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紅丸之惑
走出陰暗的地牢那一刻,沐瑤一陣恍惚,仿佛自己闖進了一個怪圈,無法逃離。她本想窩在萱花小筑里陪著萱兒過安安穩穩的小日子,等到熟悉了,做好準備就去走一走逛一逛夜華國,逛一逛這片大陸,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回萱花小筑的路上,風和日麗,人比花嬌,處處美景,歲歲良辰,但是絲毫沒有觀賞的心情。沐瑤忽而回神,原來是能看到萱花小筑的大門了。哪里有個漂亮可愛的萱兒等著她呢,她依賴她,她又何嘗不依賴她呢。在夜華國,二十多歲應該早是兩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吧!是了,這個陌生的時空,她開始有留戀和要守護的東西。
“綠蘿,葉雯,去清風院。”沐瑤說到。
“啊!哦,好。”綠蘿納悶,看到葉雯點頭便不再多問。
——清風院內——
沐瑤一行三人直奔洛先生的藥室。
“沐姑娘,您怎么來了。精神頭好了很多,你來得巧,哪些康復器材做了三樣了。一會兒去看看吧!”在院里曬藥的小東見她來了,很是意外,開心地說到。忙引她們近藥室外的廳堂“師傅,沐姑娘來了。”又凈了手去給她倒茶。
洛先生戴著頭巾,掛著白圍裙出來了。看來又是在研究新藥去了。“沐姑娘,你來了。可是著急要用康復器材?”
沐瑤笑到:“倒不是,我剛從地牢回來,想和您說說關于紅丸的事情。”師徒二人兼葉雯綠蘿具是一驚。“里面說話。”說罷,忙把她引到藥室內。
“沐姑娘,那紅丸你知道多少?”洛先生開門見山只問。“怎么說呢,我來時不是記憶全失了嗎?近來隱約腦中浮現了些以前的東西,記憶里面見過類似紅丸的東西。人服用后表現為活動過度,情感沖動,性欲亢進,嗜舞,偏執,妄想,自我約束力下降以及有幻覺和暴力傾向。一旦服用就會擺脫不掉。”沐瑤盡可能地仔細回憶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畫面。“上癮之后要每隔一段時間服用,維持相對較正常的狀態,這只是表現,慢慢地這些人會形體消瘦,面色萎黃。如過斷服,就會萎靡不振,犯困瞌睡,抽搐。所以染上的人會想方設法再去服用,直到最后癲狂而死。”說完一室寂靜,掉根針都能聽到個脆響。
眾人久久才回神,洛先生先打破沉默:“巧紅昨日的反應和你說的這個癥狀有些相同的地方。你知道怎么克制這種毒嗎?”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這么多。我不想這種東西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出現在我身邊,出現在我關心的人的身邊。那些東西太可怕了,會死人的。”沐瑤沉聲說到。
“洛先生,我先走了。去找梁總管說點事。康復器材的事情麻煩你們了,謝謝你們幫忙。等我好了給你們做好吃的。好好地整上一桌犒勞你們。”沐瑤說。
“不必說這些客套的,要謝也是我們謝你才對。不過呢,你那一桌子好菜可不能少咯!”洛先生擺擺手,笑道。
沐瑤和幾人揮手道別,回到萱花小筑,已是午時,吳娘子正在哄萱兒用膳“好小姐,您就吃點吧。您看今天的牛肉丸做得很好。魚也蒸得很鮮,刺兒我都給您挑了,來來,您嘗嘗,先吃一點,墊墊肚子,一會兒沐姑娘就回來了。”
“我不吃,我不吃,姐姐沒回來,我要等姐姐。我不要你喂,你走開,走開,要吃我自個兒吃,不要你。”宣兒圍著飯桌跑來跑去。
“姐姐你回來啦。”見到沐瑤進來了飛奔過去,又是一翻判若母女的溫存。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兩人吃了午飯,在回廊散了散步,沐瑤便趕她回去睡午覺了。叫葉雯告訴夜華宗明,巧紅后面透露的“齊”字,極有可能是人名,也有可能是地名。
葉雯照例去前院稟報近況。關于沐瑤的反常和對紅丸的描述也事無巨細都說了。
“爺,您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的話我便先回來。”葉雯垂首問。
“沒有了,你先回去。”夜華宗明答到。葉雯走后轉頭問梁成:“你怎么看?那邊的人可有什么消息。”
“那邊的探子說紅丸分為好幾種,據說是由一游方道士研制。一般只有勇士才能被賜予享用,服用后多數對戰時不知疲倦,不知疼痛,有如神助。都以得到紅丸為榮。和沐姑娘說的相似。但是這沐姑娘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梁成客觀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有其他嗎?你覺得沐姑娘這個人怎么樣?說說看!”夜華宗明繼續問,他想多聽聽關于沐瑤的事情。
“這個沐姑娘,入府一個多月,從來沒有要求出過府邸。平日里對萱兒小姐的舉動,看得出來是真心為她好。平時的言行舉止不是大家閨秀又似大家閨秀,有時候大家閨秀也做不到她那么大肚。平日里從來不為難下人,和善友愛,但是也有自己的做人原則。平日里不喜歡麻煩別人……”夜華宗明見他越說越順口,沒來由的心底升起一絲煩躁。
“好了。萱花小筑你繼續密切關注,務必保護好她們的安全,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夜華宗明有點不耐煩地吩咐到,揮揮手讓梁成走了。
“爺,是回書房嗎?還是去紫涵軒?”跟班東來問到。
“不了,去花園里走走!”說罷,也不等東來,竟自先走了。
紫涵軒那邊的丫環婆子們左等右等都不見和碩王爺人影,就連傳話的東來也不見人影。以往每七天和碩王爺總回在午后來聽她們家夫人彈琴。今天是等了又等不見個人影,少不得有好事的婆子丫頭嘀嘀咕咕。
“你說,王爺不會不來了吧!”“我看玄乎,要來應該這會子也到了。”
“嘀嘀咕咕說什么呢?活兒都干完了嗎?該干嘛干嘛去!走走走,都走!”秋雨也著急,為她主子著急,等了老半天王爺沒來,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秋月,你在這里看著,我帶個丫頭去外面探探。”見她家主子坐在琴凳上發呆,料想正難過著呢。秋雨索性就自己拿了注意,見她家主子吳夫人沒出聲反對,就喚來個小丫頭一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