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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獅心淚

19 繡球花的末日

孤雁獅心淚 哀愁魔君 9959 2020-01-10 10:12:36

  在告別百花使者后,田智晝不停蹄,來回穿梭在小鎮的大街小巷,居民客房著手調查有關尖山鎮村民突然消失的詭異事件,可是田智忙碌了一宿,連半點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天漸漸放亮,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充足的陽光夾帶粒粒水珠游走在小鎮的街頭巷角,田智推開窗戶,放眼朝街上凝望,只見來來往往的路人,依舊如往日般慢走在經風霜摧殘的在窄街之上,他們談笑風生,有說帶笑,店鋪中顧客堆擠一堂前來購物,店老板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不斷指點身旁的伙計,令他不要拖沓,加快手腳。

  望著眼前這些村民依舊忙碌快活,絲毫也看不出他們神情上的波動和心靈上所遭受的創傷,完全如平常無意,只是這群村民,卻不知他們的災難就快來臨了,田智是這樣想著,連他自己都預準不到,這場災難將會在何時出現,到那時這個小鎮又將發生怎樣的變化,難道真要被花卉取代。

  田智合上了窗戶,走到沙發旁,躺身便睡著了,因為他太困了,也太疲倦了,忙碌的調查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兩個小時過去了,田智始終沉浮在夢中,他刻意將頭偏內不受陽光的干擾,可是他一想到小鎮的居民和自己的女友郭亞,他怎么也無法入睡,總是在沙發上翻來倒去,細想著最近發生的所有種種離奇之事,也不知過了多久,田智才總算安穩的打起了呼嚕,一聲緊接著一聲,一次比一次響,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睡著了。

  這天晚上,離奇的事情又如頭一個晚上一樣又在這座古老而又風韻的小鎮上演,小鎮的居民又神秘地消失了蹤影,田智依然前去調查,但情況如昨晚無異,仍然沒有太大的收獲。

  又過了一天,就在第三天的晚上的晚上,田智在十一點左右就結束了調查,他走到了自己在小鎮暫居的一間閣樓門外,不過這次他并沒有拿著鑰匙對著鎖孔開門,而是選擇從二樓的窗戶躍進,當他進入屋內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還真不少。

  只見客桌上擺放著好幾根亮得發光的紅蠟燭,還有兩瓶未待開啟的紅葡萄酒瓶,客桌兩端還分別擺放了一碟半身的牛肉和一些切工用的刀具。

  田智凝望著正伏案小鼾的女子,還有她那一頭金色锃亮的烏發,看著她披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凜冽的寒風中,盼待自己歸來。

  這時田智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后,又用微力將門扣上,按下電燈開關,燈亮了,郭亞也從夢中醒來道:“田智,你回來了。”

  田智微笑道:“該回家了,還不回家,當心會被人誤認成賊偷。”說完,田智走到柜機上倒了一杯檸檬水,慢慢飲了下去。

  郭亞也站了起來,走到田智身邊道:“田智,瞧你這么高興,是不是已經知道村民失蹤的下落了。”

  田智望郭亞的臉上一掃道:“當然,我現在已經完全摸清了敵人所使用的手段,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到辦法,怎樣搭救那些村民們脫險。”

  郭亞道:“為什么?”

  田智又喝了一杯檸檬水道:“你是否還記得,星期二那天傍晚,我叫你拿走的那盆繡球花。”

  郭亞道:“當然記得,你當時說我們桌上的那盆繡球花是一件不祥之物,叫我趕快丟掉,不然我們就會被這盆繡球花弄得徹夜難眠,我當時還不以為意,居然還被繡球花控制,最后還是你搭救的我。”

  田智道:“沒錯,我早就跟你說過,那盆繡球花里藏有古怪,勸你早些將他丟掉,幸好你當時聽從了我的建議,如若不然,今晚我可要在繡球花中與你相見了。”

  郭亞訝意道:“田智你的意思是,那些消失的居民全都在繡球花里。”

