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諸位是否發現了這個異常,就是明明立賀嚴塘已經意志崩潰了,為何突然又成了天池精銳突擊部隊的領隊?
這還得從陳甘茨說起。
你當他如此遷就立賀嚴塘真的只是為了回報二人在京城逍遙快活的日子?非也,他在敬立賀嚴塘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立賀出事的消息傳來之前,赫莉的信其實先一步到了。信里只說要他撐住,無論發生什么,切急著不可魯莽行事!先在樊城住下,等著仗打,用敵人的血染一套嫁衣出來。
立賀嚴塘當時還笑,大大咧咧的把信給陳甘茨分享,問他羨慕不?
陳甘茨也嘲弄回去,說愛上一個公主有什么好,看她信里多么強硬,還說什么自己會把一切都處理好。怎么?你立賀嚴塘要吃軟飯了?
緊接著,噩耗傳來!
立賀嚴塘就成了那大杉樹下的酒鬼。
別人都說他受不了打擊瘋了,陳甘茨卻分明記著他第一次樹下買醉時說了什么!
“赫莉啊赫莉,你好傻!你說會把一切都處理好,原來是救我一命。你不知這樣便是把你我的姻緣給斬了嗎?我不能娶你了,我要臉面的;嘿嘿,臉是什么東西?那你也不能嫁我了,因為后半生我注定只能活在邊疆,我會困住你的。”
他買醉是在告別一段感情,告別的原因是不想拖累自己的愛人。
同樣的伎倆他用過一次,終歸是被赫莉看破了。
這次依然瞞不過去,但是他不在乎,他已經決定了就這么用酒淹死自己,一了百了!
所以陳甘茨買酒是在買藥,穿腸的毒藥。豁出去累死自己,好兄弟要走得敞亮!
這夜里陳甘茨繼續在大杉樹下陪著立賀嚴塘喝酒,在樹腳下躺著兩把雨傘,有了那要命的經歷,現在陳甘茨每天都帶著傘。
“兄弟,我也不知你聽不聽得進去。要組建突擊隊了,本來舍你其誰的。當初說豁出來十年等的,這么快就給盼來了,多好的機會,殿下不是要嫁衣嗎?憑你的本事,一天就給她辦了。”陳甘茨沖著火堆小聲的念叨,立賀嚴塘想聽自然能聽到,不想聽的話,這點兒動靜,隨風就散了。
“不惦記了。她現在躺在你的床上,你敢動她嗎?”
“我怕她在身上下毒。”立賀嚴塘今天竟然沒有逃避關于赫莉的問題,陳甘茨急忙順著他的話茬說話。
“她就不是該被按倒在床上的女人。”立賀嚴塘干了一杯酒,從前在京城的時候,他從來不肯干杯,因為明白自己酒量不行,到大樹底下算是放飛自我了。
這話陳甘茨不知道該怎么接,許是喝酒喝多了,剛才那句是順嘴胡咧咧出來的。他實在不知道立賀嚴塘今天為何性情大變,甚至還拿赫莉講起了葷段子。
“上不了床的女人我娶她干什么?”
陳甘茨覺得見到了一線曙光。
“從來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我惋惜個屁?”立賀嚴塘使勁搓了搓臉。
“繼續說下去!”陳甘茨兩眼放光,愿意親手送走好兄弟,不代表他絕了念想,明明兩個人都可以活得更滋潤,干嘛放棄掙扎呢?
“她是女王,是恩人,不是老婆啊!”
“不對,她自己愿意當我老婆,我矯情什么?”
“我老婆要兩江十二郡,我有得是力氣,干嘛不去打呢?”
“沒名分就沒名分嘛,清江岸邊能等到她,干嘛要指望黃泉路呢?”
立賀嚴塘越說越精神,到最后站起身來,提著酒壇,抿了一口,氣壯山河的就要摔下去。
摔了!摔了!
“挺貴的,留著喝吧。”
他這一句弱氣的話出口,陳甘茨眼淚差點沒下來!看他撒了一個月的酒瘋兒,自己都快忘了,這才是立賀嚴塘醉酒的樣子嘛!沾酒就倒,覺醒第二人格,化身慫包!
