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尺五見到真正對手的時候才真正明白所謂的高是有多高?
站在尺五對面的人身材極其魁梧,尺五的頭只能達到那人的胸部,抬頭看去,尺五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胸毛。
“昆侖奴。”尺五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里看到了傳聞中的昆侖奴,因為地域的原因,昆侖奴沒有辦法提升自己的功法,但是他們因為體格碩大,就會擁有遠超七國人士的功法。
想捉到一個昆侖奴,起碼需要十個公士齊力合作。
讓尺五心中發寒的還不僅僅是這些,他的西門短劍不知道被何人拿走了,這一場只能赤手空拳。
但昆侖奴卻不是赤手空拳,他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石斧,開刃的地方血跡斑斑,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石斧之下。
“戰!”
這昆侖奴喊叫聲雖然算不上標注,但是卻極其的嘹亮。
斗獸場上坐著的眾人都開始隨著昆侖奴的聲音叫了起來,“戰,戰,戰。”
這斗獸場大小不是很大,但基本上所有的座位都已經做滿了人,這些人只有兩種面孔,一種是紅色被燙傷的紅寨人,一種是戴著黑色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
兩種人坐著的位置算是涇渭分明,互不侵犯。紅色和黑色的中間坐著擺著一個座位,只是沒有坐著人,尺五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位置是給誰準備的,在角斗場中響起豪壯的鼓聲的時候,昆侖奴已經飛速的往前沖刺,每一步踩下去尺五都能感覺到地面在震動。
人還沒有到,昆侖奴手中的石斧已經到了尺五的面前,斧刃上濃郁著狂躁的功法,尺五雖然不知道這昆侖奴的功法是什么樣子的,但是眼前狂暴的功法清清楚楚的告訴尺五,他的功法絕對不是輔助類型的,自己現在只能躲。
側頭躲開攻擊之后的尺五并沒有馬上出手,他雖然清醒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對于自身新獲得的功法還沒有太大的了解,而且要是自己暴露太多的功法,這么多圍觀的人不會想不到真神碎片的身上。
尺五能夠使用的功法必須控制在兩種或者三種以內,絕對不能超出這個范圍,除非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不斷的躲避著狂暴的石斧,尺五的身體已經悄悄的到了昆侖奴的左側,手作劍指,配合上尺五極限的速度,一指戳到昆侖奴的腰間,第一瞬間尺五感覺到的就是痛。
難以形容的痛,昆侖奴的身體竟然達到了石鐵一般的硬度,不過這一下并不是沒有建功,被尺五一擊得手的昆侖奴差一點就跪倒在地“小人!”
看著昆侖奴似乎被激怒,周圍觀戰的人似乎從尺五剛才得手的錯愕中恢復了過來,場中坐著的都不是俗手,他們很清楚同意級別的功法,昆侖奴和七國人的區別,尺五剛才那一手讓場中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押二號,五百金。”
“二號,一千五百金。”
“補注,六百金。”
在外面能夠趕得上百戶人家一年的消費的金錢,似乎在這些人眼中和糞土一般,說起來沒有絲毫的心痛,不斷走來走去負責記錄的小廝好不容易將錢全部記錄好之后,這才有時間把目光投到場中,焦灼的戰場中,紅臉的小廝忍不住感慨,有人要一戰成名了。
場中,尺五已經在昆侖奴的身上點下不下百指,代價就是尺五的左手已經廢了,恐怕幾天的時間之內是沒有辦法使用左手戰斗了,昆侖奴的身上只有一個傷口,就是左側的腰間,不斷的有鮮血從昆侖奴身上流出來,昆侖奴心里已經慌得一批,他雖然一直都知道尺五會攻擊那里,但是他的速度比起尺五慢的不是半點。
就是一直防護著左側,尺五也始終有辦法點到那一點,似乎有一種冥冥中的東西在不斷牽引著尺五的手,連接著尺五的手和自己的腰。
看情況場中的戰局已經定穩了,可是尺五卻不這么覺得,要是這昆侖奴如此簡單就會被自己拖死,他就不會被稱為昆侖奴了,正想到這里的時候,尺五發現自己面前的昆侖奴竟然開始變小起來,他終于有機會看清昆侖奴的全貌,皮膚有些蒼白粗糙,手腳巨大,和七國的人差別還是挺大的。
縮小之后的昆侖奴只有尺五的一半身高,本來受傷的地方也縮小了,血不再流出,似乎很快就會結痂。
“竟然能讓我逼出第二狀態,七國人你很厲害。”昆侖奴沒有馬上出手,反而和尺五閑聊了起來,尺五卻實在不想閑聊,他離昆侖奴最近,他能感受到昆侖奴的氣勢在不斷的增加,要是就這么拖下去,輸贏分分鐘就可以確定。
“你也很厲害,我們還是快點出手吧。”尺五說完之后,自身的硬化皮膚開始發動,看起來只有一層的甲化皮膚在尺五五倍增幅之下,有五層甲化的皮膚已經布滿了尺五的身體,這才給了尺五稍微的信心“殺!”
幾步的急速沖擊,尺五這一次主動出擊,昆侖奴輕蔑的一笑,手中還握著的石斧竟然化作虹光直接砸到尺五的身上將尺五摔飛了出去,尺五一下子就被摔飛到角斗場的墻壁上,墻壁雖然沒有什么事情,但是一直在墻壁上凝固的之前死去的人的血痂被尺五撞碎了好幾層。
要不是尺五已經提前布下了五層硬化皮膚,這一下子尺五就會吐血,硬憋著一口氣尺五站了起來的瞬間就發現昆侖奴已經到了尺五的面“好快的速度,這就是剛才說的第二形態嗎?”
瞳孔變大了幾倍,這速度和尺五正常情況下的速度已經不相上下了,怎么可能,如此強大的力量怎么還會有如此快的速度,這是昆侖奴的力量嗎?要是真的有這么強大,昆侖奴早就打下七國了,這絕對有弱點,越是強大的事物,弱點就越明顯。
尺五的想法急速的轉動,必須在昆侖奴出手之前想出一個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