  田智道:“一定錯不了,當居民們被吸入繡球花體內時,我就站在窗外,親眼目睹了屋里所發生的一切,我之前一直備感詫異,怎么想都想不出來,敵人是采取何鐘辦法,竟在短短半個小時內,將小鎮上所有的居民,全部清出了小鎮。”田智冷哼了一聲又道:“如果不是居民們家里的繡球花醒目的位置提醒了我,興許我到現在都不會知道居民們是如何在小鎮上,奇跡般的消失了蹤影。”

  郭亞自忖道:“現如今,村民們都在繡球花的體內,我們既要救出被困之人,但又不能摧毀繡球花,這的確是一件非常棘手之事,可是有沒有什么辦法使兩者兼得呢?既可以救出村民,又可以消滅繡球花,我想這的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田智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道:“其實要救出被困村民,辦法還是有的,只不過又要你郭大小姐破費了。”

  郭亞撅嘴道:“田智,不知道你又有什么鬼點子,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

  田智道:“既然是鬼點子,那就不能在晚上告訴你,等明天一早你自然就會知道了。”郭亞哼了一聲道:“有什么了不起,到最后你還不是要讓我來幫忙。”田智睊睨了郭亞一眼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的郭大小姐,你又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郭亞坐在了田智的跟旁,彎下腰笑道:“想聽?”田智瞧郭亞的臉上帶有浮夸,知道她多半要戲謔自己,于是嬉笑道:“不想。”說完當即起身走到桌旁側壁邊坐下,拿起小刀切了一塊牛肉,含在嘴中,嚼了幾口贊道:“這些牛肉倒是挺不錯,很有嚼勁,是你為我準備的。”

  郭亞道:“不是我難道還是袁月華?你也不看看誰最懂你的胃,在艱難險阻的時候,誰一路陪著你,誰跟你烙歌,誰陪你說話?最主要的是我那一點比不上袁月華,她才同你認識幾天,你居然就被她的外表所迷惑,我看你也是個桃花男。”

  田智繼續吃著碟中的牛肉,并沒有搭理郭亞,有時雖然抬起頭,瞧了她幾眼,但很快又將頭埋了下去,郭亞道:“田智,你怎么不說話了?難道你是真的做了負我的虧心事,所以不敢開言跟我爭斗了是嗎?”

  田智又朝郭亞望了一眼,無奈道:“好了,我的郭大小姐,你就別再繼續演戲了,你的表情和你的動作都在欺騙你自己,想笑就笑出來吧!”

  這一次郭亞是真的笑了出來,她將雙手抱著田智,往他臉上輕輕一吻笑道:“我就說田智怎么會這么走眼,竟然會去牽一個死人的手,原來那死人竟是袁軍的母親,王夫人早已出了嫁,而你牽一個婦人的手,我心里就想得通了,自然就不會生氣。”

  田智道:“看來你什么都已經知道了。”

  郭亞笑道:“當然,包括袁月華是什么時候死的,王夫人又是什么時候死的?她又怎么會將靈魂附著在袁月華的身上,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原來她是想通過袁月華的肉身來親近自己的兒子,沒想到母愛如山竟如此偉大。”

  田智心想:“看來郭亞目前只是知道在袁月華的體內,只有一個王慧嫻的靈魂,還并未知道,牡丹花后其實也在袁月華的體內,牡丹花后如此保密自己的行蹤,看來也并無道理,只是她想幫助王慧嫻報得大頭,卻不知殺王慧嫻一家的仇人,究竟會是誰。”

  郭亞用右手在田智的眼前一晃,道:“田智,你怎么了?你沒事吧!”田智道:“我沒事,對了郭亞,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郭亞道:“是什么事。”

  田智道:“我希望王慧嫻附著在袁月華身上的事,請你不要告訴袁軍以及讓袁月華的父母知道,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郭亞道:“當然可以,你是擔心袁軍幼小,還接受不了這一事實而自尋短劍。”田智心想:“我倒并不是因為擔心袁軍與自己的母親重逢,他們母子能夠相會,這自然是一件好事,只是這場相逢卻是短暫的,王慧嫻最終會跟隨牡丹花后重回百花族,也許就因為這樣,袁軍才更接受不了這一事實,他現在的心靈實在是太脆弱了,經不起半點波瀾。”田智道:“沒錯。”

