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谷是個荒涼之地,黑褐色的大地到處都是砂礫,楊塵懷疑當年大戰打碎了一座大山。
卻沒有看到刀劍痕跡,也沒有手掌印記,面積足有方圓上萬里。
楊塵的目標赫然是死亡谷的中心。
至于這里為什么會誕生先天火源,為何會產生火精,楊塵對此一無所知,也根本不關心。
只是進入這片區域就感覺到酷熱,這種酷熱的感覺不同于火山。
如果說火山的燥熱,修士可以利用法力阻擋,這里的酷熱直接深入骨髓,根本避無可避。
這里與黑龍潭簡直是兩個極端,植被非常的稀疏,只有一些矮小的灌木,沒有絲毫價值。
越往深處行走越熱,為了避免被莫名禁制,也避免被火精發覺,楊塵不得不選擇步行,感覺自己像一個苦行僧。
行進的途中,楊塵忽然看向一個方向,距離他所在之地百里外,隱隱透露著一種詭異,若非他神識敏銳未必能發覺。
如果用心觀察就會發現,那處地方與其他地方迥異,根本沒有任何靈氣。
常理而言在這等危險之地不應該節外生枝,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或者說有一種僥幸心理,期待那里有著什么奇遇,但又害怕遭遇到危險。
才剛靠近這片區域,楊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發覺身周的景物大變,莫非又是一個詭異的空間?
楊塵心中叫苦不迭,暗罵自己記吃不記打,吃一塹還不長一智,在一個地方摔倒好幾次。
心中也不由的警醒,知道運氣不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樣下去遲早會因此斷送了性命。
但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第一時間往身上拍了幾道防御符箓,并且亮出了鐮刀法寶,這才顧得上打量周圍環境。
只見四周怪巨木參天,與死亡谷的景象大相徑庭,不過卻并沒有遭遇到什么意外攻擊,甚至沒有任何機關與陷阱。
莫非自己陷入了禁制?可是四周景象又并非幻像,里面的靈氣都是真的,可以吸入體內。
不對,這些樹木排列錯落有致太過規則,自然生長的樹木絕不可能如此,還是中招了。
不過好在并沒有危險,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但是,自己終歸要離開,即便不會被餓死,這里資源有限不能提升修為,遲早老死里面。
自助者天助,現在也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這片森林一眼望不到邊際,楊塵在森林中走了半天,感覺四周景物好像與之前沒有差別,甚至懷疑自己在原地轉圈圈。
想要御劍飛行,可是這里根本不能騰空,楊塵額頭上開始有汗水出現。
用黑色鐮刀在樹上做上標記,跟著自己感覺向著一個方向不斷的前行,即便森林再大,也總有走到頭的時候。
相信自己走的是條直線,即便偶有繞道,也會與原來方向保持一致。
可是,半天時間過去了,楊塵愕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起點。
因為他在前方看見自己做的標記,竟然真的是在不知不覺中轉圈圈,讓他瞪大眼睛的是,這些標記竟然在逐漸的變淡。
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樹木就會恢復如初,這讓他錯愕不已,一時間沒有更好辦法。
楊塵心中發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開始利用手中的鐮刀砍伐樹木,如同收割莊稼般,并沒有多大的難度。
只是令他更為詫異、甚至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樹木被砍倒之后,竟然再度長了回去,甚至沒有給他多少緩沖時間。
如此看來,這些樹木不同尋常,或許根本就不是真的,可無論他如何看也沒有任何破綻。
嘗試丟出一張火龍卷,看能否將這些樹木給燒毀,結果也令他失望,可融金鍛鐵的火焰,卻不能奈何樹木絲毫。
楊塵有些傻眼了,就因為一時好奇心起,結果困在這里不能出去。
他甚至嘗試連根挖掘,或者將樹木剁碎,可是最后還是依然如故,楊塵此刻十分篤定,這些樹木全都是幻化而成。
不同于幻象的虛妄,這些樹木實實在在,全都是看得見摸得著實物,由陣法能量所構成。
如果只是受到小的損傷,只會緩慢恢復,如果遭受大的破壞損傷,干脆直接推倒重來。
或許這樣會消耗陣法禁制的能量,但看這禁制范圍,楊塵估計自己即便再厲害一萬倍,也都只能束手無措。
楊塵對于破除陣法禁制毫無頭緒,沒有任何辦法。
最后,索性直接盤坐在地上,懶得平白浪費法力。
楊塵并非放棄,修仙如此之久,經歷大大小小許多危險與磨礪,他的心智也十分堅毅。
現在他也已經想通了,破除陣法禁制不外乎三個途徑,第一是有人打破禁制解救自己,這條直接被他自動忽略了。
再者就是依仗自身強大的法力,直接破除陣法,如果強大到一定程度,天地都不能束縛,何況一個小小的陣法禁制。
可惜,他距離這樣的實力差了十萬八千里,那就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破陣。
依靠自己的陣道知識,巧妙的破解掉陣法。
楊塵早就意識到了陣道的重要性,可是之前一直專注于提升修為,總是下意識找借口,最終還是忽略了陣道學習。
最后這個辦法,楊塵同樣不夠條件,卻可再較短時間內突飛猛進。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玉簡開始了鉆研。
此處陣法源自遠古無疑,楊塵正好不差這方面傳承,期待找出破解陣法禁制的辦法來。
陣法之道博大精深,楊塵雖有一定涉獵,卻也只是淺嘗輒止只懂些皮毛。
現在只是針對性的找出破解之道,相對要簡單許多。
最近數次遭遇禁制,卻沒有出事,換成這種級別攻擊大陣,根本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楊塵心無旁騖專心鉆研陣道,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
修真無歲月,三年間除了偶爾喂食甲蟲,心神全都放在陣法的研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