車回家而省下這筆錢。爸爸覺得拖累女兒,想讓女兒在病友家住能得到及時的休息,萬一將來自己不在了病友也會顧念一份人情照顧一二。
這餐溫暖送的很及時,加上這一覺睡的很沉,所以清寧感覺身體都輕快了很多。當她在后海的邊上轉了幾圈時,跳廣場舞的大媽們都中場休息了,才看見田阿姨不急不忙的騎過來。還時不時的看看身后和四周,好像特務接頭似的對著清寧甩了個頭一直向北海北門而去。清寧也觀察了下四周,快步追上去匯合。
在北海北門車站,清寧坐上田阿姨的自行車,摟著她的腰說:“昨晚為什么冒用我的名字報警?”
“不是我報的,我打電話給小王娟,讓她報的。她在保定出差,沒人會想到是她。我不知道這丫頭怎么留了你的名字。”田阿姨也很無奈的說:“昨晚我在家,不能出來,出來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必竟我的工作和身份在這兒,不方便。再說了,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要想解決,今天咱們探探劉平的意思,再作打算。你說呢?”
“其實之前我讓劉平順著趙峰和他一起去網吧打游戲,也是為了麻痹趙峰他們一家。還能借機和深圳男朋友聯系,這樣萬一有什么變化的時候也能有個轉變。”
“您真是條老狐貍!”
“怎么說的!”田阿姨很不客氣的反駁著:“其實你有一句話說對了,就是牛不喝水強壓頭,那不是牛死是人急。所以我就想如果劉平想走,咱們就幫她走。這么多人看著她,又不能明著幫她,還得把自己撇清楚了。真得好好計劃一下。關鍵是火車站咱們沒有人,沒法不用安檢隨時上車走。這是最難的!就是走汽運客專也追得上,除了飛機就是火車。飛機還得用身份證,火車可以補票。還得有人接她!”
“見了面再說吧,先想想怎么把看著她的人調走,和她單獨說說,聽她真實的意思。”清寧憂慮的說。
“唉,真不容易!”田阿姨嘆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