  郭亞嬌柔道:“那就要看我高不高興了,如果你讓我開心,我保證袁月華是王慧嫻的化身這一秘密,絕不會有第四人知道,但若哪一天,你要是在讓我看見你隨便牽拉某一個女孩的小手,那我可要抖密了。”

  田智道:“郭大小姐,我真沒想到,原來你也是一個狡譎奸詐之人,看來我以前對你實在是看走眼了。”

  郭亞自喜道:“田智,你知道嗎?我們女人都是一樣的,任何女人都有她聰明的一面,也有她憨傻的一面。”

  田智道:“我看一點都不假,都說女人的心如海底針,今日我可算是見識到了女人的厲害,只要誰有把柄被她拽在手上,她就奪得了男人的心臟,讓男人隨時都不敢遷怒于她。”

  郭亞道:“你知道就好。”郭亞關上電燈也坐了下來,兩人對著燭臺吃著牛肉,敬著佳酒,頓時屋里笑聲連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談得有多歡唱,夜已漸漸深沉,窗外仍能便聞兩人的私私情語。

  第二天一早,晨霧還未完全散去,鎮前鎮后都隱隱有霧珠撲面騰飛,不過在鎮東的廣場上,卻聚集了許多前來圍觀的村民,他們手捧繡球花圍站在廣場的四周,喧嘩聲,談論聲不絕如耳,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何鎮上大部分村民全都趕到了這里。

  也許這件事也只有田智與郭亞兩人最為清楚,然而此時的郭亞卻是一點也提不起勁,整張臉都是愁苦與凄楚,直到現在郭亞才明白,田智昨晚為自己所述匿的辦法,說真的,郭亞對這個辦法非常厭惡通棄,這是她有史以來見到田智想出的最為愚蠢的主意,之所以稱這個辦法愚蠢,那還要牽涉到買和賣這個詞上,買一件東西當然是挺高興的一件事,但如果花錢去買一樣自己所不喜歡的物品時,你的心里還會高興起來嗎?

  答案當然不會,尤其是花費自己最喜愛的鉆石去買一盆無關緊要的繡球花時,郭亞的心情可想而知,她一邊收購著繡球花,一邊將自己寶盒里的鉆石,一枚又一枚的分發出去,當時心中就有一種沖動,那就是狠狠的扼住田智的脖子,狠狠的掐死他。

  郭亞每買下一盆繡繡花,心中都會謾罵一聲“死田智,臭田智,盡想些餿主意。”她罵完田智這還不算,有時還要轉過身去狠狠的怒瞄田智幾眼,那才痛快。

  而田智也不知道,當郭亞聽完自己的建議后,肯定會大發雷霆,死活吵鬧著不愿用鉆石去收購繡球花,本以為這次行動會以失敗告終,自己最終會妥協郭亞的哀求,可不曾想,郭亞竟在一番思考后竟同意了自己的意見,雖然此時她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什么異常,但從她的心里一定在抱怨,一定在譴責自己,因此田智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頭去觀看郭亞,倒不是因為怕她埋怨自己,只是自己不愿見到她那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于是田智只好手拿話筒,提高嗓音站在廣場中央宣道:“各位村民請注意了,請注意了,凡是從今日起,手捧繡球花來到廣場者,并親手砸毀繡球花的村民,均可獲得我們所贈送的鉆石一枚,如果哪一位村民對自己手中的繡球花足夠無情,足夠殘暴,那么他手中的鉆石就會成倍增長,如果哪一位村民對自己手中的繡球花情深恩重,不肯下手者,也沒關系,只是他們這次都無法領取我們特意贈送的豪華鉆石一枚,最后祝愿各位村民加油瘋狂的干吧!”

  每當田智宣讀完自己游戲的潛規則時,村民們全都向吃了火藥一般,起先村民們對待繡球花無疑是將他們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拿腳狂操踹揉忙得不亦樂乎,之后又有一部分人見先前回去的那些村民,臉龐掛著微笑全都滿載而歸,心中頓時來氣了,他們連忙走近屋里有的拿著鐵錘,有的高舉木棒,更有的甚至抱著一塊巖石而去,雖然繡球花具有暗控人體的能力,但繡球花卻阻礙不了人們對鉆石占有的渴望。

