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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宿

第十二章 曉晴生日(二)

墜宿 懷志 1901 2019-05-09 17:58:48

  夏楠眼神和我對視的一剎那,她和我都選擇了躲避。在余光中她匆匆的轉身,而璇兒也察覺到了我愣住的那一刻。她回頭,正望見不遠處夏楠的背影。

  “哦,你和夏楠都在這里補課啊?”我故作鎮定的問。

  “對啊。“回過頭的璇兒臉上帶著些不自然”許哥啊,那你忙著,我先走了。”璇兒沖我擺著手告別。

  我正不知如何來面對此時的尷尬,而璇兒的離開或許也正是解決這種尷尬的不錯辦法,但此時的我是多么不想讓她這樣的離開,是多么的想打聽她近來的狀況和是否適應了新學校的環境,但現在也只能看著她逐漸走遠的背影。

  還未等我緩過神兒,曹磊的一聲“梁曉晴”把我的萬千思緒拽了回來。只見梁曉晴剛走出補課班小樓的門口還沒下臺階,就被曹磊叫住。曹磊雙手捧著鮮花走過去,“祝你生日快樂!梁曉晴!”

  梁曉晴顯然是被這突然的場面嚇住了,第一次見她露出慌張的神情。

  “你這是干嘛?”梁曉晴身體略向后撤了兩步,微微顫抖的問。

  “今天你生日,我想給你個驚喜。”曹磊扔雙手捧著花,但梁曉晴似乎并沒有接過去的想法。

  “謝謝你記得我生日。放學這會兒人多,我們去那邊吧。”梁曉晴回過神兒的速度遠超乎我的想象,我原以為一般的姑娘見到如此場景會不知所措,或被動的接受。但萬沒想到梁曉晴竟在一瞬間控制住了曹磊的節奏,還能指引曹磊和我隨著她走到了小樓后面的停車場。

  “謝謝你倆都記得我的生日啊,真的很開心。”梁曉晴依舊帶著她那標志性的笑容說著并略微鞠躬示意。

  “不!不!都是曹磊記的,我只是幫他拿東西。”我忙著解釋,并把一直抱著的玩偶熊遞給了她并說了句“生日快樂!”

  “謝謝!”梁曉晴接過玩偶熊雙手抱著捧在胸前。我如釋重負,成功的送出了我手中的禮物。

  “謝謝你啊,破費了,這只熊我收下了,但那捧花拿回家媽媽一定會問的,我真的沒辦法解釋,所以……不好意思啊”梁曉晴看著曹磊解釋著,用她那一貫沉穩的方式處理的自然。

  “啊,我……”曹磊吞吐了半天的話沒有說出口“我……還有封信。”

  曹磊示意我幫他從帆布包中拿出那個藍色的信封,我伸手進去除了只摸到他的一個錢包外,并沒摸到任何東西。曹磊急忙將花遞給我,自己朝著帆布包翻了一陣,無奈也沒翻出。

  “真的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梁曉晴笑著說。

  “一定是落在了肯德基,肯定是沒了。”曹磊失望著說。

  “沒事兒的,如果想告訴我什么,可以再寫給我的。”

  梁曉晴的一句話像是給曹磊帶來了希望,一掃臉上的陰霾,以至那天整個下午,曹磊整個人都處于半癡顛半興奮的狀態。告別了梁曉晴后的他帶著我來到了廣場處唯一的一個咖啡店,我想這個店也是那個年代這個區唯一的一個店。店開在一家商業中心的1層,店的正門臨街,門臉并不大,僅容得下一個可出入的門和兩個玻璃窗。招牌及店外墻的色調偏綠并配有咖啡色作為襯托。從外面看,店內的燈光顯得昏暗;入店后,空氣中飄著醇香的咖啡氣息,給溫暖的店內更增加了一絲溫度。

  與其說是咖啡店,其實并不那么純粹,從店家的菜牌處還可看到薯條一類簡餐的東西,而在我看來如果一個店經營的附屬品種過多,必將造成它專業品種輸出品質的降低。其實我并無法區分咖啡的種類及品質,但卻仍固執的那么認為。摩卡、拿鐵、卡布奇諾……當一個個名字映入眼簾時,我表面裝得淡定,心里猜著它們的味道,我不想讓服務員知道,這是我第一次來咖啡店。

  曹磊仍抱著那捧玫瑰花站在我的旁邊,我想此時的場面足夠讓店內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胡思亂想,我只想盡快點完餐找個座位“熱的美式咖啡,不加糖,謝謝。”

  服務員指引我們坐到靠窗的位置,兩個男人,一束玫瑰,我覺得會那么的顯眼,于是謝絕了她的好意,在一個不明不暗的位置直接落座。曹磊在我的對面,依舊那副略興奮的樣子。

  “今兒還算順利?”我率先打破了安靜。

  “如果那封信能送給她,就真的完美。”

  “不好意思啊,如果沒去那個肯德基店,信也不會丟。”我說著。

  “沒事兒,也是我自己的不小心,況且曉晴也說,可以再寫給她。”

  “我倒好奇,你在信上會寫了什么?難道……坦白了么?”

  “說不上是直接的坦白,但今天做的一切,也足夠讓她明白了我的心思。況且你沒覺得她也算接受了是嗎?”曹磊問著。

  我點著頭贊同他的想法,但心里也在思索著今天的梁曉晴,即使當初夏楠曾明確的告訴我,她也喜歡我,并為了我考入同樣的初中,而后她的轉變……我又該如何確定今天的梁曉晴,即使這次我就在他倆的一旁目睹了發生的一切。但曉晴至始至終仍保持著她向來的沉穩作風。我不想破壞曹磊今天的付出,何況梁曉晴也收了禮物,即使沒收下玫瑰花的理由也如此的讓人無法去辯解,我無法再多想。剛剛的璇兒,剛剛的夏楠,今天從睡夢中被叫醒發生的所有片段,在此時此刻都足矣讓我在腦海里回放著一幕一幕,而對面的曹磊正一個個的揪著那捧玫瑰的花瓣。

  “她愛我……她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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