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林夫人氣的滿臉漲紅,顫抖的餓手指著夏璃妃,這個小賤人怎么敢!
“你們林家薄情寡義,忘恩負義,如此背信棄義無情無義之輩,還妄想我嫁進你們林家?簡直癡人說夢!”
“你、你……”林夫人繼續顫抖著手指,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滿心憤怒夾雜著心虛。
“拿上婚帖趕緊滾,別臟了我家的院子!”一張大紅的婚帖被扔在了地上,仿佛嘲諷一般,夏璃妃真是一刻也不想看見這些礙眼的人,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林夫人氣的暴跳如雷,被林依雪拉扯住了:“娘,咱們是來拿婚帖的,不要節外生枝!”
林夫人一想到樣樣優秀的兒子不用再娶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進門,就顧不得撒潑扯皮。
撿了婚帖塞進袖子里,尖酸刻薄的嘴臉罵道:“呸,不知廉恥的東西,當我林家稀罕!”
林家人和夏芷菡離開了,院子里冷冷清清,李心蓮紅著眼圈兒,摟著兒子默默綴泣,一言不發,也不看夏璃妃一眼。
她知道母親生氣了,走到跟前輕喊了一聲:“娘?”
李心蓮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哆嗦著嘴唇,眼圈泛紅,厲聲呵斥道:“跪下!”
“娘?”夏璃妃被打懵了,李心蓮扭身撿起角落的藤鞭,狠狠打在她的身上,她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李心蓮鐵青著臉,一邊打一邊落淚,藤鞭打在夏璃妃背上,火辣辣的痛:“讓你自作主張退婚,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秦墨修寒著一張臉,握住藤鞭,冰冷的眼神盯著夏璃妃的母親:“沒人可以……欺負我的女人!”
李心蓮被他冷冽無情的目光嚇住了,不知不覺松了手,夏璃妃害怕這個魔頭發起怒來,傷了她母親,急忙拽著他的袖子,祈求的道:“秦墨修……這是我家的事情,你別管!”
秦墨修冷哼一聲,藤鞭在他掌中化作灰燼,抱起她轉身就走,夏璃妃又著急又感動,低聲阻止道:“秦墨修,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娘不是希望我嫁進林家,她只是氣惱我辜負了父親的期望,讓林家如此輕易就退了婚。”
夏璃妃知道母親的心思,因為這件婚事,這些年林夏兩家依附在父親的身上吸足了血,如今父親不在了,他們無利可圖便來悔婚。
而她如此輕易的退了婚,等于踐踏了父親對她的付出和心血,以母親對父親的癡情和在乎程度,她這樣做,無異于在母親的心頭剜了一刀。
秦墨修的腳步沒有停,面色略略緩和了幾分,夏璃妃輕嘆了一聲,這個男人自傲而又小心眼兒。
她不想母親因為這件事情,而被他記仇,摟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動親近他,頭靠著他的胸膛,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喂,你到底想不想我娘認你這個女婿?”
秦墨修腳步一頓,嗯?女婿?
為毛聽到這個稱呼心里好開心?
媳婦兒終于要給自己正名了!
他腳步一轉,飛快抱著夏璃妃掉頭回去,換上一張十分乖順的笑臉,討好的道:“岳母大人,剛剛是我不對,你要打就打我吧,別打我媳婦兒,小婿皮糙肉厚,打不壞的!”
……
夏家堡。
夏芷菡一想起自己暗害夏璃妃不成,反倒讓她找了個如此俊美優秀的男人,心里就氣的吐血。
“趙康那個廢物,煮熟的鴨子都能叫它飛了,真是蠢貨!”
心中暗罵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她連忙起身,喊了一聲:“爹!”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靈玉髓的下落打探到了嗎?”夏正德迫不及待的問道,家族依附了天風城賀家,靈石礦也交到了賀家手中,但賀家卻要求他們交出靈玉髓。
夏芷菡被問的一陣心虛,她只顧著逼迫李心蓮退婚,忘了打探靈玉髓的下落:“沒有,夏璃妃突然回來了,還退了林家的婚事,我根本沒來得及打探!”
“她怎么會突然回來?你不是說有辦法對付她嗎,靈玉髓到底在不在這丫頭身上?”
夏正德眉頭一皺,心中充滿了火氣,不耐煩的訓斥道:“賀家給出的期限還剩下十天,再拿不出靈玉髓,咱們全家都得完蛋!”
“爹,靈玉髓肯定在她們一家人手里,靈石礦是二叔生前親自打理的,他斷不可能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給旁人保管,必定還在他們家,不是夏璃妃,就是二嬸!”
“爹當然知道,可當初趕走她們一家時,沒讓她們帶走半點兒物品,家里內內外外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靈玉髓,難不成靈玉髓會長腿自己跑了?”夏正德急的頭發都愁白了幾根,賀家背后的靠山是天風書院,天南域五大宗派之一。
賀家想碾死夏家堡,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似的。
“會不會還在二叔身上?”夏芷菡突然靈光一閃,說道:“二叔死后,身上的遺物會不會被二嬸當成陪葬品,放在棺木里面了?”
“有這個可能,我馬上找幾個人去挖墳,既然那丫頭回來了,今晚就找人去探一探,索性把她們一家子都抓了,不信逼問不出靈玉髓的下落!”夏正德一狠心,眼神透著陰鶩。
之前顧忌那丫頭在瓊花谷修行,怕抓了李心蓮母子,會打草驚蛇,既然這丫頭自己送上門,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夜晚,月淡星稀。
夏璃妃點亮燈燭,母親和弟弟默默無言的縮在角落里,滿臉驚恐。屋子里,躺著幾名黑衣蒙面人,手腳都被繩索捆縛起來,昏迷不醒。
秦墨修璀璨黑亮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一臉求表揚的道:“媳婦兒,這些小渣渣,一進院子就被我撂倒了,你放心的審問他們吧!”
“弄醒他!”夏璃妃有些無語,她還沒來得及動手,人就被秦墨修給拿下了,不是說他修為沒有恢復嗎,難道魔族沒有法力,光憑身體素質就可以這么強悍了嗎?
“好的,媳婦兒!”秦墨修遵命,啪啪幾個耳光扇出去。
黑衣人被秦墨修粗暴的扇了幾個耳光,悠悠醒轉,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妙,立即掙扎起來,結果又被賞了一耳光,被打暈頭轉向。
“說,誰派你們來的,有什么目的?”夏璃妃緩緩拔出長劍,這些人真是狗膽包天活膩了,還以為她是原主那個慫包好欺負嗎?
黑衣人掃了一眼地上的同伴,心底拔涼拔涼的,一共來了四個高手,都是煉氣六七品的,全都栽了!
秦墨修摸摸下巴思索著,出主意道:“媳婦兒,看來得用刑啊,不如試試削掉鼻子,挖去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