  頃刻間,廣場四周人聲鼎沸,瓷碎地響,有的村民甚至瘦不經風,但一見到鉆石,心中那個瘙癢,就像身后牽著十條彪悍的大水牛,也同樣無法阻擋他們對于鉆石的喜愛,而他們要想得到鉆石,唯一的出路就是得拼了命的攻擊繡球花,就算演也要演也得逼真酷相。

  這里所有的村民心中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鉆石鉆石,而田智則站在廣場中央,對著村民喊道:“你們想不想要鉆石。”村民們齊聲脫口道:“想要。”田智又道:“如果想的話,就得給我拼了老命的干,如果你們不把吃奶的勁兒,全都給我使出來的話,你們就永遠也得不到百克拉鉆石,聽明白了嗎?”

  這一句話一出,全場又轟然翻響,村民們發揮聰明才智,運用各種匪夷所思的工具,全都朝繡球花的身上招呼而去,望著自己寶盒里的鉆石,正飛速的流走,郭亞心碎肺裂,幾乎到了吃人的境界,不過她還是強自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心想:“等把這里的繡球花全部除盡后,我要在往后的每一天,準時在這個點上狠狠的痛揍田智一頓,直到氣消為止。”

  望著地面,散落一地的泥土、碎瓷和那些被村民們蹂躪后顯殘汁腐葉的碎花,田智心滿意足,知道這次創舉雖然狠狠的力挫了敵人的銳氣,但同時也會徹底激怒敵人對自己的報復。

  隨著空中同時奏響的七聲槍鳴,田智的擔憂果然來了。

  “讓開,不想死的全都給我讓開,不要妨礙本大帥抓殺人犯。”從那人發出的腔調和高亢的嗓音可以聽出,此人一定是自己以前所見過的人,果然隨著那領頭者推開眾人,走到田智的面前時,田智才總算瞧清楚此人的長相,濃眉大眼,啤酒大肚,戴著一副厚框眼鏡,身著一套軍裝,這不是在他的下屬口中自稱的那名叫大帥的男子?不知這次他帶著自己那一群膿包下屬到這里來做什么。

  當雙響炮、飛檐卒、高蹺馬、螳臂車、巨無象、忍者士持槍朝田智沖來,并將田智圍在垓心把槍口對準田智時,田智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到這里來是來找自己的,之前從人群中聽到高大帥到此是來抓殺人犯,田智可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我什么時候跟殺人扯上了聯系,我倒想聽聽。”卻不知這時,郭亞突然沖到了田智的面前,攤開雙臂,緊緊的護著他,田智心想她多半是多慮了。

  郭亞焦急道:“你們不能殺他,如果你們想要殺他,就必須先從我的身上踩過去。”郭亞一雙直勾勾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高大帥等人。

  高大帥將手中的三八蓋往郭亞的俏臉上一杵,滑溜道:“小妞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庇護的人是一個殺人犯,我們馬鎮上的父親就是命喪在你身后的這名男子之手。”

  郭亞急道:“你胡說,田智怎么會去殺害馬鎮長的父親,要知道,他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哪里有多余的時間去作案,我想你們多半是找錯了人,誤會了他。”

  高大帥道:“誤會,我們怎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不加詳細診斷就隨意的冤枉一個良民,更何況我現在手中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他就算本領莫測,今日本大帥也照樣要將他捉拿歸案,才好對死去的人有一個交代”

  郭亞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有人證、物證,那么你所指的人證物證現在何處?不妨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你好叫我們心服口服。”

  高大帥道:“小妞,你就放心吧!本大帥是絕對不會抓錯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走一個壞人,取物證來。”話音甫落,只見高蹺馬手捧著一枚玲瑯滿目閃爍的金戒子走到了高大帥面前,田智一見頓時眉宇微蹙,心想:“這枚金戒指原本是我為郭亞特意購買的定情信物,不曾想,在我回到小鎮之后,這枚金戒指就不翼而飛,我當時收遍了全身各處,連屋里屋外也找了,可就是都沒有找到,他卻從何處拾來。”

  只見高大帥提起手中的金戒子在田智的眼前晃道:“小子,你敢否認這枚金戒指不是你的隨身之物。”郭亞道:“你憑一枚金戒指就想判田智的罪,天下哪有這等王法,況且這枚金戒指又并非田智一人所有,何況小鎮上買金戒指的人,也不在少數,你憑什么就一口咬定,這枚金戒指就一定是田智的。”