“哎呀,我怎么能拿酒澆樹呢?這樹都要被我澆死了,太可憐了!”
“瞎掰,天這么冷,還不許人家落葉了?”
“但是看著好可憐的說!”立賀嚴塘竟然哭了出來!
我靠!以前覺醒第二人格僅僅是慫,這怎么一下子變軟(大)妹(娘)子(炮)了?!
是夜的話先且不提,次日清晨,天池王駕臨樊城,在樊城大營中升帳點兵,選定突擊部隊領隊。
這職務并不是很高,但是十分重要和危險,非智勇雙全者不能勝任!一時間樊城和天池王國內的壯年將領們紛紛摩拳擦掌。
直到樊城守將丹格爾木顯露出了要做這個領隊的意愿。
所有人都不出聲了,要知道這丹格爾木是從二品的將軍,做個領隊實在是大材小用了!自然無人敢跟他爭了,不出意外地話,今日丹格爾木將軍就要被天池王點為小小的領隊了。
一個久違了的面孔出現在了大帳上。
立賀嚴塘這段時間的曝光度其實還挺高的,大半夜街上嚎著歌兒亂晃,今天睡在某家的門口,明天把誰誰誰給打了,所謂久違,久違的是他清醒地樣子。
除了估計是連續縱酒傷了肝兒,臉色有些不好以外,他整個人還是挺利落的。
丹格爾木沒來由的覺得這小子這時候跳出來,可能是要跟自己搶那個小小的“領隊”。
果然,穆朗一提出來,別人都很識相的不再言語,只有立賀嚴塘一個人站了出來。
“立賀家的小白臉?你酒醒了嗎?”丹格爾木輕笑道。
“本將軍已經不姓立賀了。城外有棵老杉樹,跟本將軍一樣,酒澆不死,今后本將軍就隨它姓杉了。”立賀嚴塘,不對,杉嚴塘表現的非常平靜。
“哦?這就劃清界限了?你們立賀叛族不是還沒死光呢嗎?”
“將軍,請注意你的言詞。叛臣是立賀松枝,皇帝陛下已經親自下旨,立賀松濤一脈無罪。難道你對皇帝陛下的判決有什么異議嗎?”
“差點忘了,你是立賀松枝的孫子啊!”丹格爾木獰笑道。
“所以本將軍不能再姓立賀了。”
“本將軍?叛臣!”
杉嚴塘突然轉過身來,對著高高在上的穆朗一個軍禮:“天池王殿下!東疆從來都是憑實力說話,末將初到東疆時丟了臉面,以致今日境地,怨不得別人。丹格爾木將軍對末將惡言相向,無非是也想要這個突襲松崗的領隊,他一個樊城守將,來湊什么熱鬧?末將雖是叛臣之后,多虧安心公主殿下護佑,仍空掛著一個從二品的空頭將軍,比在座的絕大多數都高。但是現在末將不在乎這些了,帶領先鋒無外乎一個悍字,一個勇字,提頭開疆罷了!末將請王爺恩準,在座哪個想跟末將爭這個先鋒,那便打一場,全憑拳腳說話!”
穆朗靠在椅子上:“出境作戰還要有一個忠字,孤原本是很懷疑你的。可是赫莉既然把你從西南王的手里保下來,孤再疑神疑鬼就不灑脫了。兒郎們,京城的少將軍向你們發起挑戰了,東疆從沒有慫的道理。丹格爾木,你叫的最歡,亮亮拳頭吧。”
“走吧!”丹格爾木揉了揉拳頭,頭一歪,示意他出去招呼招呼。
“出去浪費時間,就在這里。”立賀嚴塘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意思是三招以內放倒他。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丹格爾木也不矯情,一個直拳糊臉。
東疆的鐵塔漢子都喜歡直拳糊臉,長期在戰場上虐菜讓他們更喜歡這種直來直去一招制敵的招數。
還來?杉嚴塘冷笑一聲,站在原地,直到這沙包大的拳頭糊到臉前,才輕快地側向一步,抓住拳頭往后一帶。丹格爾木整個人重心不穩摔了出去,杉嚴塘再向前墊上一步,這么一沖一進便繞到了丹格爾木身后,扭腰,左手按住他兜鍪,右手托住他下巴,輕輕一扭。
丹格爾木跌到地上扶著脖子不敢動彈了。
世家武學也不是蓋的,抽冷子一次可以,再來一次就是這一帶一揪一扭,說了三招以內,絕不拖泥帶水,還要留下性命在。
這一手確實漂亮,連穆朗都站了起來:“你這一手好生漂亮!”
