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古靈精怪。還沒等我出手,就給擺平了。”
江明月無語的看著江幟,這個“玉樹臨風”的哥哥。頭一別,不搭理他了。
“生氣為何?”江幟有些好笑地問到。
“隔岸觀火,為何不來救我?”
“有些事啊,你這個哥哥能不出面還是不出面的好。”江幟漸漸地說。
“很多時候,往往對你越有距離感的親人,才是最愛你的人。”
“我不明白。”
江幟笑了一聲,然后忍不住繼續發笑。最后在江明月不解的目光下,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離去。
再說住所的庭院中。
面具男一身黑衣,早早地等在了江明月的歸路之上。
要是在王府外面見到黑衣男,倒也不奇怪。
這可是在王府里面。燈火通明的,還有暗衛存在,他是怎么進來的。
江明月雖然看不到面具男的面具底下是否如表面一般云淡風輕,出于禮貌,還是淡淡地問候了一聲“好久不見”。
然后面具男竟然向她投來略帶欣賞的目光。
一想到上次相別時的話,江明月不禁一陣心寒。
“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
江明月敷衍地笑了一下,并不想繼續說話。
“云清失意,恰巧來到南國多年前的據點,也就是香五陵。恰巧接收了你的信,也恰巧答應了你的條件。派出騎兵分散騷擾邊境,分散了邊防兵力,最后巧退徐驍。
事情的發展看似巧合,卻為你早已算計好。我現在倒是有點好奇,你給云清許諾了什么條件。”
“與其回答你的好奇,你或許更應該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以何種身份關注著一切。”江明月細想,越來越覺得面具男不簡單。
“我嗎?一個所圖甚大之人。”
“南國的天下?”
面具男略帶嘆息,“何止呢~總有一天,我要我的目光所至,皆臣服于我。”
江明月聽他這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咱們道不同的。我一個女孩家家,今后與我家里人得以保全,就已經足矣。”
“哪像你這個。說出來真是給我嚇一跳。”
面具男沒有繼續回話,在短暫思考后,才淡淡開口。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大廈將傾,安有完人。”
說完,又跟上一次一樣,三兩下消失在了黑暗中。
江明月似覺奇怪。江南州什么時候來的這號奇怪之人。沖著庭院中的流水發了一番牢騷,便悻悻回床。
第二天一早。
江明月躲在被窩里自是不愿意起床的。只因天氣寒冷。
這十幾天,已經漸漸適應了沒有小荷的日子。中間江大只雖然想再派個人過來服侍,卻被江明月婉言拒絕了。
小荷如今也沒有被尋找到,很大可能應是遭遇了不測。可作為他們,除了尋找,能做的就沒有多少了。重要之人,倒且可以通過衙門貼畫像賞錢招人尋找。而低微的仆人侍女,江南州的衙門,是不會同意大肆尋找的,即使你肯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