  高大帥道:“本鎮帶金戒指的人的確不在少數,可他們帶的卻是鍍金,而他手里的這枚金戒指卻是用純金所打造,我去過做純金戒子的徐家店鋪,據店家講,在這一個月心期間,總共有十幾個客人去過他家店鋪,囑咐他定制這枚金戒指,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卻有一位先生出手非常闊綽,給了他許多的鉆石,叫他在一個星期內就將他所要求的金戒指給做出來,據店家描述,他之所以急切收貨,原因是他要用這枚戒子來送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郭亞無意間朝田智的臉上狠狠一撇,頓時心亂如麻,想知道田智花高錢制作的這枚金戒子到底是送給哪一位野女人。

  只聽高大帥續道:“而且在這枚金戒指上還刻有那名女人的名字,只要……”不等高大帥將“只要我將戒子上的名字,與你面前這名姑娘的名字一對照,還怕你不承認。”說完,郭亞就狷急的走到高大帥的跟前,探頭憤懣道:“你快點告訴我,這枚金戒指上究竟寫的是哪個女人的名字。”郭亞氣沖斗牛,說出的話帶著聲波環環克扣,緊緊縈繞在諸人的耳旁,田智聽完,也是驀地一驚,全身半顫。

  高大帥哽咽了一口涼涎,盯著郭亞,道:“你真想知道。”郭亞怒吼道:“快說。”高大帥斷斷續續道:“上面……寫的是……郭亞的名字。”郭亞聽完,登時一愣,不由后退幾步,捂著臉,通紅道:“上面寫的竟然是我的名字,不是袁云華的,也不是其他女人的,而是我的,而是我的。”想到這里,郭亞不由灑下了幾滴幸福的淚光。

  這時,只聽高大帥又道:“田智,你現在還有什么可說的。”田智走到了郭亞面前,盯著高大帥,伸手一掃,將本該屬于自己的戒子給奪了回來,道:“我沒說這枚戒指不是我的,只是我很想知道,這枚戒指你們是從何處拾得。”

  高大帥冷笑幾聲,道:“當然是從蘆葦蕩中的廢棄樓里。”田智疑惑道:“廢棄樓里。”這時田智才突然想起自己在同爬山虎惡戰時,袋中的金戒指無意間從兜中蹭了出來,又想:“這枚金戒指是自己特意為郭亞專門定制的求愛信物,意義非凡,當這枚金戒指從自己的手中遺失后,自己是何等著急,不過現在還好,遺失的金戒指又原封不動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高大帥又道:“田智,也許你連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你殺人倉皇逃走之時,竟將你自己的金戒指留在了案發現場,而且就在死者跟前,經我們勘察現場得知,死者臉上以及身上淤青四起,倒像是被人活活拳打腳踢至死,而我們小鎮能有這樣伸手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一個人,因此我敢斷定殺人者就是你準沒有錯。”

  田智道:“你說死者臉部與身上都有淤青,試問我殺一個人用得著在被殺者身上連擊數下,將其殘忍的殺害嗎?還有我殺人從來不用手。”高大帥在田智犀利的目光下,連連后退,道:“竟然你不用手,那你用……什么。”

  田智道:“當然是用劍,一把可以封喉穿心的劍。”高大帥“啊”的一聲,頓時后仰在地,神色張惶驚恐,險些嚇出尿來,忍者士見狀,隨即將高大帥扶了起來,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否則我們就開槍打死你。”剛一說完,只見其余五支長槍一擺,槍口齊涮涮的指向了田智的腦袋。

  郭亞靠在田智的身后,全身顫栗,雙腳發軟,似乎隨時都會軟癱在地,田智神情自若道:“聽你剛才說,你們抓我是因為你們手中持有人證物證,這物證我倒是見識過了,接下來你們也該讓我見識一下所謂的人證了。”

