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瓔珞昨晚睡得意外的好,精神狀態很棒。
一早做好了早飯,先端給徐長卿一份,后端一份到徐花楹房內,幫她又是擦身體又是喂水,閑下來還打掃房間,徐長卿看見了,想起昨日之事,內心生出了一絲愧疚。
等徐花楹一醒,便看到瓔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心臟一悚,但看到自己在房里,突然有了底氣,挺直了腰板,憤怒的瞪著瓔珞,恨不的把這個折磨她的丑女吃掉,不行,那么丑的女人,連老鼠都不會吃!
瓔珞端著粥走過去,坐在床邊邊喂她邊輕聲說道:“不該說的別說,李文哲對你做的那些我都知道,你年紀雖然不大,但該懂的也大概知道,而且,我也不止有這點手段,你乖乖的活著就行了,懂么?”
徐花楹驚恐的睜大眼睛,李文哲那個禽獸對她做的那些事,讓美好潔白的人生染上了骯臟的污點,李文哲一開始對她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她剛恢復神智,很喜歡那個長相俊俏,溫柔體貼的男生。
時間一長,那一次她又犯錯了在吃飯時尿了褲子,溫柔如玉的他第一次發脾氣,吼完以后一邊認真道歉,一邊給她收拾干凈,她原諒了他,但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在師傅那受挫,便在她這使臉色,若她做了什么讓他不滿意的,便吼罵她,后面甚至發展成一點小錯就動手打罵
而她每次有向師傅告狀的想法時,就被他欲擒故縱離的小心機給打敗了,當時的她離不開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他
那次,她不原諒他,鬧脾氣,那天晚上熄燈后,他就翻窗進入,爬上了她的床,抱住她哭著道歉,在那溫暖的懷抱里,她又原諒了他,然而他并沒有走,開始扒開她的衣物,在她身上撫摸了起來,當時的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第一次感到那么害怕。
但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她拒絕不了,怎么都說不動自己去拒絕,在他走之后,她是非常開心的,自己終于自由了。
雖然日常生活有點艱辛,但不怕,她還有個師姐,偶爾會有點寂寞,但一想到自己被做了那么齷齪之事,惡心不已,巴不得他就這樣死在外面,暴尸荒野,這樣,那些事就可以腐爛在她心底了。
“你!你!”徐花楹驚恐不已,張著嘴巴說不出話,瓔珞乘機往她嘴里塞粥。
而徐長卿正好進來,看到這美好的姐妹情誼一幕,滿意的笑了笑,走到床邊拿過粥,邊喂邊噓寒問暖,徐花楹想說出來,卻被站在徐長卿身后的瓔珞冰冷刺骨的眼神懟了回去,只是低著頭,眼里閃過一絲狠辣。
一年后,瓔珞半夜急急忙忙趕到村長家,原因是村長的兒媳婦好幾個時辰沒把孩子生下來,精疲力盡昏了過去。
看著被血水侵濕的床褥,嬰孩出來了半個頭,產婦昏迷不醒,瓔珞皺著眉頭動了起來,速度很快,多拖一下,閻王就離得越近。
拿出一根銀針,往產婦頭上一扎,吸氣聲立馬想起,產婦醒了,門外又聽到熟悉的喊叫聲,眾人提在嗓子眼的心安了下來,隨即又隨著下一聲喊叫提了上來。
瓔珞吩咐產婆繼續接生,而她一邊給產婦施針催生一邊在吼著用力!加油!還差一點!相信自己!
不久后,孩子終于生出來了,但因當時在半道卡住,導致沒有呼吸,產婆顫抖著把孩子遞到瓔珞面前,接過孩子,往胸口,脖子扎幾針,放到床上用手指做心肺復蘇,一邊做嘴里一邊祈求,汗水侵濕了額頭,流入了眼眶,刺辣刺辣的疼,終于,在孩子吐出了一口污穢物后,開始哭了起來。
瓔珞輕輕拍著孩子的背,對著產婆和躺在床上的孩子母親開心的笑了。
她們雖然看不到瓔珞面紗下的面容,但那發自內心的欣喜,傳遞給了在場所有人。
“恭喜,是個大胖兒子。”瓔珞抱著孩子到母親身邊,產婆則是出去通知外面等候的人,剩下的人則在忙著收拾。
收拾干凈后,滿臉笑容男人們都進來了,一些圍著母親和孩子,一些給瓔珞道謝。
淡淡的應了謝,便告辭回去了,村民們從沒在意過瓔珞冷淡的態度,他們從小看她長大,都知道,沒有人比她還外冷內熱,沒有人比徐長卿的大徒弟跟更加在意關心病人,沒有人比她更加心疼愛護病人,邊祈求邊治療,這誠心沒得說,若是治療好了,連病患自己都沒她開心。
其實邊治療邊祈求的習慣是當兵時的習慣,大部分軍兵都有這個習慣,剩下的就是默默在心里說的。
第二天一早,村長帶著自家的樣的大肥雞,種的蔬果糧食,還有一些錢財拜訪徐長卿,剛一坐下就一個勁的夸瓔珞,停都停不下來。
“神醫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早就聽聞神醫能白骨生肌,死的都能救活,活的還能長壽,現在教出來的徒弟也有神醫一兩分兩樣了啊,不愧是神醫啊。”村長也不是白當的,拍馬屁還是會的,身邊的人還跟著附和。
這馬屁拍到了馬屁股上,徐長卿聽的舒服極了,但一個小小的接生這仗勢有點大了,前前后后來了十幾個人,徐長卿不禁在心里懷疑,說發生什么事了嗎?
村長拍完馬屁,就開始添油加醋的激情描繪昨晚怎么怎么驚心動魄,怎么怎么危機四伏,聽得徐長卿一愣一愣的。
“聽產婆說,瓔珞把已經死去的大孫子給救活了,手法快又神奇,當是大孫子沒了呼吸,那孩子還沒放棄,接過大孫子繼續醫治,才眨眼的功夫,竟然嗷嗷大哭了!真的感謝,讓我的大胖孫子活了下來。”村長越說越激動,眼角還留下了淚水。
徐長卿心情十分復雜,把村長一行人安慰走后,來到瓔珞面前。
“這次做的很好。”
“謝謝師傅夸獎。”
瓔珞態度冷淡,徐長卿也沒說什么,只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在藥田干活的背影,然后默默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