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得!好好的東市你都給弄丟了!現在西市也被郎鵬獨吞了,你現在都快讓人逼到絕路了,你知不知道!”在巡檢府上,一位渾身包裹在黑衣當中的人對著劉洪低吼道!
“大人息怒,上次的事情海大人也看到了,不是屬下辦事不力,實在是那郎鵬小兒太過奸詐,就一次簡單的升堂斷案,就將西市,東市收入囊中!北市最近因為稅賦提高也是民怨沸騰,屬下擔心再熬些時日,這北市也要歸了那小賊了!”劉洪面對黑衣人的呵斥,低聲下氣說道!
“哼!如果你叔侄二人平日里對那些泥腿子能好點,今日何至于此!你告訴北城秦詬,讓他守好北城兵!如果你二人再將北城丟了,壞了本將軍大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們!聽到沒!”黑衣人有些惱怒的威脅道!
“是,是,是,大人您放心,這段時間以來,卑職將這北城經營的可謂是鐵桶一塊兒,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您大可放心!”劉洪看到黑衣人不再追究自己,便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但愿如此!對了,我這里得到一包東西,里面是高麗奇毒,無色無味,可殺人于無形!上頭交代了,營州必須得掌握在我們的手里才行!所以你拿上這毒,找機會做掉那個小賊!本將軍便可為你請功!”黑衣人拿出一包東西對劉洪說道!
“大人,卑職一定好好完成此事!正好三日后郎鵬小兒大婚,屆時他一定疏于防范,這毒一定可以奏效!嘿嘿..”幻想著郎鵬大婚之日,暴斃床頭的美好場景,劉洪不由自主的竊喜到!
營州守備府,郎鵬大婚前夜,一道黑影從守備府墻頭一閃而過,這時,走廊深處探出一名家丁模樣的人影,在學著小狗的叫聲“汪汪”兩聲過后,一道黑影從他頭頂的樹上跳了下來!
黑影:“這是大人給的東西,你可找到那人平日所用的餐具了?”
家丁:“請放心,我混進守備府的這些日子早已查明!絕對不會出差錯!”
黑影:“那就好,對了,辦完這件事,你便離開營州,放心,你一家老小大人都會派人送出城去!”
家丁:“那小的去哪兒啊?小的祖上便來了營州城,從來沒有離開過啊!”
黑影:“哼,那我不管,如果你不離開,你一家老小我可不敢保證他們還活著!”
家丁:“好吧,望大人信守承諾,禍不及家人,切莫誆騙小人!”
黑影:“啰嗦!再磨嘰下去,大爺現在就去找你那媳婦兒開葷去!哼!”
一聽黑影露出好色之意,家丁不敢耽擱,急忙告罪離開,殊不知,在黑影和家丁離開后,在走廊深處,一道勁裝男子從梁上翻身而下,徑直向守備府深處走去!
伴隨著熱鬧的人群,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人頭攢動,前邊的衙役們舉著大紅色的牌子,上書“回避”二字當前開路!后面便是聲樂隊伍吹吹打打!郎鵬身著大紅色的新郎服飾,胸前佩戴一朵大號的紅布大花!喜色布滿了郎鵬面龐,身后是坐著新娘子的八抬大轎和烏央的隨行人員,有人在丟著炮仗,有人撒著喜糖,還有陪嫁婢女撒著花瓣!那場面端的是讓人羨慕!
一路上沒有出現哪個不開眼的前來搗亂,就這樣按照明朝繁瑣的規矩一步步的走過之后,眾人便來到宴席擺放之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此時郎鵬舉杯來到薛萬樹面前,誠心拜道:“岳父大人,今日鵬大喜之日,能娶得令千金,實屬小婿三生有幸,請岳父大人滿飲此杯!”
“呵呵,好,好,好,對了,為父曾經說過,在你跟韻兒大婚之日,為父還有一份大禮相送!來人啊,禮單!”借著有些醉意正濃,薛萬樹老懷大慰,開口沖管家阿福喝到!
“是,老爺!薛家禮單:黃金萬兩!綾羅綢緞百匹!軍需糧草萬石!另攜子南城總兵薛訥前來!”阿福每一次的唱禮都足以讓郎鵬心頭一跳!心中暗自嘀咕,自己這便宜岳父到底是富裕到何種地步啊!這些賀禮的貴重都足以讓那些總兵,巡撫們動心了,看來薛萬樹是開始將寶押到自己身上了!前面的這些都不足以讓郎鵬太過震撼,讓郎鵬無法淡定的是,薛萬樹之子,南城總兵居然是薛訥!薛訥啊,歷史上那可是薛仁貴的兒子!自古以來歷史上將門虎子的典故何其之多!要知道武則天時代的左武威衛將軍,以剛直不阿,治軍嚴謹出名,雖然在世期間并沒有太過出彩的戰績,但統兵作戰的能力絕對是上上之資!而且多是與突厥和吐蕃的戰役!他的出現讓郎鵬未來兩年的計劃更是錦上添花!郎鵬迫不及待的點開了薛訥的屬性面板!
