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前,小晨憂心忡忡。趙侖婉中毒比殷之華重。因她長久且大劑量的被喂“七點紅”,毒性已浸入五臟,再加上之前挨過一刀肺腑受損嚴重,瘋道子直擺頭。
“怎么樣?毒還能解么?”小晨拉瘋道子屋外頭說話。
“跟陳倩兮那時差不多,毒藥沒法解,只能續命。”瘋道子也替這個可憐的女人惋惜,這么年輕就要等死。
“那她還有多長時間?”小晨指甲掐進肉里。
“也許能熬過年關吧!”瘋道子淡淡說著。
這個可憐的女人年輕喪夫,顛沛流離逃亡七年,中年卻要喪命。命運對她太過于悲慘。
“哎……這幫人太狠了,時隔這么多年都不放過我們。當年我只是救了陳倩兮一命就引來殺身之禍。可想而知秦皇想讓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消失。如今細作都安插進身邊了,不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日。”瘋道子無奈嘆息。
小晨搖頭,“你說對了一半。有人想讓我們死卻不一定是秦皇。他想讓我們死太簡單了,這點我早就想通了。我們這一路逃亡,雖遇到追殺,可是關鍵時刻總有不明身份的人出來阻止。可見,有人想要我們的命,還有人不想讓我們死。所以兩方勢力差不多,誰都不會明面上先出手。府里進了奸細恰好說明這點,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明面上無法得手就想用這些陰招。只要我們將宅子保護的油水不進,我們暫時就沒有危險。”小晨思路出奇的清晰。
踱著步子來回走,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分析“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秦朝哪個要我們的命。我猜測應該是沖小豆芽來的,因為陳倩兮亡故后他們還沒有停止追殺。而小豆芽最被人忌憚的就是他宇獨皇子的身份,所以這就事關皇室,是宇獨皇宮內有人想讓他死。”
瘋道子望著她,她看似跟他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話,心里嘆息“殷兄弟,你走太早了,沒見到自己這么聰慧能干的女兒真是可惜。”
“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八歲小童都不放過,用盡陰謀詭計,害得我家破人亡。殷之錦在此立誓,必定手刃仇人替我爹爹娘親報仇。”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意識覺醒,小晨只覺得此時恨意沖天,渾身汗毛倒豎。
顧不得躺在榻上的娘親,一陣風似的趕到剛捉住的二人面前,一腳一個將他們踢翻在地。尤不解氣,大喊拿刀來。眾人何時見她這副模樣,近乎癲狂。范水仙嚇個半死,李子上前勸都勸不住還挨了一巴掌。還是蹲墻角的小伙子后背一劈手將她打暈。
小晨慢悠悠醒來,“嘶……”怎么渾身酸疼,尤其后脖子那塊感覺被人打了一棍子。
“公子你可醒了,沒把我嚇死。”水仙端著茶水遞過來。
“我做什么嚇到你了?”小晨茫然。
“你剛才……”
“水仙,夫人喊你。”瘋道子一進來就將水仙支走了。
“我剛才做什么了?”
“我想你也記不得。你以后切勿大喜大怒,對你身體損傷太大。”瘋道子也搞不清病因,只能給建議。
“大喜大怒會怎么樣?我剛做的事跟這有關嗎?”小晨突然有點印象了,自己分析完現狀后,直覺得自己血沖到腦子里去了,越來越憤怒后面的就不記得了。
“大喜大怒就會出現癲狂狀態,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what?我還有這病?”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親娘才被宣布時日不多,自己緊接著又診斷有病。真是無語的人生。
有病就有病吧,誰還能保證自己一生不得病。那就日后凡事看開點吧!
小伙子探頭探腦,小晨讓他進來。
“公子,那倆人還審不審了?”
“都抓住了,不審豈不是對不起蹲的一晚上。將倆人分開審,讓李子去沁芳園把陳劍平喊過來,他審人有經驗。對了,你高姓大名啊?”
“你怎么知道我姓高?”小伙子驚問。
“呃,那你名字呢?”小晨有些尷尬。
“謹行”
“這個名字很適合你,很配你沖上來殺我的模樣。”
小伙子聽出來公子諷刺的話味,當即毛遂自薦要去審那倆人。
小晨瞧他半晌,點頭同意。心想兩個馬前卒也不會掌握什么內幕,審不出干貨。更何況逃跑那人已將消息帶回去了,既然目的達到了那兩人給他練手也無妨。
哪料,半日后高瑾行回稟,男的問不出話,逼急了,咬舌自盡了。范金鈴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聽從別人吩咐。
“辛苦了。準備一下,晚上讓李子送你去個地方,只是見的人你誰都不能告訴。用你蹚鏢的信譽向我保證能做到嗎?”小晨想送他去保護小豆芽。
“你信我,我就能做到。”高謹行一派士為知己者死的模樣讓小晨頗為動容。
倆人互道珍重,以為再見也是經年以后。哪料晚間就回來了,小晨沒反應過來。
“什么狀況,不是讓你去保護小豆芽的嗎?”
“你怎么不告訴我去的地方是終南山!”高謹行有些氣憤。
“那又怎樣?”
“不怎么樣,你弟弟有江湖第一劍圣保護,我過去顯得特別多余。是以他叫我回來保護你。”
“劍圣是不是特別厲害?”小晨對江湖了解不多。
“武功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肯出山保護一個孩子。要知道他早就在終南山歸隱不問世事了。”
小晨知道肯定是老頭子出了力,看來老頭子箱底都翻出來了。
“上次去都未見到啊,早知道有那么厲害的人物我還叫你去做什么!”高謹行聽他如此說氣到絕倒。
此后小晨不管去哪里身后總是跟著一個嚴肅小伙子。

樂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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