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切如舊
世事總是這樣,人一旦快樂起來,便會將之前所有的煩惱拋諸腦后。甚至還不免要嘲笑之前的自己只是在杞人憂天罷了。
過了幾天,季淵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在這幾天里,我?guī)缀趺刻於甲兂赡Ы缧⊙臉幼討{借季淵給我的那只塤進(jìn)入魔界。
這天,父皇召洛靈王和魔王商議事情。阿朱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告訴我說:她看見魔界的二殿下來了。其實,我和季淵的事情阿朱她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都秘而不宣。祁繁是后來才來的,只有她還不知道,所以當(dāng)阿朱告訴我的時候,祁繁站在一旁,跟阿朱說道“阿朱姐姐,魔界的二殿下跟公主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要特意來告訴公主?”阿朱她們在一旁笑著,只剩下祁繁一臉困惑地站在那兒。
我微微笑了笑,便跑出去了。我大步走到了金華殿,殿門緊閉著,父皇他們應(yīng)該是在商量什么事情。我坐在大殿外等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出來時,我躲在了一個角落里。我一眼便看到了季淵,我悄悄地走了出來,用法術(shù)隱去了仙體,跟在季淵的后面。
走到南天門,季淵忽然站住了,只聽他對魔王說道,“父王,我有些事要找太子殿下,你們先回去吧。”
他父王還沒說話,他大哥就先開口了,用譏笑的口吻說道,“你去找太子?你也不問問太子要不要見你。”我看見季淵狠狠地瞪了他大哥一眼,說道“太子殿下見不見我,自然用不著大哥替我操心。”
他父王說道,“你們兩個到了天界還要吵,丟不丟人。季兒,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去吧。”
“那孩兒先去了。”
只見他的父王和大哥走了出去,季淵也轉(zhuǎn)頭往回走。心里正疑惑,季淵找我大哥干什么?只見他在角落里偷偷地改了容貌,換了衣裝,然后又?jǐn)r住了一個路過的仙侍問道“仙子,我找公主有點事,你知不知道她在哪?”我偷偷笑著,原來他找大哥只是一個幌子,最后還是在找我。
只聽那個仙子說道,“公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她的寢殿里,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在她的寢殿里吧。”
“那她的寢殿在哪兒?”
只見那個仙侍笑了幾聲,說道“自然是月安宮啊。”
季淵又說道“那月安宮在哪兒?”
“你不是這天界上的人吧?連月安宮都不知道在哪?”
“我,我之前是知道的,不過有點善忘。”
只見那個仙侍用手指著,對他說道,“你繞過這大殿,然后向右走,你會看見一個花園,再過了那花園向前走就會看見月安宮了,離這也不遠(yuǎn)。”
季淵撓了撓頭,我知道他肯定聽得暈暈乎乎的。他好像還有話要問,可那仙侍已經(jīng)走了。只見他走到了大殿的后面,然后好像就不知道方向了。他朝一個方向走了幾步之后,覺著不對,又朝另一個方向走。季淵,這偌大的天界,真是為難你了。他沮喪的坐在地上,大概他是絕望了吧。可我看著他這樣卻有點想笑。
“季淵,季淵!”我叫了他幾聲,他看不見我,只是聽著有人在叫他,四處張望著。他朝著周圍看了一會,他忽地笑了。“蓁兒,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兒。”
“我在哪兒啊?”我跳到了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別藏著了,還想不想跟我出去。”他伸過手,一把抓住了我。
“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著我。”他輕輕地點了一下我的額頭。
“你都知道了。”
“那我找不著路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笑我?”
我噗嗤一聲笑了,又說道,“誰讓你那么笨的。對了,父皇叫你們來可是有什么事嗎?”
“只不過是陛下例行吩咐一下三界的事而已。父王之前都是帶著大哥一人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次怎么也把我?guī)砹恕]鑳海阍趺粗牢襾硖旖缌耍俊?p> 我答道,“是阿朱告訴我的,季淵,你能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跟我說話,這樣看著你好奇怪啊。”說完,我又捂著嘴笑。
“現(xiàn)在在天界不方便,不如咱們出去吧,”他沖著我一笑,說道“你不愿意去魔界后山,那我便帶你去凡間,想不想去?”
好久不去凡間了,聽他說去,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一出南天門,他便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我們下了凡,一路上,兩個人說說笑笑,也不覺得有多遠(yuǎn)。
我們兩個并排飛著,季淵說道,“對了,蓁兒,你剛才說是誰告訴你的?”
“是阿朱,”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繼續(xù)往前飛。
你不知道她,我的侍女。”
季淵說道“她可是穿著一身青紗裙,長的白白凈凈的?”
“她今日確實穿著一身青紗裙。”
“怪不得她會看見我,我今日看到她和清臺上仙站在一處,像是在說著什么。”
我說道,“清臺上仙,阿朱怎么會和清臺上仙在一起說話,那應(yīng)該不是阿朱。雖說她今日穿著一身青紗裙,可天界穿青紗裙的人多了去了,大部分的小仙侍都是那個打扮。季淵,你怎么會認(rèn)識清臺上仙?”
季淵笑道,“雖然我不常來天界,可天界上但凡是有仙位的人我都知道。況且父王一看見清臺上仙就過去和他說話,我不認(rèn)識自然也認(rèn)識了。”
“季淵,以后你不要來天界直接找我了,這樣太危險了。你大哥好像看到我們?nèi)ツЫ绾笊搅耍翘煳以谀Ы缏犚娝愀竿跽f了。”
他拉住了我的手,說道“無妨,父王就算知道也不能拿我怎樣。以父王的性格,他勸說不成,頂多會把我逐出魔界。如果真的是那樣,倒也隨了我的愿,我早就不想在魔界了。蓁兒,你說,到時候我便不再是魔界的二殿下了,那天帝會不會同意我們?”
“你當(dāng)真愿意放下你的身份嗎?”
季淵說道“這身份對于來說只是一個包袱罷了,我恨不得早些擺脫。”
聽他這樣說,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我的堅持終是沒錯的,就好像在那茫茫的黑夜里找到了一個前進(jìn)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