杉嚴塘依舊是一個軍禮,謙卑,古井無波,話卻很囂張:“就算是立賀也不能無法無天,末將二十六歲做到從二品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這樣,杉嚴塘成功當上了突襲部隊的領隊。
待到立賀遲烏趕到樊城,叫著要見立賀嚴塘時,他已經帶著部隊出老蛇口了。
“你找他作甚,他已經不姓立賀,改叫杉嚴塘了。”丹格爾木扶著自己還沒養太好的脖子,正是因為這傷,自己不光沒能成為那個萬眾矚目的領隊,還沒進到進攻的序列里,只繼續守著樊城。他對立賀嚴塘,不對,杉嚴塘的怨氣可大著呢。
“那他還是我的徒弟啊。倒是你,我可聽說了,你叫我們立賀是叛族來著?”
丹格爾木已經吃了一次虧,知道一說這話就會被扣上個質疑皇帝的大帽子,趕緊申明:“那立賀嚴塘是叛族松枝一脈之后,我只說他是叛臣,沒說過立賀是叛族。”
“那我問你,公主殿下保著,杉嚴塘到底是不是叛臣啊?”
“他倒是聰明,撇的一干二凈,現在不是了。”
“哦,叫立賀嚴塘就是叛臣,叫杉嚴塘就不是?那不還是我立賀是叛族?你是在質疑皇帝陛下嗎?”立賀赤烏兩句話有把那大帽子扣在了丹格爾木頭上,之后壞笑著邊揉手腕邊往他身邊走。
“你要干什么?!”丹格爾木實在是對那個立賀擰脖子印象深刻,趕緊扶住自己的脖子。
“反正你脖子也傷了,不差個腰吧?”
立賀赤烏實在是太壞了!她故意盯著丹格爾木的脖子,給他一種自己要玩一手傷口撒鹽的錯覺。他這么一護脖子,腰可就露出來了!而且她不是說完話再動手,是說著話一個加速,沉下身去漂亮的一個擰腰加下腰!只一下子就把丹格爾木的腰給禍害得動憚不得,到這時候,她那個“腰”字才出口。
“告訴你,我松濤一脈可不是來裝孫子的,我們是來打仗的。至于我嘛,軍事處立賀總教頭厲害吧?我是他師傅,親自來教你們樊城留守部隊怎么打人!”
悄悄在這里添加一點東西沒人會發展吧?我為該文準備了五篇先行篇。
《四季花樹》交待大背景。
《東疆軍魂》交待白塔帝國軍事組織,大概是一伙兒少爺兵猶猶豫豫帶著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回家,最終全軍覆沒。故事發生在兩江十二郡,提到有君子城。
《楚兒之死》我給續了個夸張的結局,把人煌太子給引入了。
《重山八郡惡人圖》目前在寫,走向有點奇怪
《公主殿下》的禮物大概就是本文的第一章。
《赫莉女帝》重修后結構會大變樣。

晟式嘆
致我的讀者們: 我深愛寫作,這本《赫莉女帝》我寫了50萬字,改了50萬字,書里的人物設置還有情節我都一一仔細斟酌和敲定!只要你想聽,qq群1020109475我給你念叨。 那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太監了? 簽約問題。我不覺得我一個小白作者簽約謹慎有什么問題!某些人忙,我理解,但是別拿我撒火,我人微言輕,可我也有尊嚴,我也是默默更了30萬字換來的簽約機會。 既然沒有簽約,《赫莉女帝》依然是我的,我選擇就這么太監了掛在這,直到下一個網站要為止。起點也行,其他的網站也行,我保證我會更新下去。 至于我自己?從今天起寫點值錢的東西,投紙媒體,投中國知網,投尊重版權的地方。哦對,不是版權,是人權。合同我可以接受,問題是你要解釋啊!問都不行問了?