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像是夕球光照驚醒的我,睜開眼瞼發生身體已經插滿了導管和傳導器,頓時憤怒的像是從嘴邊奪走骨頭的狗子一樣,卻動彈不得。
做了半輩子實驗,曾是巨殿最權威的C2區實驗室負責人,如今卻淪為實驗對象,像曾經我親手拿來實驗的白鼠和羔羊一樣的無助,一樣的干眨巴著雙眼。
與C2區實驗室比起來,這個陌生的實驗室卻并不遜色多少,脈全儀、骨基修補器、雙螺旋DNA再生器、密集細胞機、核磁共振、X射線儀......等等高技術含量的實驗器材應有盡有,看著環境一定不是巨殿之中,但是所有的地球相關器械都被最高聯動政府控制著在,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在這個陌生的我都不知道是哪個的實驗室中,卻有著比巨殿實驗室更齊全的設備。
一個帶著眼鏡的瘦弱的白馬褂男子走到我的身邊:“對不起,丁博士?!?p> 上來就是道歉讓我無從是好,怒火中燒的罵道:“滾蛋,少跟爺假正經,你們是誰?想要做什么?”
“我們是誰你不用知道,也沒必要讓你知道,但是要做什么你應該很快就知道了,畢竟你可是繼李長珊博士后最具權威和實力的物理化學雙奇才?!贝餮坨R的眼鏡男沒好意的朝著我笑,轉身又接著說道:“但是前提你要能抗得住?!?p> 對于他的平淡又讓人驚悚的笑,我似乎有些忐忑和懼怕。
人對于未知的恐懼遠遠大于一些知曉的恐懼之事,往往越是未知,越可怕。
我不知道我怎么會出現在這座實驗室之中,也不知道他們即將對我做著什么樣的實驗。
我不知道操控這一切的是誰,也不知道這些實驗會給我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我不知道怎樣離開或者是結束這樣的境況,也不知道時間期限會有多長。
我甚至不知道張兄和胡子男他們會不會遭遇什么,也不知道奧斯還活著沒。
我無助的看著透亮的有些泛紅的高光,像一直白鼠一樣看著一些白馬褂的醫生一樣的人來回走動,檢查我身體上的導管和調試著器械中的數據。
“會很快的,丁博士。”眼鏡男似乎露出了一絲絲對不起我的表情,也難怪,從進門他就直接向我道歉了。
只感覺身體一陣陣像抽吸著什么似的,又像電擊了一樣抽穗,感覺時間過的很久很久,像整個前半生一樣的長久,伴隨著一道光,像是結束了這一切。
“丁博士,我們已經給你注射了基液,好好休息吧,就不打擾你了?!毖坨R男指著臺上橫擺著的幾瓶小支的空瓶子,說:“不過此后你可能會有間斷性的不適應,一定要記得不適應的時候就讓人找我?!?p> “這是你的專屬照看員,譚小姐?!毖坨R男繼續指著站在我身邊的,一直站著我都沒有發現的一個姑娘,姑娘有些靦腆,眼神有些躲避我。
“有任何需求你都可以讓譚小姐聯系我,隨叫隨到丁博士?!毖坨R男隨后就徑直離開了實驗室,帶著一個芯片一樣的小塊兒。
“我需要你們放我回去?!毖坨R男裝作沒聽見一樣,朝著門外走去。
離開后的實驗室空空蕩蕩,留下幾個數據員一樣的隨時監控我的狀態,只有姑娘在我身邊最近。
姑娘拿來一塊毛巾擦拭我剛剛抽穗引起的滿頭大汗,姑娘很小心翼翼,像照顧病人一樣細微。誰說不是呢,躺在手術床上,身體繼續插著些管子。甚至連病人都不如,病人起碼可以知曉自己的得病狀況,而我目前為止卻一無所知。
“譚小姐,你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嗎?”我試探性的溫柔的問著譚姑娘。
“不可以的,我要保密的,否則巫師會殺了我的。”譚小姐有些害怕的說。
我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卻依舊迷茫。
巫師兩個字,接下來的日子里,巫師讓我備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