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生怕門外的白衣少年聽不見似的,特意把“情郎”這兩個字加重了語調,謝懷遠沒有進鋪子里,聽到這兩個字后似笑非笑的溫柔看著羅嬋的背影。
“陳師傅,我和他只是朋友。”羅嬋紅了臉。
他捋著白胡子笑道:“好好好,朋友也好。”
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情景,再看看現在身邊成熟穩重的他,兩年的時間確實改變了太多事情了。
這些年,自己只是把謝懷遠當做弟弟,今天晚上這是他第一次喊嬋兒,也是第一次露出男子的柔情。
她有些感慨。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年輕的小捕快提著刀在后面追,一個頭戴饕餮面具的男子在前面拼命跑。
鬧市人多,好些老幼婦孺還沒看清是什么情況就被慌忙散開的人群擠到一邊,更甚者有的百姓慌不擇路只管往后退,小孩兒被推到磕傷了哇哇大哭。
“看什么看!當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了喂狗!”
老周頭本身眼神兒就不好,年紀大了聽力有些下降,在街中間老遠看著有什么人跑了過來。
“快閃開!”小捕快又喊了一句。
雖然耳朵背,但是那小捕快的喊聲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往路邊挪。
老周頭已過花甲之年,可禁不住這一撞了!
圍觀的百姓都為他捏一把汗。
就在小偷距離老周頭還有一丈遠的時候,羅嬋眼疾手快從街邊小攤抽了一把雨傘,穩穩地打在他的脛骨上,那小偷還沒來得及罵爹娘,羅嬋又在他腿彎處狠狠的踢了一腳,饕餮面具落地碎成兩半,小偷摔了個狗啃泥。
“疼死老子了!疼死老子了!臭丫頭,早晚要收拾你!”
羅嬋對他的叫罵聲置若罔聞,轉身又把雨傘還給了驚魂未定的小販。
“姑娘好身手,好膽識啊!”
謝懷遠和小捕快合力給小偷戴上枷鎖,圍觀的百姓看惡人被制住了才重新活躍起來。
“在下瑞城新任捕快顧蕭,請問二位如何稱呼?”
“謝秋。”
“羅嬋。”
在顧蕭的認知中,凡是長得貌美的女子皆是繡花枕頭,遇到危險便是哭哭啼啼的求幫助,不成想今日遇到的這位好心的姑娘不僅姿色極佳,而且膽識過人,臨危不懼,便對她生了些好感。
“我聽說顧大人的外甥也在衙門當差,難道你是......?”謝懷遠不喜歡顧蕭盯著羅嬋的眼神,岔開話題道。
“正是在下,不瞞二位,這是我任捕快之后接的第一個案子,這人名叫孟海,是個慣偷,大案子不犯,小案子不斷,當地百姓已經被他折騰數日了,舅舅他也很是頭疼,于是我便主動請纓,想做出成績給舅舅看看。”
他又看向羅嬋,不好意思道:“沒成想技不如人還是被他跑了,多虧羅姑娘出手幫忙。”
顧蕭說著就要作揖,羅嬋伸手攔下了他,“舉手之勞,顧捕快不用放在心上。”
“方才我看羅姑娘的身形和手法像是專門練過功夫的,敢問師承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