薛訥:字慎言,特長:統帥,武力!
武力:90武力資質7
智力:65智力資質3
政治:65政治資質3
魅力:70魅力資質4
綜合資質:17
看到薛訥的資質,郎鵬就是一喜!中級偏上的資質!按照這個節奏,明天一早那枚隨即召喚符也可以試試了!畢竟是自己大喜之日,起碼系統得給點彩頭吧!想想還有些小期待呢!不過現在可不是得意忘形的時候!收攝心神,趕緊正色的吩咐道:“來人,收!對了,今天能夠有岳父此等厚禮,更有我兄長薛訥的錦上添花,真是可喜可賀啊,尤其是兄長薛訥,此人可是大將風范,雖不茍言笑,但鵬素問兄長治軍嚴謹,剛正不阿!鵬當真是神交已久啊!”
看到郎鵬并沒有迷失在自己的糖衣炮彈之中,而是上前拉著自己兒子的手夸贊不已,薛萬樹老臉都快笑出花兒來了,他此行前來不僅是要資助自己的女婿,更是想通過這些為自己這空有能力卻嘴角笨拙的兒子謀一份前程,因為他從郎鵬的種種作為上,看到了他的野心,營州絕對不會是郎鵬的終點!哪怕是自己看走眼,有個油滑的女婿在側,也能多多照看自己的兒子啊,北城的劉洪可是明里暗里的威脅過自己多次了!
待到宴席結束,賓客盡歡之后,郎鵬被下人攙回房間。“吱吖”借著酒勁,郎鵬推開新房的門并轉身關上!踉蹌著來到床邊那抹紅色倩影的身旁坐定,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拿起身邊擺放的鍍金挑頭桿!正當郎鵬準備挑開新娘頭上的蓋頭之時,說時遲那時快,新娘子右手快速抬起,手上拿著的赫然是一把金色的剪刀,泛著寒光的剪刀頂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之后,蓋頭下傳來薛靈韻那略微有些恐慌的聲音:“你別過來,郎公子,請恕奴家不能嫁你為妻了,因為奴家心里已有他人,倘若是數月前的靈韻,一定會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安排,可惜,你來遲了,奴家已心有所屬,寧可一死也不愿委身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這,這,唉,好吧,姑娘可否跟在下講講,能讓姑娘傾心的那位是何人?中間又有何緣由呢?”看到那紅色倩影緊握的剪刀,郎鵬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隨即有些調皮的清了清嗓子問道!
因為郎鵬變了聲音,情急之下的薛靈韻并沒有聽出來不對勁,定了定心神回憶道:“那是在東城官道的樹林里,一群登徒子攔住了奴家的馬車,當時對方看到奴家的面貌后執意要強行劫走奴家,即將動手之時,一道痞里痞氣的身影出現了,他嫉惡如仇,路見不平!三下五除二便擊退了那群登徒子!雖然只有那短短一天的相處,但那壞人的身影卻深深的扎根在奴家的心里,心里再也裝不下他人,可惜那壞人卻再也沒有出現!唉。”
薛靈韻口中所說之人,不正是他郎鵬么?這事兒給鬧得!但郎鵬聽到此,玩心大起,依舊變了聲音說道:“哼,你就不擔心那人根本不會喜歡你?萬一那人已經離開營州呢了?萬一...”
“我,他,嚶嚶嚶...”也許是被郎鵬說中心事了,蓋頭下傳來了令人聞之心碎的哭聲!
郎鵬一聽到女人的哭聲便慌了神:“唉,姑娘,別哭了,我錯了,你看看這是啥?先別哭,我最怕女人哭了,尤其是你這樣的大美女!”
“嗯?”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蓋頭下的薛靈韻也有些好奇起來,此時透過蓋頭的空隙看到手中那枚熟悉的玉釵,她如何能不知道此人的身份!瞬間喜極而泣的感覺布滿全身!令她再也沒有剛才的堅貞不屈,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她迅速掀開蓋頭,猛的撲到了郎鵬身上,生怕此刻發生的一切下一秒都成為夢幻泡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