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好直接問祭師,只能自己猜測了,但這并沒有影響我自己的判斷,我對祭師是肯定的,因為這樣的方法雖然殘酷,但卻能夠救更多的人,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計劃制定了,我迫不及待想要去實行,在我的心里,我真的好想再見到蒲倩雅,如果我能把她給救出來,我想我心里面的陰影會消失的,我對她的愧疚也會減少一些,我希望我和她能夠在一起,哪怕我知道希望并不大。
除開這些,我的思緒里一直還在想著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墨血花,因為這個名字對我而言還是有些熟悉的,其實就在最開始祭師講出墨血花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里面就感覺到很驚訝,這讓我想起了我之前跟蒲倩雅講的那個謊言,那個故事里也有墨血花,但其實那個故事是假的。
以前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只想糊弄蒲倩雅,我一直都有這樣的毛病,那就是意識里會經常出現一些完全不知所云的內容,我之前常常以為那是我的數據槽的問題,在我編造故事時,不知怎么的,腦海里突然就出現了墨血花這樣的一個名字,而且仿佛很熟悉,我對蒲倩雅說我去草原是為了尋求這樣的一種花朵,它能夠將那個女人也就是現在的蒲小麗給釋放出來。
這個故事好假,完全是我自己在腦海里胡亂編造,但我沒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這樣的花朵,這是巧合嗎?還是什么?我不敢想,難道我和魔星人這么有緣?或者是說我腦海里一直都有這樣的記憶。
越想越疑惑,也許是不是以前我在總部的時候就見過這樣的東西呢?這讓我感覺到有些不解,但是我暫時卻沒有辦法想到關于這個疑惑的任何一點答案。
仿生人,什么是仿生人?其實我也搞不清楚。
我只知道從我一開始有意識以來,別人都說我是仿生人,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對我們來說,身體里的每一個仿生元件都是在這里制造的,我們應該把總部當成家,我們是總部的孩子,但實際上總部只是把我們當做工具,當成一種物品,我們和機器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
關于我的年齡,我一直沒什么印象,按照總部的說法,我已經被制造快三十年了,那我應該快三十歲了才對,但是我總覺得我好像不止三十歲,因為有時候,我的意識里會產出許多莫名其妙的畫面,這些畫面好像是我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但卻想不出是在哪兒?是在什么時間,以及是和什么人,我曾經去問過總部的工程師,為什么我的腦海里會偶爾出現這些東西了,工程師只是告訴我也許是我的數據槽出現了問題,畢竟我們只是仿生人,一個東西用久了總是會壞的。
我很討厭工程師這樣的說法,我看出他的眼里那一種高傲,他覺得我們仿生人,只是個物品,他甚至還挑釁的問我需不需要更換一個數據槽,如果這樣,我又會變成一個嶄新的東西。
就是在這樣的原因下,我一直很厭煩在總部呆著。記得在訓練結束之后,我和其他的仿生人一樣,成為了一名賞金獵人,從此便離開了總部,我沒有特別的原因,我是不愿意回去的,在那里我感覺不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