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擔心慕錦塵是假,后面這三天他乖乖滋養(yǎng)就能恢復內(nèi)力。在焦慮也只能壓在心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離普羅山甚遠,換了男裝易容吃了變聲丸,已經(jīng)到連家縣城里。
連家縣距離京城要半天的路程,途徑的商人都會在連家縣歇息一晚。雖說是個縣城,規(guī)模不可小看,上千戶人家,十幾萬人口。因為人口多田地少,當?shù)匕傩崭嗟氖墙?jīng)商做個小本生意養(yǎng)家糊口,加上往來的旅客不少,勤勤懇懇下還能存下一筆小錢。
明暉里的新人得知這次的新任務是全部兄弟一起出動歡呼聲響成一片,雖然還不知道任務是什么。看到南枝留下手把手特訓幾天隱約察覺到這次任務不簡單。
“五十人自行分成五個小隊,隊長內(nèi)部自選。隊長須有擔當有能力,何時行動,怎么安排你們自己定。”姜澤陽話音剛落,底下的人就按照要求快速完成分隊,收拾好自己判斷可能會用上的東西,聽從隊長的安排出發(fā)。
這次任務地點就是連家縣,上兩月發(fā)生三起殺人事件。都是家底頗為殷實的老爺,第二天早上丫鬟發(fā)現(xiàn)時候尸體早已發(fā)冷僵硬,而且傳家寶也丟了。縣城里的人津津樂道幾天也就忘了,沒想到的是接后一個月里又接連發(fā)生兩起偷盜殺人事件。
連家縣從未發(fā)生過如此兇殘的事情,地方的縣衙立案之后也沒調(diào)查出任何蛛絲馬跡,還沒結案,偷盜事件還一直發(fā)生,沒傷及性命但丟的都是價值連城物件。
這下子人心惶惶,縣衙無力破案只能和京城請奏讓人來協(xié)助調(diào)查,此事已經(jīng)被瑜王攬下。蘇相思給的任務就是讓他們?nèi)靸?nèi)相互協(xié)助破了案子,調(diào)查期間五隊之間可以相互暗算淘汰掉對方的隊員,調(diào)查到的消息要放在后山的指定木盒里。
最后存留隊員最多和收集到信息最全面的那支小隊能勝出,有神秘獎勵。
兄弟們拿到紙條時眉毛都要皺到一起,只有簡單五個字“破案連家縣”剩下什么都沒有。很快就打起精神,他們平日里訓練的內(nèi)容總算要派上用場。
太多人一起進城太過于惹眼大家全都分散開陸續(xù)進城。蘇相思比他們早到一步,此時在醉花樓的雅間里享受美人按摩。
醉花樓里全是女子,賣藝不賣身。最出名的就是里面姑娘按摩的手法,躺在床上任由姑娘捏肩捶背,睡一覺精神養(yǎng)足,感覺重新活過來一番。而且不拒男女老少,只要給銀子,就能享受不同程度服務。
“翻遍整個戰(zhàn)周也找不到比你們按摩手法更好的出來。”蘇相思以前還能偷個閑特意來疏通一次筋骨,父母回來之后就不敢夜不歸。
姑娘跪坐在床榻一旁,十指關節(jié)有條理輕刮她的后背:“都好些時日沒有見到葉公子了。”
蘇相思偏過頭看姑娘秀氣臉龐,伸出手指輕點一下她的鼻子:“往遠的城縣走一批瓷器,今日剛回來我就第一時間來看你,嘶……再重點。”
姑娘依言加重力道:“在不來,我都快以為公子把我忘記了。”嬌嗔婉轉(zhuǎn)的音調(diào)把蘇相思勾得耳朵癢癢。
“一會我派人給你送些小玩意了。”舒服的嘆出聲,人生妙哉!
同為男裝的柳絮在一旁聽到這些話嘴角一抽,要是慕世子知道小姐如此風流那還得了。
姑娘的手指從背轉(zhuǎn)到蘇相思的肩上變換不同的手法揉捏:“我可不敢要,被盜賊盯上了小命難保。”
“你哄小爺呢?誰不知道連家縣晚上連放只雞在外邊都不會有人偷。還是我不在這日子你和別家公子好上了?”蘇相思眼里不抬一下,涼涼道。
姑娘急了,俯身在蘇相思耳畔悄聲道:“公子有所不知,上月就發(fā)生三起偷盜殺人命案。我一個弱女子哪敢要這些珠寶。這不是惹盜賊盯上。”
蘇相思一聽來了興趣,拂開她的手,起身盤腿和她面對面坐在一起:“我來時就聽到點風聲,還以為是嚇唬人亂傳,是我錯怪你。”說完還安撫般輕拍姑娘的手掌。
葉公子生得俊俏貼心,家住京城倒賣瓷器。只要的空來醉紅樓就會指定讓她按摩,還會賞她些小首飾物件。一回生二回熟,和葉公子就成了知己,她給他念叨連家縣發(fā)生雞毛蒜皮雜事。而葉公子則會和描述在外看到的一景一事。
“而且我聽姐妹說瑜王昨日已經(jīng)到了,是要插手這些命案。”
蘇相思接過水杯仰頭一飲而盡:“沒想到這事還驚動到了上頭。”靠在繡花迎枕上示意她繼續(xù)捏肩。
“那不可,晚上宵禁時辰未到,街道上早就清冷了。”
蘇相思從醉花樓出來時二更剛過,平整街道兩側(cè)的商販和夜宵攤果然已經(jīng)收攤。冷清街道只有被風吹得搖晃得燈籠照亮一小塊地面。
就連客棧都早早關門,蘇相思住的客棧還留有半扇門。掌柜的見到她回來,就順勢把門關嚴上了門銷:“公子可算回來了,這段時日可不安全,晚上可要早些回來。”
蘇相思頷首謝過掌柜,上到木梯上隱約聽見掌柜叮囑柜臺后的小二:“今日進城的人很多,可別再生出什么意外。”
推開房門只看到南枝一人,環(huán)顧簡單的房間確實只有一個人略微疑惑問道:“其他人呢?”
南枝從窗外收回目光,把懷里的信遞給她:“姜澤陽他們?nèi)ザc瑜王了。”
蘇相思輕笑出聲,答應他們?nèi)蝿胀瓿删屯馀沙鋈ィF(xiàn)在是鉚足了勁。一看信封上的字跡不由得挑眉,慕錦車這廝看來恢復得不錯,還有閑情能給她寫信。
“第一個死的是陳建福,做茶葉生意,死的時候兄弟去查時陳建福的小廝說的是頭部被刺穿身上再無別的傷痕。我剛?cè)タh衙一趟,檔案記載的事胸口刺穿。”
蘇相思擺手制止南枝的話:“剛剛掌柜說了,現(xiàn)在夜里不安全。你送柳絮回去吧。”
說著打著哈哈往床邊走。
南枝和柳絮對視一眼,難道主子知道了?柳絮房間就在隔壁,用送字?
還好房間里的燭光昏暗很難看出柳絮臉上的紅暈:“我還是在小姐這休息吧。夜里可能不安全。”
蘇相思不耐煩擺擺手,催促道:“走走走,有事我叫一聲你們不就來了。”
柳絮和南枝怕主子鬧脾氣不敢多待,兩人一起出了蘇相思的房間。
兩人一離開蘇相思笑得像朵向日葵,她又不是那些冷漠無情不通情達理無理取鬧的主子,讓下屬的感情得到良好的發(fā)展也是她的宗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