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啊!”我剛進門,就聽見他的語音。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剛好七點鐘,我隨即回了一句“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啊,今天沒有事。”
“你去哪了,”
“我逛逛街。”
“那怎么沒有買點什么?”他看我手里除了手提包,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沒有可心的。”
他張開嘴想要說什么,可我卻已經走掉了。
我早早地洗個熱水澡,熱水侵入我的身體,慢慢的融入我的血液,瞬間感覺周身經絡都順暢了。輸出一口長氣,真想就這樣長眠了。
渾渾噩噩,感覺有人在動我,極不情愿的瞇著眼,原來是他拿著浴巾,裹著我的身體,把我報到床上。他看著我半睜的雙眼,說道“怎么洗著洗著就睡著了?”語氣頗有責怪不滿之意。
“可能是太累了。”我隨即翻身側躺,他幫我蓋上被子。
第二天醒來,我依舊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不用想就知道他去哪里了,那是他心歸屬之地,沒有那個地方,他活著也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軀殼。
準備好了臺詞,卻沒有準備好開場的勇氣,當他回來時,我張了張嘴,卻又合上了。原諒我真的沒有這個勇氣。
我準備出差半個月,離開這里一段時間。本來出差人員名單上沒有我的名字,是我自己主動找我們部門領導加上去的。
去飛機場的路上只有我一個人,他沒有來送我,這是我知道的結果,等我坐在機艙時,卻遇見了一個熟人。
“這么巧啊!“他說。
“那說明我們很有緣。”我只是誰便說說的。
他,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叫錢森,這次出差的名單上有他,至于“巧”,呵,我們機票都是人事部定的。
他坐下繼續說道,“我看你今天氣色不錯。”
“是嗎?”我說。
“跟前兩天比起來,好的很多。”
我不想說話,瞇著眼睛,他看我這般模樣,也就無趣的說下去了。
這一路上,我沒開口說話,他也沒有吱聲,他偶爾拿出手機帶上耳機聽聽音樂,或是拿起厚厚一本來看。他的手非常的好看,跟我丈夫的一樣,有時候我會盯著那雙大長手看好久。
飛機落地,我們住進同一家酒店,他的房間就在我隔壁,他很紳士幫我拿著行李,還讓我走在前面,說實話我還從來沒體驗過別人幫我拿行李。
半個月來,我似乎看開了一些,或多或少跟他有關系。吃飯時他記得叫我,出去坐車時,他替我開車門,早餐我不吃,他會拿著早餐從餐廳給我送到門口,晚上臨休息時他會跟我說晚安。雖然我跟他說不用這樣,可他跟我說,只要是女性朋友,他都會這么做,處于一種禮貌。
我們是提前一天回來的,這也正好讓我看看他一個人在家里做什么。進屋,房間空無一人,以女人最精準的偵察,告訴我,他得有三、四天沒回來住了。
他不會跟倩倩住在一起了吧!我心里想。隨機我翻開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在哪呢?“我問。
“朋友店里。”他電話那邊非常的安靜,如果是店里怎么會這么的安靜,連撒謊也這么不走心。“你今天晚上回來嗎?”
“……,回去!”電話里頭,沉默了好久才回答我。
一下午,一下午我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客廳里,靜的可怕。心跳聲像時針一樣響徹在這整間房里。我焦慮,我不安;我時而靠在沙發上,時而踱步在整個房間;我有時將頭埋在懷里,有時雙手托著下巴,就等啊等,分針不停的旋轉,時針慢悠悠的追趕。八點了,他還沒有回來,我腦補他們住在一起的畫面,胸口是越來越悶。九點、十點、十一點、十二點,最后我是真的累了,倒在了沙發上。
門動了,我立馬驚醒,脫口而出,“回來啊!”我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抬手一看已經六點了。“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你回來嗎?”
他將鑰匙仍在桌子上,“臨時有事沒走開。”
“那你睡在哪了?”
“朋友那里。”他說的及其淡然。
“倩倩回來了!”我終于忍不住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杵在那。
“你們見過面了,”他轉身回過頭來,看著我。
沒有說話,就要走。
“難道你不想跟我聊聊嗎?”
“聊什么啊?”他突然怒道。
“這幾天,你回過家嗎?這三個多月以來,你早出晚歸的,去哪了呀?”我怒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話啊!”看著他默不作聲怒氣直上頭。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讓我說什么?”
“你都不解釋一下嗎?”
他掐著腰,及其不耐煩的樣子。
“你說話啊!我好歹是你合法的妻子!”
“即你知道是我的妻子,就做好你妻子的本分。”他氣急敗壞拾起桌上的鑰匙,“咣”的一聲甩門而去。
我也沒有說什么,他就如此惱怒。現在不可理喻到這種地步了嗎?
氣的我小腹一陣劇痛,一下之間,全身冒冷汗,頭暈惡心。我意識到自己該去醫院,不能昏死在這間房里,我父母就我這么一個女兒,為了這個冰冷的人,實在不值得。
我不知是喜還是憂,檢查結果給了我一個難題,我已經懷孕將近三個月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切不可像今天這樣,調整好心情,孕婦三個月是關鍵時期,你的心情會影響到胎兒的發育。”醫生的話一直在我耳邊環繞,我跌跌撞撞的走出醫院,天空烏云密布,就像急著要下一場大雨,可我記得來的時候,天氣并沒有這么陰沉。我的心情壞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