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齊霜入領國
“小林子!”楊瀟躺在床上,身邊婢女在輕揉他的手臂。
“殿下?!毙×肿友杆購拈T外進來。
“今天是不是很熱啊?我怎么老想出去走走?!睏顬t邊說著邊舔舔嘴唇,好似真的很熱似的。
“殿下……”小林子欲言又止,只是嘴角漾著淺淺的笑意。
“你……笑什么?”楊瀟一臉困惑的問道。
“殿下您這回算是栽了?!毙×肿友谧煺f道。
“什么栽了?”楊瀟眉頭深鎖說道。
“沒……沒什么?!毙×肿右槐菊浀卣f道。
“去去去!”楊瀟這會正不耐煩,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用完午膳的寧曦懶懶的伸了伸腰。
“主子,睡會吧,下午還要繼續練琴呢?!变郊喰奶鄣目粗鴮庩卣f道。
“嗯嗯,記得叫醒我?!睂庩匚樟宋珍郊喌氖直愫芸焯上铝恕衾锸悄赣H的背影,暖黃的燈光下有些佝僂。
多久沒見到母親了?寧曦有些想家了,眼角咸咸的液體流淌了下來。
“媽媽?!睂庩剜珖艺Z道。
浣紗聽到床榻有動靜便跑來看看,見寧曦嘴巴一閉一合的便溫柔的問道:“主子您在說什么?”
“媽媽。”寧曦又喃喃道。
浣紗見主子眼睛都未睜開,猜想這是在說夢話。只是寧曦眉頭緊鎖,神情憂愁。浣紗心頭有些觸動,不知道自己主子夢到了什么,令他如此憂郁。浣紗緊握住寧曦的纖纖玉手。
“曦兒?!蹦赣H握住寧曦的雙手。那種特有的溫度,自雙手傳遍了寧曦全身。
寧曦:“媽媽。”
浣紗:“饃饃?”
“媽媽?!睂庩卦俅魏暗馈?p> “嬤嬤?”浣紗低著頭側耳聽道。
“饃饃還是嬤嬤?主子是要干嘛?”浣紗實在是猜不透自己的主子。
“曦兒,你去哪里了?”母親眼噙淚花撫摸著寧曦的額頭。
“是女兒不孝……”寧曦說著淚珠撲漱漱的就掉了下來。
“主子,主子,該去練琴了。”浣紗搖了搖寧曦的右臂。
母親拿鍋鏟一把打在了寧曦肩膀上。
“你個死娃娃,貪玩,不回家!”
“主子,主子!”
寧曦隱約感覺有人在叫她,眼睛卻不想睜開。橘色的圍領,眼前的人拿著碗正要往她口里灌什么。寧曦用力一把撇開,眼睛眨了眨。
這下她徹底醒了,是浣紗這個小犢子!
“你這是要干嘛!”寧曦盯著浣紗手里的碗帶點害怕和訓斥的語調說道。
“主子,你可醒了,把奴婢嚇壞了!”浣紗把碗放一旁,一把抱住寧曦道。
浣紗沒頭沒腦的舉動,把寧曦唬得一愣一愣的。身子也不敢動,就任由她抱著。
“您要是有個閃失,以后奴婢就是一條無主的流浪狗了。浣紗以后就只能任人欺負了?!变郊喺f著鼻涕眼淚全都蹭在了寧曦身上。
寧曦本想嫌棄的躲開,一聽這丫頭說的委屈巴巴的,身子不由得動不起來,只能僵在那。
“對了,主子。該去練琴了。”浣紗突然想到正事,便慢慢掙開了寧曦的懷抱。
寧曦浣紗走到半路,卻見宮中行人匆匆,寧曦不由得疑惑。
“近日宮中有什么重大事件嗎?”寧曦問道。
“哦……”浣紗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忙說道:“今日傳聞域國的域主和她夫君將護送琉璃織給六皇子療傷?!?p> “域主和她夫君?”寧曦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浣紗。
浣紗邊走邊道:“主子有所不知……”
浣紗剛想替寧曦解答疑惑,被寧曦一聲打斷。
“以后叫我寧曦,別主子長主子短了。這皇宮正經主子只有皇上一個,你是想害我還是怎的?”
浣紗被寧曦一番話說的不由得一愣,忙說道:“奴婢賤軀怎敢直呼主子大名,奴婢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只有一顆頭??!”浣紗不由得被寧曦的一番話嚇得跪在了地上。
過了良久,浣紗抬頭道:“要不奴婢跟著其他宮女一道喚您郡主吧?”
寧曦正在思考什么,那些宮女行色匆匆。莫非那個土包子傷勢嚴重了?一轉頭就看到浣紗跪在了地上,不由得立馬扶起了這個機靈的丫頭。
“什么郡主,那只不過是皇上賜的一個虛名,我有自知之明,不敢拿著雞毛當令箭。”
浣紗不由得被寧曦逗得“噗嗤”笑出了聲。
“若是不敢直呼其名,那私下叫我姑娘就可?!?p> “姑娘?”浣紗不由得掩嘴癡笑。
“那好,那也得私下里?!变郊喺f著扶著寧曦往太傅住處走去。
“對了,你剛剛說什么有所不知?”寧曦還惦記著剛剛浣紗沒說完的話,偏頭問道浣紗。
“哦……姑娘有所不知,第三域歷代以女性為王,此國域以幻術夢境和預知等為看家本領。國主由皇族法師預測指定,依他們的話也就是天意。
若是選舉的域主有違天意,那將給假域主及其她的家人帶來滅頂災難,甚至可能殃及臣民?!?p> “夢境?那是什么?”寧曦突然對這個功能特別感興趣。做夢還算是一項技能?
“夢境是第三域特有的本領,且只有域主和第三域的十大元老才能使用。夢境就是指通過接觸過自己的人,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能看到他們所經歷過的事。
若是天賦高的捕夢者還能洞悉被捕者的心理活動。還有一項就是他們屬于長壽族類,并不像領國人人生在世只匆匆幾十年。
第三域族人若是不違族神之意可長生不老?!?p> “這么厲害?”寧曦不由得感嘆做個夢還能這么牛逼,居然還有長生不老的族類?
“這也只是江湖傳聞,至于事實與否奴婢也不知。”浣紗忙說道。
“想不到你小小一個宮女,知道的不少嘛?!睂庩卣f著大步朝太傅私塾走去。
“她來了,那寧曦會不會離開??!焙我菟砷_手里的信喃喃自語道。
“太傅?!睂庩厣炝松焓衷诤我菝媲盎瘟嘶?。
“來了。”何逸恍然回過神來。也許是自己太過怕她離開,守護幾百年,只怕又是夢一場。她說倆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只怕這一次又終究不敵一介凡夫。
域河一別,再歸來你已入他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