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蕭月!”
“蕭月你醒醒啊!”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我這又是在哪?”
上次以為自己死了,結果沒想到是云舒在叫他。
這一次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性了。
過度使用禁術,生命力趨近于耗盡,再加上身受重傷。
就算他還是原來的劍神也很難扛的住這樣的傷病,更不要說,他現在只能算是凡人之軀。
他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他感覺這種狀態還挺舒服,甚至有些不想醒過來。
“蕭月!”
蕭月感受到了身子一陣劇烈的晃動。
“哎喲,哎呦,別搖了!”
蕭月滿臉不情愿的喊道,有些模糊的睜開了雙眼。
“靜怡?!”
壞了!
且不說自己盛怒之下可能造成的波及,單單是那個幕后的人,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
難道,這真的是在天堂?
“靜怡,原來你也.........”
蕭月滿臉的愧疚,終究自己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嗯!”
靜怡看到蕭月醒了,滿臉的激動,她以為蕭月要說“原來你也沒事”,立馬點頭應和著:
“你現在還很虛弱,先不要說話。”
哇,原來還真的有天堂啊!
蕭月得知自己應該是死了以后竟還有一絲竊喜。
人死后還真會保留意識呢,還能與故人重逢。
那看來,死亡的感覺,也不太糟糕呢。
他想努力抬起身子看一下周圍的環境,可最終只換來了一聲無力的呻吟,不過他倒無意間瞥見了自己的手。
又恢復如初了呢。
原來上天堂還自帶返廠重造的buff呢?
“你先不要動!”
靜怡看著掙扎著起身的蕭月,忙上前制止道。
一開始聽父親說蕭月為了部下多么奮不顧身,多么英雄主義,她也未曾有過什么感觸,反倒因為他的不正經對他產生了反感。
而如今,當她真正接觸蕭月,看著蕭月為了這些素不相識,和僅有一面之緣的自己深入龍潭虎穴,拼到力竭倒地,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自然,對蕭月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而顯然,現在的蕭月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看著那一張靠近自己的,絕美的面容,不經心“噗通”跳了一下。
既然這是天堂的話.........
他暗暗盤算著:
“總不至于再殺我一次吧......”
他腦袋里想著,不由的抬起頭想要親上去。
“啊!”
“啪!
就在蕭月的嘴湊近靜怡的那一瞬間,猛得一陣頭暈目眩,右半邊臉立馬多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啊,你.......你,沒事吧!”
靜怡剛剛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看著剛剛醒來沒多久,又被自己一巴掌給呼倒在地上的蕭月,一下便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不免有些心疼。
不過蕭月剛剛這是.........想親自己?
靜怡又羞又怒,紅了臉頰。
“我靠,這不是都死了么,怎么還會這么疼。”
蕭月捂著臉,小聲的嘟囔著。
“你在說什么胡話!”
靜怡已經把頭甩了過去不再看他,不過心下卻暗暗擔心:
“什么死不死的......不會剛剛一巴掌把他腦袋給打壞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怎么樣了?”幾個穿著特種警服的人走上前,詢問著靜怡。
在整棟大樓的靈力罩散去之前,人類的那些秘密部隊在外面團團轉,又進不去,但同時也接到上頭的通知,說有很厲害的人在解決這件事情,讓他們不要輕易干涉。
直到動靜徹底沒了,他們才提著槍一層一層的開始徹底搜查。
結果剛剛到了蕭月那一戰的地方,就看見靜怡幾乎是.......趴在蕭月身上.......看著人似乎也沒什么大礙,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擾,直到兩個人消停了,才冒昧的問道。
“沒事了,趕緊把他抬到醫院里去。”
靜怡沒有好氣的說道,依然背對著蕭月。
“喂喂喂,我為什么要去醫院啊!難道......難道我沒死?這不可能啊!”
蕭月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就算自己僥幸沒有死,那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恢復意識,更不要說恢復成這副年輕的模樣。
“抱歉了。”
幾個特警也認定了蕭月現在神智不清,通過對講機呼喚了醫療組,不由分說的一前一后把他架著就走。
“喂喂喂,等等!我的劍!給我也帶著!”
蕭月無力的掙扎著,不過他四處張望著,也沒望見他的云舒。
沒道理啊,難道是自己升天了沒把劍帶上來?
忽然間,掙扎的時候,他的眼角無意瞥見了自己小臂上多了一個黑色的紋身一般的東西,似乎是一柄劍的模樣。
他忽然安靜了,一動不動,任憑他們將他抬上擔架。
他努力的在腦海中感受著,卻空空如也。
每次都是這樣。
該死的是他,可偏偏死的不是他。
巨大的悲傷如潮水般將他徹底包裹。
“我還真是沒用啊。”
...........
“冥大人,你看.......該怎么處理”
一個人跪在神殿中空無一人的王座前,有些畏縮的問道。
按道理說,冥無極的傷勢這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可他仍然身處神殿最深處,不以真面目示人。
但這并不影響他的恐怖。
從武神隕落到了現在,已經有三方大勢力被徹底吞并,有一個勢力甚至滿門被滅,無一活口。
他曾經被稱之為武神的宿敵。
這也并不光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他的心計與手段。
“以為這些小把戲能輕易瞞過我么,真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冥無極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只是想不到那家伙居然會來搗亂,倒是讓事情難辦了不少。不過也好,先讓蕭月吃點苦頭。”
“那兄妹倆的事情,也該好好和他們清算一下,到時候將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煉獄。”
刺骨的寒意的將跪著人包圍,一瞬間,他仿佛如臨深淵,面色蒼白,冷汗直冒。
究竟要經歷多少殺戮與戰爭,才能造就這樣一方裊雄?
“接下來,所有的重心,自然在那個男孩身上,他才是,最重要的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