  高大帥道:“你放心,我會給你見到人證的,帶人證上來。”只見從人群中,又有兩名身穿軍服的鎮警帶著一名骨瘦如材的黑發老頭,走了過來,田智一見,不由暗自竊笑,心想:“這名黑發老者不是那天為自己撐船,送自己去廢棄樓的那位艄公嗎?不知這群蠢貨怎么把他也給請來了,我記得當時下船時,我還對他允諾過,等我回來后,定要送他一只鬼妞當老婆,可是廢棄樓里的女人,個個兇殘霸道,連我差點都吃了那幾個女人的虧,更別提這個瘦不驚風的大伯了,我看他最好不要也罷。”

  這時那黑發老者被兩名鎮警帶了過來,高大帥指著田智道:“你過來看看,三天前的那一天傍晚,你是不是渡著此人去過蘆葦蕩里的廢棄大樓,你仔細回憶一下,看看是否還有印象。”

  那黑發老者往田智的全身上下反復打量了好幾遍,神色有些茫然,道:“體型和身高都非常相似,可唯獨他的臉蛋不像。”說到這里,那黑發老者不由擺了擺頭。

  高大帥有些急了,他右手一出,掐住那黑發老者的后脖,把他的頭抵在田智的面前,用槍指著他的臀部,道:“老人家,你可要瞧仔細了,這次這么近的距離,你要是還看不清,此人到底是不是那天乘你船去蘆葦蕩的年輕人,那你可別怪我的槍口不長眼睛了。”槍又往臀部推進了一尺。

  那黑發老者慌亂失措,又往田智的臉上仔細辨認了幾眼,田智見他表情遲緩,冷汗涔出,又見高大帥的手中的三八蓋隨時都會響動,只要那黑發老者稍微說錯一個字,鮮血就會從他的臀部涌出,為了不讓那老者受苦,田智道:“老大爺,你就別再等鬼妞了,鬼妞窮兇極惡,見人就咬,我看你還是別等了。”

  就在這時,那黑發老者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是他,你們抓錯人了。”田智倍感吃驚,心想:“那老者明明都已經認出了我,可他又為何要在高大帥的面前撒謊,謊稱自己沒有見過我,要知道,他只要在高大帥的面前供出那天乘船之人就是我,他不但不會死,還可以得到高大帥的褒獎,可是他又為什么不肯說呢?”

  高大帥見黑發老者分明在庇護田智,決意跟自己作對,心想:“是你要自討苦吃,你可就怪不得我了,等殺了你之后,我就說你跟那小子是同謀,量前來圍觀的村民也不會知道是我故意殺的人。”

  田智見高大帥的眼中露出兇光,知道他很快就會對那黑發老者下手,于是朝黑發老者走了過去,道:“大伯,你再仔細瞧瞧,我那天是不是在你船上睡覺冥釣,然后給你銀兩付你船費的人。”

  那黑發老者瞄了田智一眼,垂頭喪氣將頭低了下去,搖了搖頭道:“我已經不記得了,何況在我床上睡覺垂釣的人很多,而乘船付我銀兩的客人也很多,我已經記不清你是在什么時候乘了我的船,而我又將你送到了哪里,我真的連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高大帥道:“老家伙,你是真的沒印象了還是不肯說,要知道知情不報者,將要受到我們的重刑,我見你面黃肌瘦,也經不起大刑的伺候,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說出來,以免受皮肉之苦。”

  黑發老者瞬間一怒,轉過頭去往高大帥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憤慨道:“你當初就是用這樣的手段逼死了我的兒子,現在又想用同樣的手段,來逼死這位年輕人,要知道我的兒子沒有殺人,而這位年輕人也沒有殺人,你為什么執意誣陷這名年輕人就是害死馬父的兇手。”

  忍者士丟了那黑發老者一記耳摑,煞氣道:“老家伙,你以為自己是誰?是玉皇大帝,竟然也敢理直氣壯的來頂撞我們的高大帥,我看你的骨頭是箍得慌,老子馬上就來給你松上一松。”說完,忍者士又是一記耳摑飛至,不過這一次他的手腕卻被田智抬手鎖了起來,正氣道:“住手。”田智用清冷而又刺骨的眼光盯著忍者士。

  忍者士被田智的眼光一射,全身骨骼瞬間軟了起來,他知道田智的厲害,因此不敢再去招惹他,于是支支吾吾道:“你……你想要做什么,你要知道,你現在已是窮弩之末,籠中鳥雀,我勸你最好還是放開我。”

