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醫生在我耳邊低語。
“嗯,但是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抬起頭對他說。
“沒關系,用醫生稱呼我,是我的榮幸。”醫生微笑的看著我。
他牽著我的手在發光的池邊旋轉。他是一個好的舞伴,即使完全不會跳舞的我在他的引導下都順利的舞動著。并沒有發生什么踩到腳這之類的劇情。正想著我就被腳邊翹起的石板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到他懷里。他紳士的把我扶起。
“對不起。”我對他道歉。
“沒關系,是我的錯,我應該注意薇兒小姐腳邊的。”他微笑著說。
“嗯,請問你為什么要帶著面具呢?”我問他。扯開話題的作用是讓我轉移注意力,不會無理的一直盯著人家的臉看。
“這是個好問題,這個面具是一個意大利人發明的,可以過濾污濁的空氣。尤其是瘟疫爆發的時候……它很管用。”醫生解釋道。
“這樣啊,可是平時……”我提醒他,他好像一直戴著吧,在舞會上都……
“因為瘟疫隨時有可能爆發。”他捏著我的下巴,瞇著眼睛貼近我,近的我能感受到他散發的涼氣。他繼續說:“一旦爆發瘟疫,人心就會變得可怕,這個面具聽說可以祛除邪念。而且弗蘭德,也不希望我對你摘下面具。”
“為什么?”我在意的問。弗蘭德也會在意我嗎?
“因為,他大概很喜歡你吧。”醫生說。
“怎么可能?”我驚呼出來,弗蘭德對我又兇又粗魯。我可看不出來他喜歡我。吸血鬼喜歡人類不過是欺騙小孩的童話吧。電影里面描述的吸血鬼伯爵什么的為了愛情變成吸血鬼,在現實里的歷史原型那個人可沒有,還把很多人穿在長刺上擺在廣場。
“可能他自己也沒發現吧,你不覺得他把你保護過頭了嗎?”醫生提示我。
“那只是……”對啊,對待一只寵物有必要一直放在身邊嗎?意外死去就去找下一只不就好了?可是,原來希爾不是也一樣嗎?他去救我,我以為我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然而再次見面他就訂婚了……
看著低下頭的我,醫生再次開口:“我可沒有讓你想起什么悲傷的事情的意思,也許你對主人訂婚的事情很煩惱。但是還是要活下去不是嗎?”他撫摸著我的頭。
“嗯……”還要活下去,我想逃走。
“這樣如何,我們來做個實驗。”他神秘的說著,戴上了面具。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喘著粗氣,用盡了力氣,一步也不敢慢下來。因為后面有一個兇殘的猛獸,正在追逐著我。那是一個吸血鬼,一個人形惡獸,他好像并不能比人類跑得更快?他更像是享受著捕獵獵物的刺激。
雖然我現在還沒被他追上。但是在迷宮里逃跑最怕就是遇見死路,比如我現在的狀況。我很后悔答應醫生做什么實驗。我就知道吸血鬼沒有一個好東西!溫柔善良都是假的!都是畜生!
那么之前發生了什么呢?醫生站在迷宮口,叫來一個侍者對他說:“請幫我陪一會薇兒小姐,我現在要離開一會兒。”
侍者:“好的,先生。”
醫生:“那就辛苦你了。”醫生走了出去。
侍者:“薇兒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嗎?”
我回答他:“沒,沒有……”
侍者:“真是遺憾啊,服務薇兒小姐是我的榮幸啊。”雖然他恭敬的說著,卻露出兩顆鋒利尖牙。
我退后兩步對他說:“你走開!弗蘭德馬上就會來。”
侍者:“那么,我們要快一點了,您是在是太香了……”
我向迷宮深處跑去,他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薇兒小姐,我對這個迷宮了如指掌,你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就是這樣,所以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侍者從拐角走出,慢慢的接近我:“薇兒小姐,真是遺憾啊。”他說完撲向我,撕開我領口的衣服。他的嘴巴流下粘稠的口水。
“滾開!”我掙扎著。可惜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他咬了下來。
我閉上眼睛求救:“弗蘭德!救我!”
身上突然一輕,我的身體被拽了起來。我睜開眼睛,弗蘭德就站在我眼前,他看起來很生氣,衣服也有一些凌亂,難道是因為著急的趕了過來吧。
“弗蘭德?”我輕輕叫他。
“嗯!”他的語氣也很憤怒。他從手袋拿出一條手帕擦拭我身上的口水,嫌棄的對我說著:“你怎么能讓他弄得這么臟?”
“對不起。”我低下,嘴角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向上揚起。我干脆捂住嘴角。
“還敢笑?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弗蘭德的語氣柔和了下來,他瞥了一眼旁邊被扭斷脖子的侍者:“下次你會向他一樣。”
“嗯。”我向他微笑。
“你為什么一臉得意相?難道是?”弗蘭德向后看去。
面具被打碎的醫生從后面走來,向我招招手:“看,我已經被揍過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嗎?醫生,不好意思我剛剛下手太輕了,為了這種事你竟然拿她開玩笑?”弗蘭德向醫生走過去。
“別。”我揪住弗蘭德的袖子,道歉說:“我也……”
“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弗蘭德瞪著我。
“嗯,我也很害怕,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把頭抵在他的胸口。
弗蘭德抱住我,他的雙臂很有力,我被抱得很緊:“一會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嗯,請溫柔一點,我怕疼。”我的頭在他胸前蹭著。
“弗蘭德?”是莫菲的聲音。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有一些賬要算清楚。”弗蘭德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我,放開了抱著我的手。
“你說清楚,怎么回事?”莫菲擔心的說著。
“把這個東西帶到大廳警示一下其他人,這是家事,你先回去吧。”弗蘭德對莫菲說。
“兄長大人,怎么樣了。”希爾跑了過來,看看我問道:“薇兒你受傷了嗎?”
我搖搖頭,回答他:“沒有。”
“讓我看看。”希爾拉住我的手臂。
我向弗蘭德的背后躲去,掙脫他的手:“我沒事。”
“希爾,把那個東西抬到大廳。”弗蘭德指著侍者的尸體,轉頭對我說:“你跟我走。”
我點點頭,拉住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