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的南街九巷安安靜靜,只有大爺大媽買菜回來互相打招呼的聲音,因為是星期天大部分人都不上班不上課。盛夏爬到四樓掏出鑰匙打開門就看見夏茗穿著睡衣手里拿著拖鞋倚在門口,臉上寫著:我很憤怒。
“你干嘛啊大早上不睡覺,對了,你怎么還不去上班?”盛夏推開她徑直往沙發上走。
“我上班還早,你快如實招來剛送你回來那男的是誰。”夏茗把手里準備嚴刑逼供的拖鞋放下,坐在沙發上略有緊張的問。
“未婚夫啊。”
“你昨天晚上沒回來就是在他那過的夜吧,盛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真遇到啥事你要說出來啊,你說你隨便就找一有錢的糟老頭子當未婚夫浪費自己這么好的青春……”
“停。”她制止住夏茗的喋喋不休,“不是,你從哪看出來是個糟老頭子。”
“就說剛剛那輛車吧,八百多萬的勞斯萊斯年輕人誰開的起,我就見過一次這輛車還是剛上班的時候一個富豪開的,四五十歲的老頭身邊圍著一群年輕漂亮的姑娘別提多那個了,盛夏,你不要也像她們那樣。”
她安撫的拍拍夏茗的肩膀,“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昨天我都跟你說了未婚夫是陌上羽,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倆多久沒聯系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一夜之間成他未婚妻了。”
然后盛夏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
夏茗聽完搖頭直感嘆,“嘖嘖,這多虧了我啊。”
確實多虧了夏茗,前段時間她換了新號碼,她讓盛夏存一下盛夏直接把手機丟過去給她,她給自己改的備注就是一個茗字,她的茗和陌是同一個音,估計就是盛夏手滑點到了他的號碼。
“陌氏的總裁那得多有錢,把你求婚戒指給我看看,我也要沾沾你的光說不定以后也能找到個總裁啥的。”
“額……”
看盛夏猶豫的樣子夏茗立馬明白了,用纖細的手指戳戳她腦袋,“他不會連戒指都沒有就跟你求婚吧,沒有鉆戒算什么求婚,他陌家富可敵國不可能連個鉆戒都舍不得送。”
“他可能,沒想起來……”
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有點說不過去。
“傻到家了我的小姑奶奶,他要是真心實意喜歡你不可能想不到,墜入愛河的女人果然可怕,我都覺得有一天他把你賣了你還要幫他數錢。”夏茗有些恨鐵不成鋼,她搞不懂盛夏這七年來都在執著什么,陌上羽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讓她迷戀這么多年。
“好啦,該給的時候他自然會給的。”盛夏看看手表,“這都九點四十了你還不去上班?”
夏茗猛地一拍腦袋坐起來,慌慌張張的跑去房間換衣服,五分鐘后麻溜的從房間出來,“我先走了啊。”
“快去快去。”
他到底是為什么跟自己求婚呢,只是覺得喜歡他七年讓他愧疚嗎,盛夏越想越頭疼,她不是物質的女孩子,可是求婚這么大的事連一件信物都沒有難免會難過,哪怕他送個易拉環然后告訴她這是準備拴住她一輩子的東西都是好的。
南方的天氣一向都不穩定,上午還是太陽到了下午就是暴雨,悶熱的空氣里透著一股灰塵的味道。
上官新冷已經在已經在陌上羽的辦公室等了快一個小時,他無聊的緊,用他的電腦打游戲。來找陌上羽就是想跟他一起去看車展。上官新冷的副業是一名賽車手,他一向喜歡帶有挑戰性的東西。
蹦極,攀巖,賽車,還有女人。
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陌上羽終于回來了。
他打個哈欠,“你開會怎么這么久,我都要睡著了。”
陌上羽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讓他去前面的沙發上坐著,拿起要簽字的幾個合同簽上自己的名字,他的字和本人一樣鋼硬有力。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游手好閑。”
上官新冷表示自己心胸寬廣不跟冰塊臉計較,他端起面前溫熱的咖啡抿了一口催促道:“走去看車展,我想買輛性能更好的車回來改裝。”
到了車行店經理殷切的過來招待這兩個大人物,上官新冷津津有味的聽他介紹這些跑車的性能和配置,陌上羽則去了另一邊看一些適合女孩子開的車。
看了一圈他覺得這輛阿爾法羅密歐Giulia還不錯,不會太張揚,外觀也好看。
確定了之后銷售顧問帶他去收銀臺付款。
上官新冷湊過來打量這輛Giulia,“你什么時候喜歡這種類型的車了,這車跟你有點不搭啊。”
“買給盛夏的。”
“盛夏是誰?”
“我未婚妻。”
上官新冷驚訝的合不攏嘴,“你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就弄到個未婚妻,她是做什么的?”
陌上羽依舊惜字如金,“教師。”
“改天帶出來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長的有多絕色能把你迷住。”
自己這個禁欲了二十幾年的發小竟然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上官新冷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同時又很高興,他真怕經過了譚沐晴的事之后陌上羽對愛情對婚姻沒有一絲期待,但是還好,他沒有。
陌上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相親的事解決了?”
言下之意就是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
提到這事上官新冷就頭疼,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別提了,這不就是為了躲相親才來找你來看車。”
上官新冷的媽媽巴不得早點抱上孫子,偏偏他要求高,給他介紹的那些大家閨秀沒有一個看得上。
他討厭那些表面乖巧的女人,他不想過一輩子相敬如賓的生活。
“你要買也給人家買個好點的車啊,百把上千萬對你來說叫事嗎。”上官新冷略帶嫌棄的拍拍車前蓋,“這車送出去有點寒顫吧。”
不是小氣,他不想讓她在學校表現的那么突出,這會給她帶來很多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