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50米就到家了,羅紅趕緊加快腳步。
她的出租屋是大興花園的最后一棟步梯樓,90年代的老房子,很散,旁邊就是荒郊野外。
當初羅紅是貪圖便宜,才在這里租房的,現在有點后悔。
羅紅加快腳步,埋著腦袋斜著眼睛看身后的人影,那男人也加快腳步。
羅紅頓時感到威脅來臨,索性撒開腳丫跑了。
不料那男子反應更快,身子一晃,就竄到了羅紅的前面。
“羅記者……”
男人擋在羅紅的前面,原本兇神惡煞的面目,突然溫柔起來。
男子一看見美女,就喜歡用下面的物件思考問題,臉色和目光倒是溫柔了,卻是另外一種丑陋。
“你是誰?我要喊人了!”
羅紅膽子再大,突然被一個高大威猛且面向兇惡的男人擋住去路,差點就被嚇得虛脫。
“喊人?喊個鬼啊,你看看還有多少人家亮燈?還有多少人住在這里?羅記者,你住在這種破地方真是浪費了,要是跟了哥哥我,就是住別墅的命了。”
羅紅心里涼透,知道遇到色~~狼了。
在夜總會的時候,羅紅每天晚上都遇到色~~狼,不過狼和狼不一樣,夜總會里的狼多少還有點理性,把話說明白了,大家適可而止。
現在面前的這條狼,你跟誰講道理啊?!
羅紅再度轉身要跑,男子一把抓去,本想擰住她的胳膊,然后再告訴她自己是誰?因何而來?
一瞬間,男人決定徹底改變此行的目的。
羅紅個子不矮,一米六八,但是和一米八身高的男人相比就差遠了,何況此刻的男人已經快瘋了。
羅紅還沒來得及撒開腳丫,男人就雙手環抱,牢牢將她控制,迅速騰出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雖然附近沒有幾戶人家開燈,羅紅當真大吼大叫起來,至少壞了興致。
其實羅紅已經喊不出聲了,這樣的經歷她是第一次。
男人粗壯的右臂一使勁,索性就抱起了羅紅,將她抵在巷道的墻壁上。
看她不吭聲,也不掙扎,這才松開了捂住嘴巴的手。
羅紅已經被嚇傻了,三魂出竅,只剩一具軀殼。
男人看著失魂落魄的小仙女,也傻了。
朦朧的光暈下一張驚恐無助的臉,讓男人想起殘害少女時的那一幕幕表情,頓時無比興奮。
他決定不對羅紅說出自己是誰,為何而來。決定把這次跟蹤,當做一次意外收獲。
處于半休克狀態的羅紅驟然驚醒,意識到了自己面臨的危險。
她發過誓,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交給心愛的人。
就像古代的貞潔女子一樣,等到新婚之夜,燃著紅燭,把自己藏進紅色的紗幔,懷揣兩只小鹿,等著那男人的出現……
那個男人,一定要是俊朗的公子,善解人意,詩情畫意,才華橫溢,有點武功更好……
這樣的男人形象,剛剛在她的心里有了一個輪廓。
她怎么會讓自己毀在這個齷齪男子骯臟的欲~~望里?!
“救命啊……”
羅紅突然發出一聲嘶吼,就像宇宙毀滅時絕望的悲鳴。
男人大吃一驚,這聲嘶吼讓他始料未及,原以為小仙女已經被嚇傻了的。
情急之下,男人一把掐住了羅紅的喉嚨。
他舍不得捂住她的嘴,這張絕世無雙的臉,他還沒看夠。
另外一只手箍住羅紅的纖腰,又將她往巷子深處挪動了幾米。
男人已經瘋狂到了極致,他不怕驚動人,此刻的心思已經完全被欲~~望淹沒,或者說被羅紅的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吞噬。只要能和這個美人有一時歡愛,死了也就死了,值得!
一只手掐住羅紅的喉嚨,是一種本能;另一只手開始剝羅紅的衣服,更是一種本能。
一種獸~~性的本能!
也許是老天要成全男人。
這里說的成全,不是讓他欲~~望得逞,而是讓他實現“死了也就死了”的愿望!
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女人。
一個面目有點猙獰的女人。
手里的一把小刀,滴著猙獰的血。
“啊……”
幾乎過了五秒鐘,男人在吃了第二刀之后,才發出痛苦的叫聲。
還好是冬天,穿了棉褲。
或許是那女人勁道不夠,刀尖刺入不深,應該只有兩公分……
那女人似乎和男人有深仇大恨,正專心致志地準備刺第三刀。
不料頭部挨了重重一擊,當即倒在了地上。
羅紅這才掙脫了男人的控制。
像一頭瘋狂的母獅,彎腰撿起了一塊磚頭。
男人意識到自己就這樣死了有點不值得,于是瘸著右腿趕緊逃離。
……
“婉婷姐……”
羅紅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屈婉婷,這才放聲大哭:“快來人啊,救命啊……”
……
邵子謙接到電話之后,立即趕到市一醫。
屈婉婷還處于昏迷當中。
男人的那一拳是情急之下打出來的,力量很重。加上屈婉婷倒地的時候,頭部砸在水泥地上,因此昏迷不醒。
羅紅的遇襲,屈婉婷的受傷,邵子謙的心里很亂。
疤老六那里已經講和,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那么是誰呢?難道羅紅真的遇到了色狼?
還有屈婉婷,她怎么會在羅紅遇襲的時候突然出現?晚上九點多鐘了,她怎么不回家?
邵子謙找到醫生,還好,醫生說屈婉婷應該只是輕微腦震蕩,之所以處于昏迷狀態,除了重創,還有驚嚇過度。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不不不,還不能留下任何后遺癥。
屈婉婷的神經,本來就有些問題。
邵子謙墊付了三千元的醫療費,然后靜靜地躲在走廊上抽煙。
羅紅怯怯地過來,滿臉是淚:“老師……我早該聽你的……不住那個鬼地方就好了……我明天就搬家”
邵子謙吐了一口煙霧,閉著嘴唇,舌頭在口腔里攪動了一圈,側頭看著楚楚可憐的羅紅,本想攬一下她的肩膀,突然想起正躺在病床上沒有醒來的屈婉婷,忍住了。
“好!”
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想:當真麻煩找上來了,搬到哪里都不安全。
這事,還得找疤老六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