  田智又瞥了忍者士一眼,道:“我要是不放呢?”忍者士冷笑道:“你要是不放,就會被我們的人,用槍打成一個漏水的篩子。”說完,五桿槍將槍口同時抵在了田智的身上,高蹺馬道:“放開他。”巨無象也道:“快放開他。”

  田智道:“曾經有很多愚蠢的人,都認為只要自己手里有槍,就可以殺死我,可結果他們卻是死在自己的槍下,而現在人又有許多愚蠢的人也擁有他們一樣的想法,不過他們這次不是死在自己的槍下,而是挫在我的劍下。”心念一動,紅光一閃,只見五桿長槍從中齊斷,一分為二。

  雙響炮、飛檐卒、高蹺馬、螳臂車、巨無象見狀,均都呆若木雞,他們張大著嘴巴,卻不知手中殘留的半截槍桿已掉落在地。

  田智盯著忍者士道:“怎么樣?你們現在是否還認為你們手里的槍能夠殺死我。”忍者士惕怯的盯著田智,全身顫抖不停,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阿諛奉承,故意討好自己的首領去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老者,總有一天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此時,忍者士已被田智撂倒在地,雖然這個懲罰只是臀部上的麻痛,但對忍者士而言,這樣的懲罰就像是敗軍奔逃一般讓他覺得備受侮辱。

  田智走到黑發老者的跟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道:“大伯,你沒事吧!”老者道:“沒事,年輕人真是沒想到,原來你還沒有死啊,我還以為只要是人一進那蘆葦蕩的廢棄大樓,準保一去不返,命喪于內,想不到你卻活著走了出來,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田智道:“只是很可惜,沒有給你老抓幾個鬼妞回來。”老者笑道:“沒有關系,沒有關系,只要看到你能從廢棄大樓里,活著走出來,這已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至于你能不能從里面抓出幾個鬼妞,那已是無關緊要的事了。”

  望著這位宅心仁厚全為他人考量的黑發老者,田智驀然間對這位和藹的老者滿是敬仰,對著高大帥等一群人道:“如果以后你們要是膽敢對各位老人家心生不敬,或是想在他身上出了今日這口惡氣,你們可要三思而后行,如若這位老人家要是缺胳膊短腿兒,亦或是少了一根頭發,我都要拿你們的腦袋來問罪,聽見沒有。”七人異口同聲,連連點頭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田智道:“既然知道了,那你們也該走了。”七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均沒有開言,田智道:“怎么?難道你們還想讓我叫幾個人,抬幾頂轎子來送你們不成。”

  高大帥點頭笑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只是我們還沒有抓到殺害馬鎮長父親的真兇,如果我們七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空著手回去,可不太好向鎮長交代,剛才這位老人家也說,你曾經去過廢棄大樓,而我們又在那里發現了你所遺失的金戒指,總之你的嫌疑還是很大。”

  田智道:“你們馬老爺子的尸體現在何處。”螳臂車道:“就在警局的停尸房內。”田智心想:“惡龍博士會不會就是馬鎮長的父親,如果是,那么我倒要會會他。”于是答應道:“好,那我現在就隨你們走一趟,順便配合一下你們的調查。”

  黑發老者哀求道:“年輕人,你不能去,不能去呀!他們明擺著是想誘騙你上鉤,千萬去不得,去不得。”田智道:“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連鬼屋都敢去會他一會,更何況是他們的小小警局。”黑發老者仍緊緊的握著田智的手,用神情示意他不要去,可是田智卻莞爾一笑,道:“老人家,你就放心吧!如果警局里有人妞,這一次我一定帶一個出來給你。”

  郭亞用困惑的眼神盯著田智,之前從田智的口中聽到“鬼”這一字詞,現在居然又從田智的口中鉆出“人妞”,這“鬼妞”與“人妞”一詞,實乃何意,田智又為何要送這名老者一個“人妞”,他們倆又是何時相識,自己為何全然不知,當郭亞再次晃過神來,向身旁的田智一瞥時,只見田智已在那七人的賠笑聲中,揚長而去,郭亞好奇,不知田智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歩隨田智的身影,一路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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