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兩個小孩子,年幼說的話又怎么能當真?
可實際上……那個時候說的話才是最真的,才是最為純粹的。
……
楚辭兮手中拿著詩詞,坐在秋千上看著,眉頭時而緊皺。
“清寒哥哥……”楚辭兮有些委屈的看了眼身后的樹上,那上面坐著一位十歲的少年。
容清寒原本是饒有趣味的看著樹下秋千上的女孩,眼底帶著他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的淡淡的寵溺,原本是想看看她什么時候才會叫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高估了這個丫頭。
從樹上一躍而下,走到女孩身旁,微微湊近看著女孩手中的書道:“哪個字?”
楚辭兮倒也不是不認識,有些詩都是現(xiàn)代讀過的,可是坑就坑在它都是繁體字,繁體字她怎么認識啊?一半靠猜的讀著,讀的自己都沒啥心思了。
楚辭兮伸出小手,指著其中的一個字。
容清寒看了一眼書上的內(nèi)容,緩緩的讀出聲: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楚辭兮聽得很是認真,因為其中的幾個字,她真的不認識!
讀完一遍之后看著楚辭兮道:“聽懂了?”
楚辭兮眨了眨眼睛,瞬間搖頭:“清寒哥哥,你讀的有些快了……”
容清寒嘴角一抽,這算什么?他讀的不是已經(jīng)夠慢了?這小妮子還嫌快了?
心里這么想著,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從頭到尾的讀了一遍: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楚辭兮倒也是認真的聽著,但是聽著聽著就跑偏了,一雙眼睛偷偷的看著身旁人的側(cè)顏,有些發(fā)花癡的看著那個人:這個人年幼就已經(jīng)如此好看了,長大后得成什么樣子啊?要是他是自己的就好了。這個樣子的話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他了。
心里這么想著,卻也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讓容清寒遠離自己。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這份感情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她就算是現(xiàn)在說出口,眾人也只會以為她是年幼,說出的話不算數(shù)罷了,
不為了其他,只因為那份熟悉,也為了自己以后的出路。
“公主,公主?”容清寒輕聲喚著一旁發(fā)呆的女孩,心里有了些無奈。
他的確是有些不明白,這位十一公主為何每次看著他就能發(fā)呆。
“啊?清寒哥哥你讀完了嗎?”楚辭兮回過神來開口道。
容清寒沉一張小臉:“公主既然并不喜歡讀書,何必這般強迫自己。”
強迫自己?她才沒有強迫自己,她只不過是找個機會親近容清寒罷了,這些詩都是現(xiàn)代讀過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都是繁體字罷了。
楚辭兮看著容清寒,也不知道是何故,突然開口道:“清寒哥哥,你喜歡我嗎?”
“嗯?”容清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楚辭兮湊近容清寒,一張小臉上帶了些許淡淡的緊張:“清寒哥哥,你喜歡我嗎?”
“自然是喜歡的。”容清寒看著面前的小女孩輕聲道。
楚辭兮眼神微微一頓,她明白這句話不過是順應她的話所回答的,并不是她想要聽到的答案。
“哼,本公主這么招人喜歡,你敢不喜歡本公主。”楚辭兮一秒鐘變換表情,說出的話更是驕縱。
容清寒微微笑了笑道:“這是自然。”他自然也是順著楚辭兮的話回答。
但是,他怎么覺得剛剛的那句話,好似不是普普通通的問答?他甚至覺得剛剛楚辭兮的話,是在試探他?
可是,這可能嗎?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
罷了,想得太多也是枉然,或許他真的看錯了,一個孩子怎么會有那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